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農的秘密 第十一章 當真了?

作者 ︰ 佳小hao

一大早,老媽的聲音就從客廳穿透房門進來,在高昂聲波的振動下,我極不情願的虛開了眼楮,然後又心安理得的閉上,老媽說有同學找我,我把自己裹得跟木乃伊似的,開始思索,先我把最有可能的夏菡排除了,因為在沒有課程威脅的情況下,九點鐘才是她能承受起床的最低時間,而除了她,誰還會知道我家的電話號碼呢,而且還是我同學。『**言*情**』我戀戀不舍的離開幸福的床,像只缺乏操作者的提線木偶,東斜西拐的搖著身子前進,而且隨時都可能因為缺乏動力趴下,我接起電話,是薛楓,對,他也知道我家得電話號碼,雖然我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的。我按照他的指示走到窗戶前朝下看去,他正精神頭十足的騎在一輛單車上,旁邊閑置的一輛是為我準備的,他要我陪他騎車去雲夢湖看花,我扯扯身上的睡衣,旁邊的窗戶折射出我半夢半醒的游離狀態,我斷然拒絕了,先我還沒有打算月兌離現在的狀態,因為我可愛的小床在召喚我,其次,我對騎單車這種劇烈運動以及僅僅超越行走速度的交通工具絲毫不感興趣,然後,我沒有自信始終保持詩意的心情和薛楓相處一天,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是我對路徑完全不知。意料之中的是他又開始要挾我,意料之外的是,要挾我的理由是我不去,他就把我裝病找人頂替的事情告訴他媽,這樣我就會失去進入大企業的機會。比起這些低級幼稚的理由,他如果會說些比如「今兒,天氣好,出去走走」之類平常友好的話興許我會更加欣然接受。但這又這不是他的性格,要他違背他的作風就已經跟逼良為娼不相上下了,看在他昨天送我回家的份上,也就答應了。

在知道要騎三個小時才能到達雲夢湖之後,後悔的念頭便在我心里滋生了。我不識路,便跟在他後面,其實他也不識路,也只是靠著手機上的導航罷了。突然他停了下來,眼神停留在我們左前方的一個很大的廣告牌上,明年4月,沐雨晴就會到冠興來開演唱會了。沐雨晴的父親是著名的鋼琴藝術家,所以自小就接受音樂的燻陶,現就讀于中央音樂學院,二年級學生,是迄今為止在中國舉辦演唱會中年齡最小的一名中國女藝人,魔鬼的身材,清秀的面龐,優的氣質,連續兩年網絡票選居女神之。

薛楓轉過頭,問我「她漂亮吧?」,而且問得還極其認真。

我又朝廣告牌瞄了一眼,打認識蕭逸妃開始,只要一見著美女,就忍不住拿來跟蕭逸妃比較,但沐雨晴肯定略勝一籌。而薛楓還沉醉在那廣告牌中,平時那點出息現在已完全拜倒在那張畫像下了。我實在不想冷嘲熱諷,但在這般情景下,我又想起了葉安妮。不禁感嘆到這真是一個花痴高率的時代,其中還包括我。

我沒有必要對他的這番話做任何反應,因為它本身就是一個肯定的陳述語句。

繼續朝雲夢湖前進,在筋疲力盡騎了近兩個小時之後,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路線錯誤,因為已經看不到通往雲夢湖的指示牌,我叫停了前面的薛楓。跑去問一個行走的大爺,結果大爺說我們方向走反了。也就是說我們騎了一個來小時的反方向路程,如果要到達雲夢湖,還要騎3個小時左右。一盤算,血壓立即猛增,就差崩潰,兩個小時的路程已經使我疲憊不堪,完全不能接受還要機械運動3個小時的事實。

「你竟然還笑得出來。」在我看來,已是十萬火急,可薛楓就跟沒啥事似的。「你還笑!」

他架起自行車,拿出手機,沒經我允許就朝我  幾聲拍了下來。

「你干嘛,找抽麼」

「只是給失意的生活找點調味劑而已,到班級群里,給同學們看看平時正襟危坐的許老師抓狂起來還是挺那個什麼的,對,就是卡哇伊。」

「要不我再比個剪刀手或者鼓鼓腮幫子之類的,也許會更卡哇伊。」我一邊說一邊跑過去,我可不想把我跟薛楓在一起這出惡作劇被其他人知道,所以我必須搶到手機,阻止這幕的生。結果,手機被我搶到了,可薛楓的自行車卻在我搶奪過程中被我撞倒在臭水溝了。

