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御氣來到了陶天所在的山洞。
一入門,許陽便看到陶天神情嚴肅,步步沉穩,在地上慢慢走著,似在沉思。
感受到有人來到的氣息,陶天抬起低下的頭顱,看著來人。
「原來是許陽兄弟,來,坐。」陶天看著許陽,眉頭一展,面浮笑容。
「陶天首領,找我前來,有何要事詢問?」許陽隨陶天坐在洞中石凳子上,慢慢詢問道。
「那小型元礦山洞崩塌以及元石炸開的事,相信你也知道了吧。」陶天盯著許陽,眸綻幽光。
「知道了,元石礦脈那麼堅硬,即便化靈修士,也難以擊碎,不知為何會發生這種事。」許陽嘆了一口氣,關于地洞崩塌,元石炸裂這兩件事都與他有關,這是他的秘密,他不可能會說出來。
從陶天眸中那幽光,許陽便知道陶天認為這件事與自己有一定的關系。
「從我了解的信息中知道,你所在的礦洞坍塌,但是你又神秘而出,這不得不讓我震驚。」陶天看許陽不說話,便再次發聲。
「我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你又是如何死里逃生?」陶天一步向前,周身圍繞著綠芒,有一股淡淡的威壓。
許陽不動,整個人氣勢沉穩,並沒有因為這話而有絲毫動亂。
因為礦洞坍塌,並非小事,即便許陽不說,也會有人上報。
許陽早已編造好了理由,以待有人問起。
「我確實從坍塌的礦洞中走出。」這一句,許陽沒有說謊。
「但,我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能活著出來,因為我靠近洞口,我能活著有一絲僥幸,並不是被壓在里面。」許陽說出這句話,臉上顯露出一股劫後余生的樣子。
陶天臉色依舊陰沉,他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那眉頭越皺越深。
他盯著許陽的眼楮,想從許陽眸中看出點什麼,但許陽眸色如深潭,無絲毫波動。
「這萬妖山脈的元石礦脈有些許詭異啊!」陶天一**坐在石凳子上,自嘆道。
許陽眸子一頓,看著陶天,元石礦脈的詭異?
「勞請陶大哥講講這詭異之處。」許陽問道,眉頭皺起。
陶天深呼一口氣,微微一吐,慢慢道來。
「這萬妖山脈自上古便存世,上古為天地大妖盤踞之地,靈藥之寶數不勝數,但在上古至今古的一段時間,這股極其強大的勢力莫名消失,似乎被生生抹除了一般。」
「這麼強大的勢力,也在時間的沖刷下消散。」
「即便現在還有妖,但那都是小妖,真正的大妖,那都是具有翻天覆地的偉力的,可是都消失了。」
「它們消失後,這方地域才被人族佔領,但這已經是很長時間後的延續。」
「不得不說,大妖盤踞之地,都是一方寶土,地下有大量的元石礦脈,但佔據此山後,開采出來的元石中都會包裹著異常妖邪的東西。」
說到這,陶天臉色越發陰沉,眸中如魔井般深邃。
許陽軀體微不可查的一頓,瞬間想到那被藍色元石包裹住的神秘裂骨。
這骨,絕不一般!
許陽在心中下了定義,只因骨出異象,又因陶天之語。
此刻,這骨靜靜地躺在許陽元形之中,如磐石般一動不動。
這骨不重,但此刻,許陽感覺這骨重于山,讓許陽沉悶。
這骨如一團迷霧,顯得越發神秘起來。
對于石中裹物之事,許陽卻是不知道的。
「那元石之中通常包裹著什麼?」許陽疑惑道。
「那元石中曾開出過寶藥,甚至寶藥的種子,原來有修士挖出一塊紅色含有一粒種子的元石,經古籍知曉,那竟是上古的朱樹之種!」
「而這種種子,在現在極其稀少,種出來後長出的朱果,據傳有感悟火道元氣的妙用!」
陶天眸子發光,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這還不算什麼,有修士從中挖到一塊有成年男子高大的元石,那元石被裂開後,里面竟有一把玉矛,這玉先天而生,是打造至寶的良材,甚至還有人從中挖出妖族兵器。」
陶天盯著許陽,將所知娓娓道來。
「寶藥,靈材,兵器?」許陽心中也頗為震撼,沒想到元石礦脈中竟包裹有這些東西,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研究自己得到的那塊骨,挖掘出內蘊。
「但,詭異的事就慢慢發生了!」
「因許多修士挖掘出寶藥兵器上交,而換取了離開這個牢籠的資格,但這也同樣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從此,便引起了一場挖礦熱潮。」
「以前都讓人苦悶,累死累活的挖掘工作,那時因此事,而反了過來。」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隨同別人進去,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挖出了一口棺材形狀的元石,這元石呈黑色,充滿著陰煞之氣,但那些人因挖出了自認為是寶貝的元石而暈了腦袋,強行打開了這個棺材。」
陶天聲音慢慢顫抖了起來。
「都死了,那些被沖昏了腦袋而強行開棺的修士全死了,他們被棺中陰氣覆蓋,我听到畏懼的哭喊,然後他們便再無聲息。」
「我沒死,因為我站在靠近門口,正因為如此,我才逃過了一劫,那滿洞的陰氣……」陶天眸光顫顫,顯然他內心極不平靜。
這事,即便十年,也沒有將他內心的畏懼沖刷殆盡。
「後來,我便去叫長老,當我們進去,只看到滿地的鮮血和破碎的衣衫,而那棺材,早已不見了蹤影。」
「類似的事,在七大礦時有發生,發生便意味著有人從這世間蒸發。」
「石中有妖,便在眾人口中瘋傳,讓每一個修士都內心都泛濫起膽寒的浪花,此後,那股挖礦的熱潮漸漸冷卻,慢慢消退。」
「現在你懂了吧,為什麼礦洞坍塌一事我要搞明白,這也是我的疏忽,沒有提前告訴你這件事,怕你開出了不祥之物,或遭遇到不測。」陶天從回憶中醒悟過來,看著許陽。
許陽依舊沉寂在這事之中,感覺身上的裂骨更加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