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驟亮,將女童護在其中,也困住妖物的翅膀。
「哈哈!三階雷風獸!」姑娘有些興奮。
王振天等人也面露興奮,殺了這雷風獸,不但功德一件,這雷風獸身上也有不少煉丹煉器的寶貝。
只是他們尚未靠近,那雷風獸周身泛起一層藍光,尖尾一甩,只听 嚓一聲,那十面誅妖陣一半已碎,雖未夠著那女童,但僅余一層微弱的光將女童護在中央。
「馨兒小心!」
最後出現那人焦急喝道,原來他竟是認得這女童的。
四人紛紛祭出靈器,他們大概經常團體作戰,配合的極為默契,四種不同屬性的風刃、冰刃一起擊打在雷風獸身上,時間不長,雷風獸身上便冒出了血光。
雷風獸吃痛,怒吼幾聲,瘋狂反擊,但這四人配合完美,只避其鋒芒,從背後攻擊,女童悄悄起身,趁著雷風獸被困,向安全的外圍退去。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極美的臉,長長的頭發,雪白的肌膚,眼如春水,紅唇欲滴。
雖然只是一個側面,仍是驚心動魄的美,而且這樣的美人極其慵懶,瞧見馨兒,突然眨了眨眼楮,轉了過來。
正在合力擊殺的四人突兀听到馨兒毛骨悚然的尖叫,轉身之際,滿眼驚駭。
那美人……確切地說是一個只有半張美人臉的怪物,另外一半類似蛇頭,頂著一只鮮紅的冠子,疙疙瘩瘩的一片,披著細密的鱗片,再往下瞧,水桶粗的身子長長的伸向後面的樹林。
兩邊反差太大,更恐怖人,而且此時從那怪物口中伸出了一根長長的分岔芯子,吐在馨兒臉上。似乎在品嘗小姑娘的美味。
最後出現的那個男人渾身一震,四人配合完美的防御立即出現了一個缺口,雷風獸嘶吼一聲,張口向他頭上咬去。
腥臭之氣襲來。場面大亂,以他們四人實力,加上法陣力量,自是可以對付這雷風獸,萬萬沒有想到,這妖獸如此狡猾,竟然驅使低階妖獸在前,而且以他們四人,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妖獸。
女悅……常笑低呼,非常罕見的邪惡妖獸。
馨兒驚叫聲中。四人于女悅和雷風獸夾擊之中已經一死一傷。
女悅不但實力強悍,而且好像因為他們設下陷阱而心懷惱怒,蛇尾卷住王震天之時,那極端恐怖的臉也湊向他。
「不……」王震天一聲慘呼,方才跟著自己的徐朗被女悅一擊拍成肉泥的情景在眼前晃蕩。
王震天陷入絕境。陳芳和馨兒的父親也好不到哪去,方才雷風獸一口咬掉蕊兒父親一條胳膊,此時按住陳芳,腥臭大嘴再度襲來……
紅光滑過,血落在陳芳臉上,王震天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軟了,旋即一陣劇痛。女悅的一段身子重重砸在他身上,接著是女悅恐怖的頭發纏在了他脖子上。
啊——他們都還活著!
是誰,一劍擊殺了這兩只妖獸?
馨兒突然哇地哭了出來,馨兒父親忍住痛奔過去將她摟在懷里。
常笑無語,這世間還真有狠心的父母拿孩子不當條命。
瞧著那墨衫人遠去,王震天回過神來。急忙道︰「壯士請留步!」
常笑一頓,壯士?
袖子一掩,一個三十余歲的男子顯出身來,他走了回來︰「以後不要拿小孩子當誘餌!」
聲音極冷,听得馨兒父親心中一顫︰「是、是。」
這應該沒什麼事了吧。常笑看了他們一眼,王震天慌忙道︰「前輩,慢走,我等有事相求!」
常笑挑了挑眉毛,這幾個人不知道應該先感謝一下她麼?
不過王震天的話還是勾起了她的興趣。
原來他們是一個小門派金城派的弟子,奉了師命外出除妖歷練,那馨兒自幼隨父修行,早不知當了多少回誘餌,王震天說的輕巧,常笑仍是一瞥陳西,陳西嚇了一跳,忙道︰「以後再不敢了。」
他這麼說,一半是懼于常笑實力,一半是方才見女兒差點橫死,心有後怕。
常笑見他面目誠懇,人家又是父女,也不好再說什麼,當即拍了拍袖子要走。
「前輩,我等……想請前輩同我等一起去重華仙府!」王震天三人互看一眼,最終由王震天說出。
重華仙府?