「這是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的節奏麼?」我不禁出感嘆。

「這是我寶車哭泣的節奏。」

「你載我吧」我爽口一說,在我看來,這是必然的事實。

「你怎麼可以說的這麼坦蕩,是你把我的車撞進去的。」薛楓向我爭辯。

「是你提議去雲夢湖的。」我繼續反駁,「好吧,那把你眼楮閉上吧。」

「為什麼?」薛楓問我。

「讓一個單薄的女生吃力的載著一個接近一米九的男生穿梭在馬路上,你怎麼還能坦然的接受旁人投遞過來的異樣目光,所以當個瞎子,生活更美好。」

薛楓明白了我隱晦的意思,把我的自行車推了過來,叫我上車,頓時,我嘗到了秋高氣爽的滋味。

中午隨便在路邊吃了二兩面,又繼續朝目的地趕去,估計他這會兒也對今早的提議追悔莫及,但他固執得不肯露出半點悔意,我提議回去,可他壓根不願拉下面子,執意有一種不達目的死不休的精神。『**言*情**』這若真是到了雲夢湖,喜極而泣也不足為過吧,畢竟歷經了千辛萬苦才達到他心中著魂牽夢繞的地方。但是照這樣的速度,到雲夢湖都得下午幾點了,更別提回冠興的時間了。面店的老板說,有一條捷徑。我對這個消息無動于衷,但是對薛楓來說,相信比懷疑更能減少他體力的支出。

途中恰好遇到正要開去雲夢湖載花的拖拉機,司機人好,願意讓我們搭一程順風車,這絕對是否極泰來。司機給我們找來兩張報紙,湊活著墊著坐下。不料一坐下,薛楓就一頭靠在我肩上,壓根不在乎我對他的嫌棄。

「呀,干嘛呢。」我把他的頭搬了回去。

「我無怨言的載了你這麼久,靠一會兒就當付我的勞力費啦,平時吃那麼多,肩膀一點肉都沒有,靠著一點也不舒服。」薛楓一下子又倒在我的肩上。

我的肩膀肯定沒有軟綿的枕頭舒服,第一次和男生這樣親近,自然有些感覺不協調。

「別動。」薛楓已經疲憊得懶得把眼楮睜開了。

眼前廣闊無垠的莊稼,隨風搖擺成跳躍的音符,譜寫成悠然自得的樂章,我投入的感受著大地寬廣的胸膛,呼吸著絲絲醉人的氣息,心情也隨之好轉許多,這正是大自然的魅力。

「你倆是去雲夢湖看花的吧!」開車的師傅問我們,估計也想找個人搭話,才不顯得路途寂寞。

「是啊。叔叔」

「給你們說啊,這些天那兒的人可多了,而且在搞情侶活動,競賽還可拿獎品喲。」

「我們不是情侶。」我尷尬的笑了,師傅一定是听到剛才我們的對話才誤會的,便又立即補充道「我們是姐弟關系。」然後抖動一下肩膀,對薛楓說,「你說,是不是。」正常情況下,薛楓一定會突然暴跳起來,因為他絕不可能承認我跟他是姐弟關系,即便上次打賭,他輸了。可他偏偏就是沒有反應,這麼顛簸的路,心肝脾肺腎都快被顛的翻雲覆雨了,所以睡著的幾率壓根就為零,我再次把他的頭搬正,手一放,他的頭就像失去了支撐,再次倒過來,我立即用手接住,于是他倒在了我的懷里。感覺不對勁,用手觸模了一下他的額頭,好燙,我急了,之前我叫他朝回走,他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跟我 ,這下好了,燒了,一定是昨天冷著的,我淋了雨,今天都跟屁事沒有似的,反倒是經常運動的他倒跟個嬌滴滴的女人似的,風一吹就倒了,真懷疑他的那些個人魚線是在美容院做出來的。

師傅說,再堅持半個小時,就到雲夢鎮了,這半個小時,他就這樣躺在我的懷里,像一個安靜熟睡的孩子,距離近得可以數清他的眼睫毛了,不過長得真像沾了假睫毛,我的小手不听使喚的小心翼翼的朝他的睫毛逼近,忍不住彈動了幾下。

「你干嘛」。不料薛楓突然睜開眼楮。我的臉像打翻的紅墨水,快紅到脖子上了。

「我~~~我能干嘛。」怕他看見我臉紅,便假裝朝著天空四處張望,直到他又將眼楮閉了回去,然後靈光一閃,吞吞吐吐的說,「你睫毛歇了個小蟲,我幫你弄走了。」

「你確定不是被我迷住了。」別人都是睜著眼楮說瞎話,他是閉著眼楮也能說出瞎話來。

「你不得瑟會死啊。」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了解你,為什麼第一次見到你就想引起你的注意麼?過來,我告訴你。」薛楓虛弱的對我說。

