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風趕到的時候,逃掉的那個人正在緊緊地勒著顧楠的脖子,威脅著讓大家走開,秦雨風看到了那個人的面容,完全不是自己一直在追殺的禿鷲,就在秦雨風以為他不是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他手背上的那條人字形疤痕,秦雨風猶如一下被電擊了一下,那道疤痕,沒錯,他就是禿鷲,他曾經詳細了解的資料里面,就有一條他同伴的供述,他的手上有一道很顯眼的人字疤痕。
秦雨風仔細地盯著他的面龐,這個人一定整過容,怪不得自己這麼多年一直找不到他,原來他變換了模樣。
秦雨風走向最前面,「站住,我知道你就是秦雨風,哼,不想她有事的話就站著別動,叫他們把槍都人到地上,然後往後撤」禿鷲顯然異常機警,他拖拽著顧楠往後走,秦雨風看到了顧楠白皙的脖頸上已經出現了一道明顯的勒痕。
「馬上派一輛車,放我走,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放了她」禿鷲繼續在講條件,「雨風哥哥,別相信他,他就是安插在我們部隊的叛徒,以前我見過他,叛徒的話不能相信」顧楠突然喊了起來,「你閉嘴」禿鷲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會來這一套,將她脖子勒得更緊,以示威脅,不讓她說話。
秦雨風站在那里,挺拔地如同松柏,他靜靜思考著完全之策,「去派車」秦雨風吩咐到。「你最好保證車是安全的,不然這個小姑娘就會給我陪葬」禿鷲又說道。
「我交換她做人質,我的軍餃比她高,更有威脅的效果」秦雨風試著勸說他交換人質,讓顧楠安全。「別跟我來這一套」禿鷲完全不給秦雨風機會。
車到了,禿鷲拉著顧楠往那輛車上走,上車之後,迅速發動了車子沖了出去,「跟上去」秦雨風吩咐道。他絕不會放掉這個人,哪怕是跟他一起死,也一定要把給自己的父母陪葬。
秦雨風單獨上了一輛車,然後走向另一條路,他已經把這邊的路線記在了腦海里,只要以超過禿鷲的速度沿著這條路行駛,就會截住他,他看到了顧楠在車的後排,而他可以撞擊司機室,讓他停止,顧楠就有機會從後面逃出去,果然他遠遠地看到了禿鷲急速駛來,秦雨風盯緊了車的位置,「砰」一聲巨響,「楠楠從後面下去,快往安全距離外跑,威,馬上要啟動u型武器」他抓住了禿鷹,兩個人僵持著,「雨風哥哥,我要跟你在一起」顧楠看到現在秦雨風形式危急,「這是命令」顧楠一步步往後撤去,「秦雨風看到顧楠出去足夠遠了「啟動」他下達命令,張威迪立刻啟動了u型設備。
秦雨風明顯感受到周圍溫度一下變得熾熱,禿鷲一下呆住了,他捎一走神,秦雨風立刻掏出槍「砰」直接爆頭。「他迅速駕著車往安全距離以外駛去」只是他太低估了u型武器爆炸的威力,車直接被掀翻,秦雨風從車里爬出來,繼續往外面跑,「雨風哥哥」突然他听見了顧楠的聲音,「你怎麼沒有撤出去」秦雨風嚴厲地說道,「我擔心雨風哥哥」顧楠小聲道,快撤,秦雨風拉著顧楠往外面沖去,敵人大部隊發現了情況不對,立刻開始了反擊,秦雨風拉著顧楠奔跑在槍林雨彈中。「雨風哥哥,小心」顧楠看到有一顆子彈射了過來,她沖到了秦雨風前面,「轟」一聲巨響,大地陷入了沉寂。
醫院里,秦雨風醒來,開口就問道「楠楠沒事吧」張威迪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還在手術,腦部被打穿……」張威迪有些哽咽。秦雨風一把扯下了手上的輸液針管,沖到了手術室門口,「風,風,不要這樣」張威迪趕緊跟了出來。
手術室門口,老人頹然地坐在那里,他仿佛一夜變老了一樣,緊緊地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秦雨風走到了他身前,他看了一眼秦雨風,他的手臂由于硬性拔出針管,細細的血滴還在往下流,兩個人沉默地等在那里,都神情緊張的盯著手術室的門,終于醫生走了出來,「子彈取出來了,但是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癥,很有可能以後大腦就會慢慢萎縮,她就會出去知覺」醫生剛說完,老人瞬間崩潰了,他暈倒在地上,而秦雨風狠狠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插進了肉里,血留了出來,他卻依然木然地站在那里。
張威迪把老人趕緊送進了急救室,門口外只剩下了秦雨風,他落寞地站在那里,頭深深地低了下去,無盡地自責在心里蔓延,他定了定,推開了搶救室的門,顧楠安靜地躺在那里,他過去拉起她白皙的小手,她的小臉蛋上還沾染著血漬,秦雨風輕輕地為她拭去,他不相信顧楠就這樣永遠的躺在病床上了,她還是一個剛剛21歲的小孩子,她那麼地天真調皮可愛,總喜歡黏著自己,他想著小時候她黏著自己跟自己說話的樣子,那是秦雨風從父母死後,第一次露出笑容,後來她總是想方設法逗自己開心,每次秦雨風一笑,她就跟著笑,那聲聲如銀鈴般的笑聲仿佛就在耳畔,但是從今以後,她便不會笑了嗎?
深深地悲痛在秦雨風心里激蕩,他突然感覺自己是那麼地悲涼……
他走出手術室,他再也不敢想象,他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突然特別想念李艾雲,特別特別想念,他拿起手機,給李艾雲撥了過去,那邊卻想起了音樂聲,「你好,藍藍現在忙著試婚紗,沒有時間接電話,你找她有事嗎?」那邊葉子接了電話,「什麼,婚紗?」秦雨風立刻掛斷了電話,她在試婚紗,哈哈,哈哈,秦雨風傻笑起來,更鑽心地疼痛在他心里蔓延,他躺在床上,淚水滾了下來,為什麼,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秦雨風突然一下又回到了父母去世的時候,他的心痛地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