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景府,「啊」素琴忽然崴了腳,整個身子跌到他懷里。
「怎麼了?」景常楓扶起她,看著她不能著力的腳,問「還能走嗎?」
素琴搖頭,眼里閃著淚花,似是疼痛的厲害。
「我背你」常楓彎腰將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背著她走進府里。
景媛、凌少見此情景,無不目瞪口呆,唯景夫人在兩人耳邊吹捧「我就說感情以培養嘛」
景媛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大哥,結結巴巴地開口「……這也展的太快了吧」
景常楓將藥遞給她,說「藥買回來了,一會兒讓下人煎了,我們先回房了」
「你們?回房?」江凌少吃驚地捕捉到他說的這四個字。
景夫人急忙將兩人拉走,她不想景常楓和素琴的‘好事’在被別人破壞。
幽冥宮,南宮杳魂不守舍地將赤荷冰魄交給燈由去,又魂不守舍地離開。
她這渾渾噩噩地模樣,燈由去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卻又無能為力。
「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南宮杳從夢中驚醒,耳邊依舊是他無情地話語,還有……他和她纏綿擁吻的畫面。
「啊……」她蜷縮在薄被里放聲痛哭。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為什麼!
月光透過窗子灑在這顫抖的被子上顯得格外孤寂。
孤單寂寞,是從她愛上他的時候開始的。當你愛上了一個人,就賦予了他傷害你的權力。心不動,則不痛;心一動,淚千行,眼淚無非是場入骨的相思。
作為一個殺手,最不能有的就是感情,當殺手動了情,她的命運就會改寫。
在月光照射的另一個角落,景常楓坐在石桌旁,舉杯痛飲。
清眸迷離,不知是霧氣還是淚水,連他自己都迷惘了。
素琴抱琴從屋子里走來。
景常楓一邊斟酒一邊問「你的腳好了?」
「已無大礙,多謝公子掛心」素琴彬彬有禮,道「讓素琴為公子彈一曲吧」
景常楓執起酒杯,略顯醉意「好,你彈給我听」茗青,你彈給我听……仰頭飲盡杯中酒。琴聲伴著‘咕咕’的斟酒聲一並響起,景常楓握著酒樽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婉轉動听的琴聲依舊,卻引來庭院未眠之人,景媛。江凌少和景夫人都為這優美的琴聲吸引而來。
眾人皆在遠處屏息聆听,生怕打破了這寂靜的氣氛,壞了這優美的琴音。
景常楓再抬頭,只見面前一青色衣衫的女子垂眸撫琴。她膚如凝脂,唇若點櫻,柳眉如煙,白皙的瓜子臉上泛起片片紅暈。
「青菜……」常楓起身一把擁她入懷。
非禮勿視,江凌少伸手擋在景媛眼前,景媛惡狠狠地掐著他的手背令他痛到尖叫「啊!!」
他的叫聲慘烈,常楓片刻酒醒匆匆推開懷里的素琴「對不起,我……喝多了」
「沒關系」素琴斂眸輕笑,就在她垂眸的同時,眸中的失望之色盡顯。
「楓兒」景夫人走來牽著他和素琴的手,疊到一起,微笑著說「你要喜歡素琴就娶了她,別委屈她」
白天又是一起買藥,又是背她,晚上還抱了她,在老人家看來這就是郎情妾意。
「這……」景常楓望著素琴,一時竟沒了言語。
景夫人握著素琴的手,問「素琴啊,你願意嫁給我們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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