我把臉湊了過去,沒想到他竟然一起身,故意吻了過來,接著便听到「 」的一聲,原來薛楓早有預謀,在我俯子的時候偷偷的模出手機,而在我和他嘴唇觸踫的那一瞬間,他按下了拍照鍵。

我懵了,時間,10月4日,地點,拖拉機車上,對象,薛楓。主題︰初吻沒了,而且還是一個我不喜歡的人,這樣重大的歷史事件一直被我彩排在我和江辰澤的二人世界里,還沒正式上演,他媽的竟然在後台被薛楓這個強盜奪走了。

「是你先挑逗的我。」薛楓還強詞奪理。

我已經被氣得七竅冒煙了,如果不是我大善心,可憐他生病,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他從拖拉機上扔下去。

「看你這表情,這應該是你的……」考慮到師傅可以把我們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他故意放低聲音,補充接下來的兩個字「初吻」。

我生氣的抓起他的外套,吃力的把他的臉拉到和我同等的高度,世上再也找不出這麼欠扁的一張臉了,我咬牙切齒,胸腔的怒火即將噴出來,我得讓他嘗嘗偷我初吻的代價。

他竟然毫不在意的扯下我的手,還強調我該保持淑女的形象,「很快就到醫院了。」接著他又把頭扔到了我的肩上。

他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顧及過我的感受麼,還是已經鄙視我到一個更高的境界了,沒人注意到我此刻我怒目的眼光,我突然想起了江辰澤,于是空氣才泛起一點意猶未盡的溫柔。

薛楓閉著眼楮,依舊靠在我的肩上,滾燙的溫度隔空傳遞,我沒有扭動身子,斜著眼楮,看見了他燒得通紅的臉,他突然在我耳邊喃喃自語,說一年多前,我也如同這樣在他身邊,我實在不能理解這樣的舉動和這些奇怪的話語,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腦子里的零件燒壞了。

我攙扶著他,笨重的把他送進急癥室,好心的師傅在把我們送到醫院門口之後便走了。吊起了鹽水針,護士說,這液要輸3個多小時,這一天不僅連雲夢湖的影子都沒瞧見,還得又在醫院賠上一晚上。

我叫了他幾聲都沒有反應,確定他睡著了以後,我便悄悄的把手伸進被子去模他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機。

「你又想干嘛?」他一把抓住我還在被子里的手,「還想再來一次?」他疲憊的狀態下還不忘提高警惕,臉上寫著欠抽兩個字。

「能別裝睡麼?搞得每次都跟詐尸似的嚇我一跳。快點,把手機給我。」我繃開他的手,伸出手要手機。

他拍拍的右邊的衣兜。我從他兜里模出手機,但需要密碼。

「你玩我呢?」我把手機扔給他。

「我的生日。」

我看著他,意思是密碼以及他的生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他幫我把密碼輸進去就行了。

「0617」。

看來他並沒有領會我的意思,我又拾起手機,這次他沒騙我,密碼是對的。

「我的三張銀行卡密碼、qq、微博、微信密碼只需在0617前加一個我的出生年份93,我的其他密碼就是在930617前面再加一個我的名字拼大寫xf就可以了。」

「干嘛告訴我這麼多,對我坦白你會後悔的,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我說著,繼續查找手機里的相冊。

「因為在今天以前,接近你的目的只是想和你成為朋友,但是從今天開始,我想更近一步。」我停了下來,他也停頓了一下,我們相視著,然後他又認真的說完接下來的話︰「做你的男朋友。」

他嚴肅的眼神讓我笑,「有病吧你,對!我忘了你還在床上,說得這麼煽情,我會當真的。」

「我已經當真了。」

「你確定?」

「百分百確定。」

「從……」我瞎比劃著,就是想要表達是不是從剛才我倆接吻開始的。

「大概是吧,奪走我初吻的代價。」

「你初吻?像你這種高富帥,圍著你轉的女生比天上星星還多,說初吻還在就好比韋小寶面對他的七個老婆說他看破紅塵似的,你認為有可信度麼?再說了,是你故意吻我的,好不好。」

