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主洪荒]元起洪荒 第五章 初見

作者 ︰ 天之木

鴻鈞很驚訝,不僅僅是驚訝自家的地盤上居然還有其他先天神祇,也驚訝于自己心中的那種沖動,竟與眼前這不知名生物有關。

鴻鈞心中泛起一股奇特的感覺,但他掐指一算,又算不出些什麼來,只覺得與這沉睡的生物,因果糾纏極深,仿佛自己以後的人生都會有天翻地覆的改變,偏偏他又沒感覺到惡意,似乎,與自己還有些許益處,這番糾結的,鴻鈞眉頭越皺越緊,怎麼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來。

早在得到造化玉碟殘片的時候,鴻鈞就已經被天道種下印記,他是天道將來用來彌補那遁去的一的繼承人,鴻鈞自己也知道他的使命,但有造化玉碟的誘惑在前,更能親身接觸大道,感悟大道,這對有著一顆堅定道心的修道者來說,最大莫過于「朝聞道,夕死可矣!」

鴻鈞未來的道路已定,他自己也明白,然而,就在他已經做好走在這條孤獨寂寞的道路上時,卻被突然告知,還有一人將出現在他的人生里,點綴著他獨自一人孤寂的時光。這種情況,你讓他如何反應,是拒絕?那他的人生將在日復一日的修煉中凋零了色彩,冰冷了身軀。是接受?那他未來的時光又將如何地跌宕起伏,變幻莫測。

薄薄的嘴唇緊緊抿在一起,蒼白的褪去最後一絲血色,此時的鴻鈞還不是那個「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的高高在上的道祖,彈指揮袖間,算無遺策。他還只是一名修道者,在修行的大道上踽踽而行,心中那一抹熱忱的求道之心並沒有在億萬年的獨自修行中被磨滅。

他的心,還是溫熱的!

太陽與太陰同時出現在天空上,這在現代屬于神跡的景象,在洪荒實屬尋常。時間一天天過去,而洪荒的時間永遠是最不值錢的。

就在白玉髓床旁,鴻鈞盤腿坐著,身體微微前傾,好像在仔細觀察著冰中的生物,是的,生物!半人半蛇,墨黑色的蛇尾僵硬,像是墨玉雕刻而成,長發在冰中鋪散開去,這一幕,與當初巨蛋中那銀白色混沌魔神是多麼相似啊!

似乎是受了盤古的影響,洪荒自第一批先天神祇起,哪怕本身長的奇奇怪怪,但只要有能力,基本上都是化成的人形。

而冰中的生物,驕傲的用著半人半蛇形態,仿佛不屑那人類的模樣。

「也罷,如今汝陷于沉睡中,吾不便打擾,此事暫且推後。待汝醒來,想必,會給吾一個滿意的答復。」

這一刻,鴻鈞不再煩惱未來的事,不是說他不管了,而是他想明白了,現在是現在,是他能掌控做主的時候,而未來不可確定,一切都還是變數。何必操那份心呢!頓時,心境有了極大的提升。鴻鈞頓悟了!

自到來這座山以後,鴻鈞因著心中的思緒,心境就一直未能平靜下來,若長期這樣發展,心魔叢生,不是笑話,但要打消心魔,就要找到引起心魔的源頭,所以在找到元旬時,才會有這樣的頓悟。

正陷入頓悟狀態的鴻鈞沒有看到,流經他身體的靈氣,有一小部分流向了元旬的身體,如此二人間,靈氣流轉,竟生成了循環,這種舉動,悄然而隱秘,誰也沒有發現。

此後幾乎每一天,鴻鈞都去到那里,坐在床邊,或是靜靜地看著元旬出神,或是張嘴談談自己的道。鴻鈞本身氣質清冷,話語不多,只是覺著元旬有幾分親切,再加上知道自己的未來將會和此人有不少聯系,所以才有了向對方訴說心事的念頭。

元旬的潛意識沒有任何自覺地修復著身體內的傷勢,本我意識則是在深層次的休眠中,朦朦朧朧間,元旬听到耳邊有聲音傳來,聲音平緩清冷,元旬听著像是回到母親體內,渾身暖洋洋的,不想動,只是可惜聲音太過遙遠,听不清楚,某蛇不知足的想道,並努力想要听清楚,希望聲音的主人能多說一些,什麼都可以,好讓他多听一會兒,不過很遺憾,沒多久,聲音就消失了。

