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突然出現,讓那三個女孩都噤若寒蟬,只有寧靖仍舊沒有緩過神兒來一般奮力的掙扎。孫紅顏和兩位女老師趕緊跑到混亂的中心,一把抱住寧靖。
孫紅顏一疊聲的說︰「寧靖,好了,好了,別怕,別怕。」我來了。
寧靖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憤怒和羞辱中走出一般,用力掙扎出孫紅顏的保護,兩個老師見勢趕緊抱住寧靖,勸道︰「寧靖,別害怕,老師來了,沒有人再能欺負你。」
寧靖這才緩緩的抬起頭,眼楮中氤氳一片,漸漸的從失神中拾起一點點的光芒,老師看的直心疼,孫紅顏的眼楮都紅了。
那三個女孩現在努力的當背景,就希望老師忘記她們。卻听到老師喝道︰「你們都給我去201老師宿舍門口站著,你們。」一邊說一邊一個個的指著她們道︰「有一個算一個,今天都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孫紅顏同學,你帶著寧靖同學先去老師的202房間休息。」
門口站著的兩個守門的女孩,早已被嚇得在門口打著哆嗦。
寧靖月兌力一般靠在孫紅顏的身上,對老師說︰「她們侮辱我的父母。我不介意求饒,但是,她們侮辱我的父母。」
老師听了這話,心里更覺得不是滋味。外加這事出現在她們負責的樓層里,而且這五個女孩和寧靖不僅不是一個班連一個系的都不是,捅出去,這個問題絕對是大問題。
突然一個女孩哀求的對老師︰「老師,是寧靖先打我們的。」
在怎麼看,都只有五個欺負一個可能性,所以老師根本就不信寧靖會打她們。更何況,老師們親耳听到寧靖的無助與無辜,對方的無理與無恥。
于是,老師皺著眉頭,極為厭惡的一指她們,讓她們去門口罰站,毫無申訴的機會。
因為是軍訓,所以大多同學睡得很沉,卻也因為鐵桶掉地的聲音,把蔣饒驚醒。
蔣饒一邊抹著眼楮一邊走出門口,恰好看到孫紅顏扶著寧靖往她們宿舍反方向走。她二話不說的快步趕上,孫紅顏听到疾行而來的腳步聲,警惕的回頭。
「真是你們,寧靖……寧靖你怎麼了?」蔣饒明顯被嚇了一跳,尤其看到寧靖的睡衣上有著星星點點的水漬的時候。
老師突然出現對蔣饒說︰「這位同學你快回去睡覺。」老師自然不想這件事情弄得人人盡皆知。
听老師這麼說,蔣饒的眼中有著被刺痛的酸楚,她分明覺得被排斥出了寧靖與孫紅顏的世界。孫紅顏最見不得她這個窩囊樣,便接口道︰「老師,這是我們的同學。你要跟過來嗎?」最後一句自然是對著蔣饒說的。
蔣饒躊躇了,她真的很想看看寧靖怎麼了,很想幫幫寧靖。可是,她能嗎?她有資格去關心別人嗎?她又沒有錢,又不會說貼心話。她……。
「你想陪著我們嗎?」孫紅顏再一次的問。
「說出來。」寧靖虛弱的說。
蔣饒堅定了眼神,從另一側扶住寧靖,抱歉的說︰「你這麼不舒服,還要為我操心,鼓勵我。寧靖,我要陪著你們。老師,我們是好朋友,請讓我陪著她們!」
不是‘我能陪著她們嗎?’而是‘請讓我陪著她們’,即便那句好朋友,她說的是那麼膽戰心驚,但是說出之後,竟然是那麼的快樂。
老師想了一下,既然已經被她看到,那就讓她們在一起吧,總好過她回去跟別的同學叨叨這件事。老師囑咐了幾句,同時給寧靖打來了熱水和一套老師的新睡衣,讓寧靖她們去休息。
寧靖換了衣服,被蔣饒強行按在床上,蓋好被子,用手拍著她,讓她入睡。
孫紅顏未免隔牆有耳,趴在寧靖耳邊說︰「不是說好了嗎,我去叫老師,你拖住她們。怎麼就突然打起來了?你也不想想你哪打的過她們!難道是你在我手心里寫的字,我沒理解明白?」
寧靖也配合她神秘兮兮的說︰「是那樣想的。」之後嚴肅的說︰「但是她們侮辱了我的至親。所以,我就沒忍住……揍了她們。」
蔣饒驚訝而又驚喜的說︰「你打了她們???你一個人打了她們五個人?」
寧靖乖乖的點頭,又趕緊搖頭說︰「三個,是三個。剩下兩個放風的沒機會打。」
……沒機會打……「你……真的沒受傷嗎?」蔣饒一臉探究的看著寧靖。
寧靖重重的點頭說︰「恩!所以,別」那麼傷心的表情。
未說完的話,埋沒在孫紅顏和蔣饒的擁抱中。寧靖覺得暖暖的,陣陣的感動。
「喂喂,快起來~~~~~~~~~~~~,受不了了~~~~~~~~,被你們壓死了~~~~~~~~~~」
蔣饒和孫紅顏坐在寧靖的床邊笑嘻嘻的看著她。有一種名為‘好朋友’的東西,正在她們身邊開枝散葉漸漸繁茂的生長。
孫紅顏突然說道︰「一定要讓她們被退學。」
寧靖拍了拍她的手,搖搖頭說︰「這還不夠。」她們侮辱我的父母和我的愛人,退學太便宜她們了。
蔣饒知道寧靖沒有被欺負反而還打了對方,就一點也不關心之後會怎麼樣,她現在關心的是讓寧靖好好的睡一夜,因為她看起來還是有些憔悴。所以孫紅顏悄無聲息的將寧靖的手放回了被子中,又掖了掖被角,有韻律的拍著寧靖,讓她入睡。
寧靖確實有些虛弱,她知道是因為自己激發了旺夫石的能力。這是她重生後第一次激發,所以會覺得疲累也並不奇怪。旺夫石只有在主人極度憤怒的時候,才會轉成戰斗能力。其中一種,就是會轉化成束縛性的能力,干擾對方的思維使對方陷入無知無覺從而將其縛住。說白了,旺夫石終究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脾性,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攻擊誰。
寧靖漸漸的沉入夢鄉,然而夢並不甘甜。而是覺得渾身火燒火燎的還伴著蝕骨的疼痛。嗓子跟塞了土一樣,干冒著煙兒,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昏昏沉沉中寧靖覺得自己在飄,而且這種飄讓她覺得一陣陣的反胃,頭也越來越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