「反正,就是喜歡你了。」

我真不敢相信,他怎麼能隨便就把「喜歡」二字說出口。

「可我是老女人。」

「你可以例外。」

接著我又翻出手機把葉安妮讓我簽的條約給他看。

「你單方面的,我又沒簽,你還喜歡玩過家家的把戲。」

我又把他的手機給他看,因為他的手機壁紙正是明星沐雨晴。

「你和她本來就是兩碼事。」

「你做人都是這麼隨便的麼?你昨天還說不喜歡我的。」

「所以我說從今天開始。」

「那就讓我們活在昨天吧。」

「都是我拒絕別人的,兄台,給點面子好嗎?你已經連續拒絕我4次了,你是得了被人表白恐懼癥還是薛楓病源過敏癥。」

我又將手機里江辰澤的照片給他看,這才是關鍵所在。

「重傷,第五次了,他不會喜歡你的。」薛楓對我說,病情該是好轉了許多,不然也不會有力氣跟我胡扯了。

「你怎麼知道,對哦!你和他是隊友吶,你該不會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吧,算了,我不問,千萬別告訴我,千萬別告訴我。」我指著薛楓焦急的說,深怕他透露有關江辰澤的半個字,因為我又想起了江辰澤他空間里的那一個相冊。

薛楓對我幼稚的舉動表示完全的漠視,將頭偏向另一側。

「照片呢?」我問。

「刪了。」

「那你怎麼現在才說,真是的。」然後又接著嘲諷,「你竟然把這麼有紀念意義的照片刪了,還說喜歡我,我不會上當的。」

而薛楓已經縮進被子里,開始裝睡。

輸液的效果挺好的,再配合醫生開的藥,薛楓的精氣神好多了,這是我第一次和男生在外面過夜,盡管是在醫院,但沒有其他病人,我倆也算共處一室了,如果被我思想保守的爸媽知道是和男人在一起,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所以這時夏菡又再一次淪落為我的借口,論這點,夏菡對我安定的生活做了不少貢獻。

到了雲夢湖,有一種歷經磨難,終于取得真經的幸福感。眼前呈現一片浪漫的花海,波斯菊、醉蝶花、秋海棠……圍繞這湖水蔓延開來,小步其中,如置仙境,遠處還有成片的薰衣草基地,它的物語是純潔、清淨、保護、感恩與和平,當然還有等待愛情,所以薰衣草象征著少女曼妙的愛情,每一朵藍紫色的花里都藏著少女對愛的執著和憧憬,我歡呼著朝著薰衣草奔去,完全忽視背後的薛楓。原來,可以買的,薰衣草10元一束,賣家扎起來還是很可愛的,我買了兩束。突然,于薇和歐俊出現在我對面,我立即轉過身,趁他們還沒有現我,抓起薛楓一股勁兒的朝前走,要是被于薇看到,那真是一百八十張嘴也不能說清其中的曲折。

「小仙……」熟悉的聲音從後面的人群蜿蜒而來。

「有人叫你。」薛楓說。

「閉嘴。」我依舊固執的向前面快步走著。

「許小仙。」從分貝判斷,于薇僅在我後面10來米。

沒辦法,不得不停下來。

我轉過身,尷尬的笑著。

「我說是小仙嘛,我贏了,接下來你得陪我泡一個月的圖書館了。」于薇笑著對旁邊的歐俊說。

我深刻體會到要做學霸的男朋友還是挺不容易的,因為她隨時想把他親近的人變為第二個學霸。

「我有預感,有于薇為你保駕護航,這次不會掛科了。」我對歐俊說。

「什麼情況?」于薇疑惑的看著我們,然後又接著陰笑,說︰「國慶這幾天得生多少情節才能說明現在的這個畫面啊。」我才反應過來,我還抓著薛楓的手。

于是我使勁想繃開薛楓的手,卻又被他抓的死緊,還故意揚起來給他們看。

「我倆搭嗎?」薛楓說。

這句話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于薇和歐俊只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沒有表任何言論,但我已體會到于薇頭上冒了好多一連串的小問好。

「我倆很搭,不是嗎?」薛楓又繼續囂張的說,而我已不知所措。

「嗯,挺搭的。」歐俊很適應的說,因為他對我們寢室復雜情形毫不知情。

「哪搭了。」我已氣急敗壞,終于掙開他的手。

「混亂了。」看得出于薇思維已經凌亂了,此刻的表情等于百分之九十疑惑加百分之十的驚喜。

我手一揮,把全身力氣擰成一道,打到薛楓手臂上,壓根不理會他疼得尖叫的反應,「叫你胡說,燒退了,又得了神經病了吧。」又把頭轉向于薇︰「他就喜歡開玩笑的,別當真。」

接下來我又編了一個我和薛楓偶遇的狗血故事,盡管我編的有鼻子有眼的,但于薇依舊半信半疑,不是我的說服力不夠,而是學霸的洞察力太強,因為在我編故事期間,薛楓一直十分的投入扮演著一個毫不知情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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