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顏蘇蘇的話,尉遲凌風幾步走到她身邊。『言*情*首*
一把將人拉到身邊,和風清遠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然後一臉戒備的將花瓶移開。
顏蘇蘇看著推開的花瓶,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
手情不自禁的抓住尉遲凌風的衣袖,眼神專注的看著被移開的花瓶。
「咦?」看著花瓶移開之後,露出的還是地面,顏蘇蘇忍不住疑惑的嘀咕了一聲。
然後蹲下伸手戳著地面,嘟著嘴不滿的嘀咕︰「什麼都沒有嘛!干嘛整的這麼唬人。」
听到顏蘇蘇的話,尉遲凌風和風清遠兩人不禁失笑。
卻在看到花瓶移開之後露出的牆角,兩人眼里同時閃過一道光芒。
尉遲凌風伸手拍了拍還蹲在地上,很是怨念的顏蘇蘇。
被拍了肩膀,正心里不爽的顏蘇蘇回頭,瞪了尉遲凌風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干嘛?」
尉遲凌風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抬手指著牆角︰「那個,應該是你要找的東西。」
「什麼?」顏蘇蘇狐疑的扭頭,卻在看到牆角的東西時,眼楮一亮。
連忙移了過去,看著牆角明顯被人動過的一塊石塊伸手戳了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看著顏蘇蘇的動作,尉遲凌風心里是一陣無奈。
走過去將人拉起來,對著一旁的南楓使了個顏色,就拉著她站到了一旁。
被拉開,顏蘇蘇很是不滿,扭頭皺著沒看著神色如常的尉遲凌風說道︰「臭石頭,你干嘛?我還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呢。」
尉遲凌風低頭看了她一眼,抬手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說道︰「莽莽撞撞的,萬一里面是什麼機關,到時候想救你都來不及。」
「喂,說話就說話,干嘛動手?很疼呃。」顏蘇蘇嘴上雖然不滿的抱怨著,心里卻因為他的擔心覺得有些甜蜜。
風清遠在一旁看著兩人親昵的互動,暗自咬緊了牙,放在身側的手,握緊之後,又慢慢的松開。
南楓萬分謹慎的將松動的石塊移開,露出里面一個暗格。
用劍柄小心的試探確定沒有機關之類的,才放心打開暗格。
將暗格里面的一個錦盒拿出來,伸手卻現里面還有一個類似于賬本的東西,也一並的拿了出來,確定里面沒東西之後。
才起身走到顏蘇蘇面前,恭敬的遞給她︰「小姐。」
顏蘇蘇剛準備伸手去接,就被尉遲凌風搶先一步接過。
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去搶,而是看著他手里的兩樣東西說道︰「這都是什麼東西?竟然藏得這麼嚴實。」
風清遠從尉遲凌風手里拿過錦盒,走到一旁的書桌旁。
伸手將錦盒放到桌上,唰的一下抽出劍,舉劍就朝錦盒砍了過去。
顏蘇蘇見狀,忙對他喊道︰「小心點,別把里面的東西弄壞了。」
當一聲,金屬踫撞的聲音響起。
顏蘇蘇下意識的捂住眼楮,然後從指縫里小心翼翼的看向桌上的錦盒。
現錦盒完好無損之後,忍不住睜大了眼楮。
幾步上前,拿過錦盒,嘀咕道︰「這東西好硬,居然沒事。」
風清遠的神色不是很好,看著她手里的錦盒,拿劍的手還微微有些顫抖。
他剛才是用了七成的力道,盒子居然沒事,而他的手卻有些被震麻了。
尉遲凌風眼里的驚訝也是一閃而過,顏蘇蘇看不出來風清遠加注了幾成功力在那一劍上,他是看得清清楚楚。
看顏蘇蘇手里完好無損的錦盒,不免有些好奇,這個東西到底是用什麼材質做的?
