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嗎?」我看著那報名表上的名字從三人漸漸增加到十人,再看看那些圍觀的百姓,應該沒有人再報名了吧,我剛想讓前人說將那報名表收起來的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婁老板,怎麼收這麼早?我們姐妹幾個還沒有報名呢。」
听到這個聲音,我額上的青筋便直跳,不是吧,那群姑女乃女乃怎麼也跟著湊熱鬧啊。
圍觀的鄉親一听到這聲音,頓時化作那鳥獸立即四下逃散,不大一會功夫,他們就跑沒影了。
看到這行動效率,我不由得感慨,早知道如此,昨天就應該請她們過來,那麼我就不會如此的狼狽了。
「咦?大家怎麼都走了?他們不是來報名的嗎?」來人中身穿黃色勁裝的女子疑惑的四下張望。
另外一個身穿茶色衣裙的女子看了看她,「小妹,你不知道咱們的威名已經遠播了嗎?」
最後一位水綠色衣裙打扮的女子沒有理會那二人,而是徑直走到我面前,「婁老板,你還沒有回答我們三姐妹的話,我們要報名,你到底是收還是不收?」
我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長相都極為相似的三人,雖然整日的練武,可肌膚依舊是白女敕如雪,圓臉細眉,櫻桃小嘴玲瓏鼻,怎麼看都是極為柔美的女子。可只要她們一開口,便會嚇跑那些遐想無限的公子哥,因為,她們實在是太彪悍了!
沒錯,來人正是讓婁知縣,不,是全陽城百姓都極為頭疼的三姐妹,婁知縣的三位千金。這最後開口的,是老大,婁勝楠,老二是茶色衣服的那位,名喚婁悅楠,剩下的那位自然是老三婁玿楠。
說起她們的名字,還是有一定的來歷的,當初婁縣令盼著生下的是男嬰,故而連名字的起好了,都帶著「男」字,後來發現時女孩後,便硬生生的給改成「楠」,這也難怪她們行事作風這麼像一個男子了,追根究底,就怪婁知縣起的名字,勝楠,勝男,勝過男子,悅楠,越男,超越男子,玿楠,少男,家里的最小男丁。
「三位姑女乃女乃,你們來這我那老大哥知道嗎?這可不是過家家,與我前去的人,都會是九死一生,所以你們的爹爹才會讓人送來這生死狀,單憑這點,你們就該知道事情有多危險了。」
「你別提我們那窩囊的爹爹,同樣是婁家子孫,你就這麼的膽大敢為,將所有事都一人扛起,而我們那爹爹,真是給婁家人丟面。」老小婁玿楠先開了口。
「你們的爹好歹也是地方父母官,他做事自然要有所顧忌。」我趕緊出聲勸解。
「那婁老板你不一樣是拖家帶口的?婁夫人剛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你就這麼離開,你就能割舍的下?」老二婁悅楠不答反問道。
我有些語噎的看著她,這老二怎麼也學了一副靈牙利齒啊。
她見我答不上話,就當我是默認了,「你看看,就連你都承認我們那爹爹沒用了吧。」
我整了整思緒,讓自己恢復清醒,這才同她們說起話來,「好好,算我說不過你,要是我再說下去,指不定你們又得怎麼編排我那老大哥了。不過,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清楚,這次出行,我是不會帶女眷的。」
原本以為已經說動我的三人,一見我說不帶女眷,頓時氣急,「不帶女眷?憑什麼?你這是歧視!誰說我們女子不如男?我們姐妹三就抵過那些跟你報名的人,不信的話,咱們用拳腳說話!」
我撫了撫額,看了看那開口說話的婁勝楠,「不是我不相信你們的拳腳,而是這次出行很危險,按輩分來說,你們是我的佷女,我怎麼能讓你們三人去冒險呢?要是你們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同你們爹爹交代?!別忘了,你們爹只有你們三個閨女。」
「那又如何?誰說我們這次出行就非死不可?就我們三人的武功,自保絕對不成問題,再說了,你不是打著行商的名義出發嗎?既然如此,一路上應該不會和那些江湖人有太多的接觸,頂多是踫上幾個小毛賊。」
「勝楠說的對,要是你是在擔心我們會給你找麻煩的話,那我們簽下那生死狀,你就不愁沒法向我們爹爹交代了。」
我滿頭黑線的看著老大老二,朝前人說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前去將婁知縣請來,將這三個姑女乃女乃給帶走。
「你就別看了,我爹他听說你要去尋人,現在正一個頭兩個大的給知府稟報呢,等他來的時候,估計咱們的生死狀已經簽完了,到時他想讓我們回去都不可能了,上面可是蓋著府衙的印記,他可不敢撕毀。」老三留意著我的動作,看到我朝前人說使眼色,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讓我有點想吐血的話。