常笑皺了皺眉︰「我還有事在身,恕不能同你們前往。」
王震天道︰「前輩不急,那重華仙府兩個月之後才能開啟,現在還為時尚早。」
經過王震天三人一番解釋,常笑才算搞明白,原來從半年前開始,就盛傳百年一開的重華仙府到了再次開啟時間,他們幾人乃是南詔一個小門派弟子,此次是奉了師命外出除妖歷練,被這嵇山鎮上的妖怪吸引,結果估算不足,差點身死,幸虧為常笑所救,他們見常笑修為高深,便起了邀請常笑一同去探那重華仙府的心思。這也是他們見常笑不但救了他們,而且還對他們拿馨兒做誘餌頗有微詞的樣子,覺得此人必一般修士要好上許多,而且現在師弟張妙山已死,少了一大力量,他們這支隊伍若想去探重華仙府,實力未免太弱了,因此三人外帶馨兒都誠心誠意地看著常笑。
常笑听他們把重華仙府說得極為神奇,是什麼重華真人的修行洞府,又多少人在里面獲得什麼奇遇、寶貝啊,不由也生了好奇之心。但她現在跟著許白,事事都要看許白臉色,哪里能定兩個月後的事情?
王震天見她臉上猶豫,總多少有些想去的意願,忙道︰「前輩若現在無法確定,也無需立即給我們一個答復,反正還有兩月時間,若是前輩有了時間,可通過這道符和我們聯系。」
說著,王震天遞了一道符給常笑。
常笑接了符,突然感覺到遠處有人飛來,急道︰「好,我若想去,便會發訊息給你們,告辭!」
聲音未落人已化作流光而去,這等修為驚得幾人目瞪口呆,心里面都暗生了這人要同意了才好的想法。
且說常笑感覺有人逼近,立即遁去,迎面便撞上許白。
許白臉上一大半胎記,看著本就人,這又尋了好大一會兒,瞧著她從鎮子外面飛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許白……」常笑湊近,伸手去拉許白,許白身子一側,輕松躲過,卻是往前飛去。
這這這,她追也追不上啊!
許白前面飛著,半天不見有人追上,回頭一看,哪有常笑的影子?
這這這,找死的節奏!
正煩悶無比,常笑追上來了,你大爺的,一看你臉就知道在罵我,跑那麼快叫老娘怎麼追?
但是臉上卻擠出笑來︰「許白,我剛吃東西吃多了,出來消消食,你不是在洗澡嘛……就沒跟你說。」
許白哼了一聲,那逼問未果的情緒還在胸口盤旋,冷不丁,手被一只軟軟的手握住︰「我們回去吧,常歡一個人在客棧……」
常歡……是他和她的孩子……許白胸口氣似乎消了一些,瞅見客棧,兩人落了地,手拉手走了進去。
掌櫃還在算賬,抬頭見是他倆,更是搖了搖頭,這年頭,父母當的也太容易了,吃孩子的妖怪都跑出來了,還把孩子往客棧一丟就跑了,這可憐的孩子……
可憐的孩子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腦門子上還貼著一張符,本來該陪著他的老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這邊如此淒涼,對門房間卻是不一樣的溫度,黑暗之中,喘息之聲不絕于耳。許白手捧著常笑腦袋,手指插在她絲滑的頭發之中,不停汲取她口中甜蜜,這時,才覺得胸口那氣都不見了。
兩人咚咚後退,直到常笑腿踫著床沿,她手指模到許白腰帶,輕輕一扣,許白衣衫便松了下來。
許白眼楮閃閃發光,他更是輕車熟路,卻不解她里衣,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捏著,蹭著。
「許白……」常笑忍受不住地喚他名字。
許白不停,手指撩著,直到那布料上面出現一汪水漬,看她雙頰若火,身子不由自主弓著,關鍵時候,附在她耳邊問道︰「到底有沒有想起來?」
常笑火燒火燎中驚醒,見許白惡狼一樣盯著她,這個時候來審她?一面這樣撩著他一面叫她懺悔求饒?
「許白……」她嬌軟叫著,只願可以停在一切美好的回憶之中,因為她也不願面對那樣的痛苦,那樣的自己,以及她並不相信許白可以這樣簡單的放過她。
簡言之,她害怕!
听得她的叫聲,許白身子一顫,旋即惱怒起來,彭公的話有幾分可信?他看她就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手指不再溫柔,甚至狠狠一掐,痛得她半抱住他,微微顫抖。
「這樣不行麼,我只記得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有歡兒……」她伏在他懷里輕輕道。
許白猛地推開她,力道之大,她重重磕在床板之上。
兩人衣衫都散著,如此凌亂之時也能這般劍拔弩張。
許白臉上漸漸出現一抹厭惡,到底發了什麼瘋還要帶她來找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