顏蘇蘇好奇的翻來覆去打量了一番之後,現錦盒底部有一個小孔。
研究了一會兒那個小孔,顏蘇蘇突然眼楮一亮。
伸手從懷里拿出在魏林身上找到的鑰匙。
對著那小孔比劃了幾下,現大小剛合適,上面的齒痕什麼的好像也挺像的。
就想著試一下,沒想到還真插進去了,往旁邊輕輕一擰。
就听見一聲細小的‘ 嚓’聲,眼里閃過一抹驚喜。
抬頭看著尉遲凌風和風清遠,笑眯眯的說道︰「嘿嘿,打開了。」
尉遲凌風看著顏蘇蘇興奮的樣子,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走過去拿過她手上的錦盒,一言不的打開。
在看到里面的東西時,眼楮一眯,然後將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顏蘇蘇看著尉遲凌風手里的東西,不禁湊了過去︰「這些都是什麼啊?哦,這個球不會是傳說中的夜明珠吧?」
風清遠自小生長在宮里,自然是見識過很多珍奇異寶。
看著尉遲凌風手里的東西,對著顏蘇蘇點了點頭︰「沒錯,是夜明珠,我也只在宮內見過一顆,魏林一個小小的縣令,怎麼會有如此珍貴的東西?」
顏蘇蘇對那個夜明珠倒是沒多大的興趣,看著另一樣東西,伸手拿到眼前觀察了起來。
這是一塊小小的令牌,純金打造,上面只刻了兩個字,一個令,一個誅。
看著兩個字,顏蘇蘇忍不住感嘆,卻也有些不明白︰「哇塞,純金打造,真夠奢侈的,不過,這個令字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個誅字是什麼意思?」
風清遠和尉遲凌風看了一眼顏蘇蘇手里的令牌,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
看著兩人的神色,顏蘇蘇更加疑惑了,看了看手里的令牌,然後說道︰「臭石頭,表哥,你們倆是不是知道這個令牌是干嘛的?」
尉遲凌風抬眼對上滿臉不解的顏蘇蘇,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傲龍門的誅殺令。」
听到陌生的東西,顏蘇蘇的眼里更加迷茫起來︰「傲龍門?什麼東西?是什麼幫派嗎?」
風清遠從她手里拿過令牌,聲音有些低沉的解釋起來︰「不,傲龍門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至今還沒人知道他們的門主究竟是誰?總部在什麼地方?而這個誅殺令,是傲龍門七大令牌之一,也是凶狠的一道令牌。」
顏蘇蘇是越听越糊涂了︰「等等,我有點不明白,什麼最凶狠的一道令牌,難道這個令牌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風清遠聞言,看著顏蘇蘇一臉迷茫的樣子,心情倒是輕松了不少。
扯出一抹很淺的笑,繼續說道︰「之所以說它凶險,是因為這個令牌一出,必定見血,只是我不明白,這個令牌為何會在魏林手里,莫非他是傲龍門七大令主之一?」
顏蘇蘇听完,擰眉想了一下,才算是明白過來。
看著風清遠手里的令牌,一本正常的說道︰「意思就是說,這個魏林和這個所謂的傲龍門有關,而這次的事情,也有能和這個傲龍門有關?」
尉遲凌風听完顏蘇蘇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極有這個能,若是這件事和傲龍門有所牽扯,恐怕就難辦了。」
傲龍門太過神秘,行事也很詭秘,若是這次的事情真的和他們有所牽連,要想查出真相,恐怕難了。
風清遠也是異常凝重的對顏蘇蘇點了點頭,表示尉遲凌風說的是實話。
顏蘇蘇的心里一沉,卻沒有像他們一樣眉頭緊鎖。
一把拿過那分量不輕的令牌,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笑眯眯的說道︰「管它什麼門什麼令,落在本小姐手里就是本小姐的東西,純金的啊,拿去賣的話,一定值不少錢。」
當然,她是故意這麼說的,這東西既然這麼厲害,她當然要留著,說不定哪天就派上了用場。
尉遲凌風和風清遠听到她的話皆是一愣,隨後失笑。
風清遠的心情被她這麼一攪,也輕松了不少,笑著說道︰「蘇蘇,我怎麼沒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財迷了?」
顏蘇蘇將令牌收起來,瞥了一眼風清遠,從尉遲凌風手里拿過那個類似賬本的東西。
一邊翻著一邊說道︰「本小姐一直都很財迷,咦,這個是……」
听到顏蘇蘇狐疑的聲音,尉遲凌風和風清遠好奇的湊到她身邊,低頭看向她手里攤開的賬本。
看著上面的標題,尉遲凌風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個是豐村的人口登記薄。」
耳邊低沉醇厚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顏蘇蘇愣了一下。
耳邊似乎還回蕩著他的聲音,不自然的抬手揉了揉微微有些燙的耳朵。
才說道︰「恩,沒想到被他藏在了這里。」說著翻到了最後一頁,看著整個村子的總人數皺起了眉。
和顏蘇蘇一起目睹了豐村慘狀的尉遲凌風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
伸手從她手里拿過人口登記薄,看著最後的數字,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豐村總共有四百七十三口人,咱們找到的尸體卻只有二百多,還是老弱婦孺居多,那這些壯勞力都去了哪里?」
顏蘇蘇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想了半天依然沒有頭緒。
顏蘇蘇深吸了口氣,然後說道︰「啊啊啊啊,不想了,累死我了,一大早的就出這麼多事,我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再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對了表哥,你把這里的事情稟報皇上舅舅了沒?」
風清遠听完顏蘇蘇的話,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恩,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的將這里的事情稟報父皇了,這兩天蘇蘇也累了,先休息一下,,看父皇如何定奪。」
顏蘇蘇听到風清遠的話,當然是求之不得。
這幾天生的事情太多,她都沒有休息好。
既然皇叔舅舅已經知道,那就不一定會有方案下來,最好再派一個人來接替她的工作。
這樣她就不用每天都擔心的睡不好了。
看著顏蘇蘇一臉輕松又有些期待的樣子,尉遲凌風的神情變得溫和了許多。
走上前看著她說道︰「既然如此,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的也弄不清楚,累垮了自己就不劃算了。」
而他嘴上雖然說得很輕松,其實是早就已經派人暗中在調查了,他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他也是真的不忍心看著她眉頭皺著眉頭,一臉糾結的樣子。
顏蘇蘇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就走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對南楓吩咐︰「南楓,派人保護好魏夫人她們的安全。」
「是,小姐!」南楓應了一聲,抬起頭時,顏蘇蘇早就已經消失在了院外。
出了縣令府,看著熱鬧如常的大街,顏蘇蘇不禁深吸了口氣。
臉上掛起笑容,一臉悠閑的走起來,沒走幾步卻被一個道士攔住︰「姑娘,算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