也就是說,這三位是無論如何都去定了?!我認命的嘆了口氣,對不起了老大哥,我盡力了,要怪只能怪你生了三個這麼彪悍的女兒,「隨你們了,去吧去吧。要是你們的功夫不到家,待會被人打了下來,你們可千萬別再提出行一事了。」
「這你就放心吧,就我們三人的武功,在這陽城還沒有多少敵手,不會輸的。」她們三人相當愉快的說道,將我的最後一點希望給掐滅了。
看著她們興奮的拿著自己的號牌進入文軒閣里,我再次嘆了口氣,但願我真的能護她們平安吧。
話說我們這報名剛剛結束,我轉頭進院子的時候,忽然發現除了王工頭、那可疑的兩兄弟還有那婁府三姐妹,剩下的人全都趴在了地上。
我額上的青筋直跳,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居然私下斗毆了?!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指了指還在地上申吟的幾人向那幾個安然無恙的人問道。
「他們啊,是被我們給打的,你方才不是說要比試武藝嗎?所以我們就開始動起手了。」婁勝楠將外衣重新穿好,又轉頭看向王工頭,「只是我沒想到王工頭的武藝這麼不錯,看來也是在名家手下練過幾年吧。」
我滿頭黑線的看著她,喂喂,你好歹也是個女孩子,多少給我注意點形象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月兌什麼衣服?!還有,誰跟你說是讓你們互相比試的?我說的是讓外人來試試你們的拳腳!現在就算是我有心想收他們也無力回天了,就他們這樣,沒養個三五個月,絕對是好不了的。
「你們三個方才是不是沒有听明白我的話?我說的是找人來給你們試試身手,不是讓你們將人都打趴下了。再者說,你們也知道我這次出發是以商隊的名義去的,你見哪個商隊出行只帶七八個人嗎?原本他們我就只是想利用他們打打掩護,你們倒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將人給打趴下了,你讓我在上哪找人去?」
我的話一出,她們這才發覺自己闖禍了,都燦燦的坐好。
看到她們終于老實了,我也就松了口氣,這才有時間好好的打量起剩下的三人。
那王工頭還安坐在那挺讓我意外的,以我對那三姐妹的了解,她們定不會因為與他相識而故意放水,而這王工頭除了有些疲憊外,我看不出他哪有皮外傷,看來,這王工頭所言不虛,真的是有練過。
讓我最為在意的,就是那外來的兩兄弟,他們嘴上雖說是鏢師,可從他們衣服干淨的程度上看,他倆的武藝應該是這里最高的。
最高的?我皺了皺眉,這可不好辦了,要是遇到什麼事情,難保他們不會殺我個回馬槍。現在的我就只能祈禱那葉悲鴻的功夫比他們更勝一籌了。
「既然你們已經分出勝負了,我想,這比試就免了,你們幾人都正式加入到我明天的隊伍,歡迎你們。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卯時在城門外等候,記住,過時不候。」
婁家三姐妹朝我點了點頭,「知曉了,明日卯時,我們三人定當準時出現。」說罷便轉身離去。
送走了那三人,剩下的也站起身向我告辭。
在那兄弟二人快要踏出文軒閣的院子時,我突然喚住了他們,「二位鏢師請稍等。」
我的話成功讓他們停住了腳步,只見他們轉過身對我抱了抱拳,「不知婁老板還有什麼吩咐?」
「哦,吩咐倒不敢,就是想問二位住在何處,如今你們二人已經被我文軒閣錄用,那你們二位的食宿理應由婁某承擔。」我揚起一絲客氣的笑容對他們說道。
他們顯然是沒想到我喚住他們只是問這個問題,他們對視了一眼,這才對我說,「婁老板客氣,只不過是一晚時間,我們兄弟二人自理即可,再說我們還並未開始為婁老板工作,所以這錢財萬不能收。如果婁老板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兄弟二人就先回去休養了。」
我笑著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去了。
當他們的背影遠去的時候,我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連住的地方也不肯說明,怎麼,怕我前去打听什麼嗎?這二人,似乎不是簡單的鏢師啊。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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