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微醉 流光微醉 第二十四章︰ 我愛你 1

作者 ︰ 執筆煙花

這是一個白色的童話世界,到處都是童話故事里經典電影里的建築或者人物。夏縴凝恍如來到仙境一般,屏住呼吸,慢慢前行,生怕打擾了這個世外仙境。

夏縴凝做夢也想不到,古老神聖的聖彼得大教堂也可以是晶瑩透亮閃閃發光的。旁邊有兩個孩子從教堂上面滑下來,夏縴凝驚呼道︰「我也要滑下來!」

「那得先上去!」凌水曜指指台階。

什麼都是透明的,滑梯、台階、還有那閃閃發光的聖彼得!

「慢點兒!要不然會和上次一樣,不,是比上次更慘!」凌水曜伸出手。

夏縴凝想都沒想就把手伸了過去,那些透明的台階看起來確實不好走。

在‘埃及方尖碑’前繞了一圈,夏縴凝向聖門跑去。去梵蒂岡的時候,她只能從大門進去,不能走聖門,今天終于可以有機會走聖門了,雖然這個聖門太小太假,但它的神聖在夏縴凝心里可是一比一的,大廳里少了莊嚴肅穆、奢華神聖,更多的是夢幻、童話,半透明的圓穹的神秘感未減半分。

「哦!居然可以雕成青銅華蓋,還有聖彼得寶座!」夏縴凝忍不住低聲贊嘆。

夏縴凝欣賞著別具一格的「聖彼得大教堂」,沉浸在童話般的世界,不知不覺,她來到那晶瑩可愛的半透明的椅子旁。她禁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拭過椅背︰一定要輕得不能再輕的觸模,千萬不能把它弄碎。想到這里,夏縴凝笑了,怎麼可能會碎,可以做滑梯的東西怎麼還怕踫呢。她順勢坐下,莊嚴地望著寶座片刻,低頭握手雙眼合攏,虔誠地祈禱。

夏縴凝被夢幻的教堂所吸引,凌水曜卻被在大門左邊的雕刻家所吸引。畢竟今天不是正式開放的日子。雕刻家手里的冰刀旋轉著,修飾著馬上就要竣工的彼得像。

凌水曜走過去︰「藝術家!可以向你求樣東西嗎?」

雕刻家頭都沒抬,專注著手中的刻刀。

「大師!可以向你討樣東西嗎?」

「什麼?」大師繼續著手中的刻刀,依舊沒有抬頭。

「刻刀!」

「什麼?」大師終于抬起頭。停下手中的工作。

「你手里的那個!」

「你會玩嗎?」

「會!」

「那就表示一下!」

凌水曜微微一笑,來了個九十度的深深的彎腰禮。

大師也笑了︰「太表面!這樣吧,」大師指了指他眼前的彼得︰「你來說說,關于我的作品??????有什麼見解?」

凌水曜看了看眼前的雕像,他記得這個教堂門口有兩個雕像,一個是彼得,一個是保羅,具體到左邊是彼得還是保羅他不記得了。可當他看到雕像手中的金鑰匙和聖旨笑了︰「是漁夫!大師!恕我直言,你受雕刻材料的限制,不會超越原作。即使你不受材料限制,超越原作的可能性也是零。」

「臭小子!我是讓你發表一下對這個雕像的感受,不是讓你一味的批評和對比原作。」

「大師!我不想虛偽,但剛才的話確實有些雞蛋里挑骨頭,你的作品已經很優秀了。頭上的縷縷卷發、臉上的根根皺紋、下巴上的撮撮胡須。還有這層層的長袍,都很細膩。還有,臉上的表情,更符合這個教堂的氣質——可愛、童話、夢幻。其實我覺得每個所謂的聖人都應該是可愛可親的,而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彼得本來就是一個漁夫,他更接近大自然、接近陽光和大海,即使被後人套上了神聖的光環。也應該是童真的。也許童真就是人生的真諦!也許這個半透明的教堂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聖!」

他和他是有緣人。大師沒有再說什麼,將手中的刻刀遞給凌水曜︰「想做什麼?」

「戒指!」

「什麼?戒指?真能鬧騰!能戴幾分鐘?」

「當然是一生啊!」

「冰的,一會兒就化了。即使現在不化,進家不就化了。還一生呢,一天都過不去。」

「那就看怎麼戴了。」凌水曜從地上隨手拾起一塊那大師剛剛刨下的冰塊。

「你行嗎?別看就一圈兒,可是個環狀物!」

凌水曜將刻刀在大師面前晃晃︰「您這麼好的工具。我要是連個戒指都雕不出,怎麼對得起您這工具?」

「算你識貨!」听凌水曜這麼識貨,再看他拿刻刀的手也很嫻熟,大師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凌水曜的雕刻表演

談笑間。那小小的冰塊在凌水曜手中的冰塊已然變成戒指︰「大師!您這裝備可是頂級的!我這麼一外行用起來都這麼順手,想必價格不菲。」

「那是!」

凌水曜又在戒指上刻上l&x。然後拿在手中,對著天光看了下,還不錯。

「行啊!臭小子!可以給我幫手了。怎麼?有沒有興趣?」

「我也想,可學校不許曠課!」

「你還怕曠課?學校還不許談戀愛呢,你不照樣和小美女談戀愛。」

「謝謝您!戀愛和曠課是兩回事。功課好了才會讓老婆有飯吃,要不然我們以後喝西北風啊?」

「你才多大啊就老婆老婆的!」大師沖著凌水曜的背景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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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曜走進大廳,看到夏縴凝低頭垂首認真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這透明的教堂更適合純潔的她來做禱告。