元旬有些可惜,然而當務之急是先恢復傷勢,所以元旬只好將這想法放到一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休眠。

待到第二日的到來,元旬又如願以償的听到了那道聲音,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是個聲控,也許現在也不是,他只是恰好被這聲音吸引住了而已。

此後的每一天,元旬都會有一段時間听到這聲音,在這之前,則變成了元旬最最焦急而又期待的時光。他想,等他醒了,他一定要好好看看,這聲音的主人是誰,然後不擇手段也要牢牢地拽在手心,再不放開。

親,你確定以你的智商,能斗得過未來的算計達人?該不會被賣了還幫著數錢吧!

洪荒中的變化,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畢竟天地靈氣如此之豐富,便是偷懶不修煉,隨著時間的積累,也能變得強大起來。

在不經意間,一個個種族成立,然後族群開始擴大,因為地盤相爭,族群之間不斷廝殺,分而合之,合而分之,今天你成立靈族,明天我成立狐族,大家忙著開戰,打得不可開交。

殺戮,現在是洪荒的主題曲。

直到他們之中出現最強者,在那之前,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一日,鴻鈞受天道指引,離開了他所居住的玉京山,來到了昆侖。

昆侖山上有什麼呢?答曰︰「三清。」

當初盤古元神一分為三,其中最大那團,更是卷走了開天功德所化的七寶玲瓏塔,和另兩個兄弟齊齊落在昆侖山上,被先天大陣保護,慢慢強大著自己的意識。

鴻鈞來到先天大陣外,有造化玉碟在手,大陣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于是,鴻鈞一眼就看見了那三團擠在一起的意識。

「這就是造化玉碟顯示的我未來的三個徒弟?盤古元神所化,卻是跟腳不凡。」

看到徒弟資質不錯,鴻鈞很是滿意,便開始講起道來。只是,你確定你講的道,這三個剛剛誕生的意識能听得懂?看著鴻鈞如此著急的模樣,老天終于開眼,三清元神中的盤古烙印被激發了出來,于是,鴻鈞只要等著他們吸收完盤古烙印里的知識就行。守在一旁的鴻鈞想著自己出來得久了,以前天天去看那墨蛇——鴻鈞因著那半人半蛇如墨玉一般,遂起名如此。現在這麼久沒去,心里總有些不習慣,還有些不安,想早些回去。

再說元旬突然發現那聲音一直沒有響起,好像消失了一樣,心想是不是聲音的主人出了什麼事,有什麼麻煩了?元旬著急,本我意識開始接管身體,加快了身體傷勢的恢復,只為了能早一點去找那聲音的主人。山月復中的靈氣乳燕歸巢般向元旬身體聚集,漸漸形成了一個漩渦,漩渦不斷擴大,向山月復外席卷而去。

這邊鴻鈞給三清護完法,只留下自己的名號,就急忙向元旬所在地趕去,不知為何,他感覺墨蛇那兒好像出現了什麼大的變故一樣。

白玉髓床上,冷厲的寒冰忽然出現一道裂縫,然後裂縫開叉,像蜘蛛網一樣迅速向四周擴散開去,發出「 嚓」、「 嚓」的聲響,在這山月復中出奇的醒目。冰中的人睫毛微顫,蛇尾輕輕擺動,似乎就要蘇醒了。

當元旬睜開雙眼時,看到的就是匆匆趕來的鴻鈞那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一眼,便在心底蕩起圈圈漣漪。只可惜,當事人不知。

人生若只如初見,這是他與他的最初的相遇,遺世而獨立,傾國再傾城。

盤起蛇尾,元旬放松自己,仿佛篤定眼前這人不會傷害自己,莫名的信任。

「在下元旬,不知道友——?」

鴻鈞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冰封的墨蛇,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如今醒來,就不能明目張膽地玩了。咳,鴻鈞壓下心底不正常的想法,向元旬執了一個道禮,方才回道︰「貧道鴻鈞,見過元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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