只是想嘗一嘗被人背叛的滋味?
還真是個怪人!!
見他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溫素錦尾隨其後。
她想他會需要她的幫助的,因為即使他沒有痛覺,後背的彈創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也會致命的。
其實,對于一個痛覺缺失癥患者來說,最危險的事情也在于此,人的痛覺是一種最基本的警報,一旦你發現身體的某個部位疼了,就知道那里出了狀況,進而進行補救。可是,像鐘離昊天這樣沒有痛覺的人,即使身受重傷,除了越來越濃重的虛弱感,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傷到底有多嚴重,一不小心就足以致命。
他的傷在後背,他自己必然沒辦法好好處理,按照他的性格,他又不會隨便讓不相熟的醫護人員踫他,所以,只能是她了。
鐘離昊天的房間在二樓的最里面,他的步伐很大,很快就走到了走廊底端,打開門,進了房。
溫素錦也加快了步伐,跟上去,可在路過鐘離莎莎的房間時,房門忽然被人從里面打開,走出一個人來,是管家吉姆。B。加菲爾德。
「太太,莎莎小姐哭鬧著要找您呢,您不來看看她嗎?」加菲爾德溫和地開口,聲音不輕不重,恰巧可以讓溫素錦听個清楚。
「加菲爾德……?」溫素錦停下腳步,謹慎地掩過眸中的疑惑,「你在莎莎的房里做什麼?」
「做什麼?」加菲爾德的聲音听起來柔和極了,他眉眼舒展,布滿了皺紋的臉看起來很是慈祥,「太太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著,他把身子往門邊側了側,留出空間,剛好可以讓溫素錦把房里的情況看個清楚。
粉色系的少女房間里,放滿了各色布女圭女圭,正對著門的沙發上,坐著被人綁住了手腳,堵住了口舌,滿臉淚水的鐘離莎莎,而地上一動不動地躺在血泊里的是……十四!!
溫素錦剛剛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見里面一個黑人舉起槍扣動扳機,頂住了鐘離莎莎的腦袋。
「太太,請控制你說話的音量,不要驚動了先生,否則……」加菲爾德臉上的笑容未減,可話中的威脅意味十足。
溫素錦眯了眯眼,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
屬于蘇晴的那份記憶告訴她,這個叫加菲爾德的男人是從鐘離昊天小時候開始就守在他身邊的唯一一個人,鐘離昊天對他的態度總是很微妙,有時候很恭敬,有時候又很痛恨,而更多的時候則是——像是沒有這個人。
「太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主人想要見您。」
「你的主人?難道你的主人不是鐘離昊天?」溫素錦冷聲諷笑。
加菲爾德還是笑得一臉溫和︰「太太,莎莎小姐以及……這只玩具的命,都掌握在你手里。」
他口中的玩具自然是十四無疑,甚至于,在提起「玩具」這個詞的時候,他滿臉都是不屑和鄙夷。
真不明白昊天少爺是怎麼回事,居然會讓一個無父無母身為試驗品的下-賤孤兒,來當莎莎小姐的玩伴,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難怪主人知道了會那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