夏縴凝祈禱完畢,睜開眼楮,看到凌水曜沒有做禱告,只是在那里傻傻地看著自己︰「你怎麼不做禱告?媽媽說,進了教堂,就要禱告,就像進了寺院要磕頭一樣,進來不做會開罪神明的。」

凌水曜哪里肯听夏縴凝這種歪七扭八沒有道理的話,牽起夏縴凝的手要她離開座位。縴凝拽著凌水曜的衣袖︰「要像我剛才的樣子,低頭握手,那樣我們才能離開。」

他最受不了她眼楮里的祈求,凌水曜無奈地照著夏縴凝剛才的樣子做了所謂的祈禱。

夏縴凝笑眯眯地望著凌水曜︰「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凌水曜牽起夏縴凝的手來到寶座前。

「喜歡這里嗎?」

「喜歡。這里的教堂更童話。」

凌水曜攤開手里的一對戒指。取了一只,單膝跪地︰「夏縴凝!請問,你願意做凌水曜的妻子嗎?」

「你?」夏縴凝驚愕不已,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

凌水曜大概從未想過夏縴凝會回答。他只是自顧自地說完那些話,然後便將戒指戴在夏縴凝那被厚厚的手套罩著的無名指上。

夏縴凝下意識地想摘掉,凌水曜冷冷地︰「夏縴凝!你可是在‘梵蒂岡神聖的聖彼得大教堂’、在神聖的彼得寶座前接受的這枚戒指!」

夏縴凝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你?」

凌水曜將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然後將手豎在夏縴凝的眼前︰「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一生一世」

夏縴凝的腳開始向後移動,十公分、二十公分凌水曜握住夏縴凝那戴著戒指的手,無限深情地望著不安的夏縴凝。

她不該和他一起來的,不該和他一起來到這個偽裝的教堂。她不該被這夢幻的景色忘情,他更不該借這種幻境來迷惑她、用這種眼神來魅惑她「你我就那麼讓你猶豫嗎?即使那戒指是冰做的」

「我願意!」夏縴凝掩住自己的嘴。她怎麼可以講出這三個字?

凌水曜微蹙的眉松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彎彎的眼楮。他緊緊地擁住夏縴凝︰「丑八怪!我愛你!」

夏縴凝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魔咒,愛情的魔咒。要不然,她怎麼會對眼前的言听計從,他講什麼她都答應。她像個木頭人。偎在他懷里,重復著他的話︰「凌水曜!我好愛你!」

「你說什麼?」凌水曜懷疑自己的耳朵。

夏縴凝的小臉俏紅︰「我們去滑梯好嗎?」

「不要!我要你要再說一遍給我听!」

「不要!你也只說了一遍。」夏縴凝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二個字她自己好像都沒听到。

「凌水曜愛夏縴凝!我愛你!凌水曜愛夏縴凝!凌水曜愛夏縴凝」凌水曜快樂地喊著,聲音在‘教堂’里回蕩。

夏縴凝慌忙捂住凌水曜的嘴,壓低嗓音︰「不要喊了!不要喊了!」

凌水曜含糊不清地︰「那你說,說你愛我。要不然」

「我愛你!」夏縴凝說完就向大門口跑去。

凌水曜追出來的時候,夏縴凝已經跑下了台階。凌水曜大聲喊著︰「丑八怪!你不是要滑滑梯嗎?」

夏縴凝猶豫地放慢了腳步,凌水曜趁機追了上來,牽起夏縴凝的手就往上跑。

夏縴凝站在滑梯前,身子卻想往後退。這個滑梯比一般的滑梯高好多長好多,而且還是冰做的,會不會很危險?

「害怕了?不是一看到就要滑的嗎。怎麼還」

「哪有?」被凌水曜說破心事,夏縴凝紅著臉辯解。

為了證明自己不害怕,夏縴凝鼓起勇氣扶著扶手坐了下來。

凌水曜哪里會猜不到夏縴凝的膽小,這種滑梯明德都不敢滑。看到她極力掩飾內心的害怕,他的嘴角很想上揚。還好。她居然還坐了。凌水曜坐在夏縴凝的身後,伸開雙臂,將夏縴凝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然後用腿攏住夏縴凝的︰「準備好了嗎?」

她整個身體幾乎都在他懷里,夏縴凝甚至能听到凌水曜的呼吸聲。這樣可以嗎?夏縴凝雖然這樣問了,卻從未想過拒絕,因為她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能享受到這滑梯帶來的樂趣︰「嗯。」

「開始了!」

「啊————」夏縴凝閉起雙眼,用心享受飛翔般的快樂。

「這麼快?」夏縴凝覺得自己的聲音剛落下,他們就滑到盡頭,停止了。

「是你‘啊’的時間太長了。耳朵都快被你震破了,怎麼那麼能喊啊?」

「是嗎?啊——」夏縴凝踮起腳尖,趴在凌水曜耳邊喊了起來。

凌水曜躲閃著,兩人忽左忽右的,好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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