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陶天交談許久,許陽離開了陶天所在的山洞,不動聲色的返回自己所在的山洞。
一入山洞,許陽便隨手將洞門封鎖。
因他急切,要探索此骨之秘。
但他心中也有一絲畏懼,因此骨內蘊何物尚且不知。
許陽認定此骨不凡,久遠封存至今的骨,又豈會是尋常之物?
許陽盤膝而坐,深吸一口氣,手中光華一閃,一塊裂骨倏地一聲浮現。
這骨,正是之前那骨,石中那骨。
看著這靜靜躺在手中的骨頭,許陽又起身圍繞著那被藍色電弧炸黑炸裂的地方瞧了瞧。
「這藍色元石的顏色應該與這藍色電弧有關,而這元石包裹著這塊骨,那麼是否電從骨中而來?」許陽皺眉,思忖道。
「天雷入地便會消散,被削弱,那麼這元石雷霆之力便是這骨產生!」
「而且,這骨形似天靈骨,是凶獸頭部之骨!」許陽靠近看著骨,眸子越來越亮。
「雷霆之獸,此獸與雷有關!」
許陽大腦在快速思考著,一點點靈光從腦海各處匯聚而來。
他通過蛛絲馬跡,斷定這塊裂骨與雷屬性凶獸有關。
此刻,許陽心神搖擺不定。
因這一切,讓許陽對這塊骨產生了巨大興趣。
「此骨有秘!」
許陽臉色陰晴不定,隨即臉色一狠,一咬牙,一口鮮血噴在這骨上。
這血如霧絲,將這骨遮住,如血絲慢慢滲入其中。
這骨如一塊濃縮千萬倍而成的干旱地,這血便是泉流。
如海綿般極速吸取著鮮血,不一會兒,這血便被這骨汲取殆盡。
這骨此刻呈淡紅色,這紅,因許陽之血。
「還不夠!」許陽一聲低喝,臉色一狠,再次噴出一口血。
當這口血噴出,許陽臉色變得煞白。
因這血與精氣神相關,這一出,便讓許陽形神一震。
這骨嗜血,漸漸將這血吸收,而後這骨變得越發紅潤起來,不似之前那般蒼白。
但,這骨似乎不止,似人吃飯沒有吃飽一般。
許陽深深的望著這塊骨頭,眸子閃過一絲倔強之意。
許陽將手指貼著眉心一劃,那眉心裂開一道細口,如刀開軟豆腐,一滴血鑽出。
這血自許陽額頭一出,許陽通體一顫,蹬蹬蹬一連後退三步,臉色愈發蒼白起來,如之前未染血的枯骨一般。
這滴血,如血晶,散發赤霞。
這滴血,散發著濃濃的甜香。
這血,是心頭之血。
這血,為人體最精髓之血。
許陽眸子都有些黯淡,抬手一指滑下。
那血便附著于一指之上,散發著赤光,將許陽雙眸都映照的通紅。
許陽驀然伸出那一指,攜帶者一抹赤霞點在那裂骨之上。
這一指,如石如大湖,蕩起圈圈漣漪。
只不過,這漣漪,確是紅色。
圈圈蕩開,這一指將裂骨連同許陽覆蓋,將許陽通體都染成紅色。
「嗡—」
一聲顫音自光中傳出,一片藍光自那骨中透發而出。
此地,紅藍交織,許陽渾身散發著冰火同爐般的霞光。
「轟!」
如天雷爆發,藍色泛濫,如大河奔涌,將紅色覆蓋,並形成一層藍金色罩子將許陽覆蓋。
那圓形罩子上有粗大的電弧繚繞,劈啪作響。
許陽眉頭不時皺起,因其腦海之中的波瀾。
許陽腦海中,一只深藍色凶獸虛影踏天而上,它頭上長著一根長角。
此獸,軀形如虎豹,毛發如雪,額頭卻長著一根漆黑色的粗角。
這角,似龍角,有粗大的藍色電弧繚繞,那通體電芒便是由此而出。
這凶獸,一聲嘶吼震散漫天雲彩,軀體一踏大岳,大岳便崩裂。
天雷炸響,一道道粗大的雷霆自浩瀚天宇而下,那神秘凶獸眸綻奇光,但站之不動。
粗大的電弧劈在那雪白毛發上,讓那毛發變色。
這景,如同天地間的唯一,雷霆淬體,不動分毫。
許陽被腦海中的這一幕虛影深深吸引住了,無論那粗大的雷霆,還是那長相怪異的凶獸,都讓許陽震撼。
那畫面漸漸模糊,如玻璃般破碎,化作流光在許陽腦海神魂體前重組。
這是一篇雷屬性的氣功,名曰雷獸鑽。
這氣功需以雷霆元氣淬煉軀體,將自身溫和的元氣轉化為雷屬性元氣,然後凝練一枚雷鑽于體內。
這枚雷鑽,極其精煉,存于身,出于身,威力極其驚人。
這氣功是這雷獸先天孕育的氣功,銘刻于天靈骨中。
許陽眸子漸漸褪去了迷茫,緩緩起身,從幻境中月兌離出來。
「 嚓!」
許陽手中所捧的裂骨忽然爆開,然後在空氣中灼燒,慢慢成為飛灰。
許陽咧嘴一笑,嘴唇蒼白,臉上血光黯淡。
但獲得氣功的喜悅卻讓許陽眸子綻放著異彩,似乎失去了一滴精血也不是很重要。
但,一股虛弱感襲上心頭,許陽感覺雙眼變得異常沉重。
慢慢的,一片黑暗將許陽籠罩。
他踉踉蹌蹌地倒在了地上,眼楮不再開闔。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萬妖山脈,這萬妖山脈之中,便有了嘶吼,有了折騰。
有了生機,不,生機一直存在!
許陽依舊在睡著,因許陽所帶的百號曠工「無意」拾取了大片元石,這一個月任務大概也完成了。
因三千塊元石,像是小型元礦分配的任務也是少量元石。
但這少量元石,讓多是氣行境的修士挖掘,劈砍,倒也是難事。
因無意,而減去了勞累。
過度的勞累,讓他們心中充滿霧霾,見不到黎明。
但許陽的無意,卻讓他們感到生的希望。
這一點,便是許陽也沒有想到。
但,許陽若是知道,也會訝然這種弄拙成巧之事。
這一天,礦工們依舊開鑿著礦脈,但許陽卻沒有到,他們也就認為許陽有事耽擱了,也都自覺地去開采礦石去了。
滕林站在礦洞頂端,看著百號人口如螞蟻般鑽入地窟,他心中一陣堵塞。
他此刻臉色蒼白,但眸中的陰郁之色越發濃厚。
「媽的,許陽,我不會這樣放過你的,元首之位,我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你拿走?」滕林笑的陰沉,讓手下兩人心頭一寒。
滕林極其自負,在眾人面前被打敗,這就是當面打臉,他無法容忍,他要報復。
「接下來,會有人對付你!」
聲音在風中消散,滕林帶著兩人隱入礦洞之中。
這天,許陽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