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然立即听出了他的意圖,瞪大眼,一手緊抓著圍欄,另一手用力地沖他搖,「冷靜,冷靜!你別沖_動!」
他難道要穿著冰鞋給她表演跆拳道,證明他在冰上也能如履平地嗎?太可怕了……
那只讓他惦記了很久的小爪爪就那樣飛快地搖晃著,嚴少衡腳下一動,倏地又滑回她面前。
呃……
對很怕滑冰的許依然來說,所有能在冰上逍遙自在的,都是神人。
尤其嚴少衡顯然是神人中的神人,急停的動作利落而帥氣,看得她都有點呆住了。
而半空中的那只小爪爪,也跟它的主人一樣,暫時就僵停在那里。
小笨蛋,連手套都不知道帶。
嚴少衡自己也沒有帶手套的習慣,所以就拉下圍巾,搭在她凍得發紅的手上。
「啊……」少了圍巾的遮蔽,看清了他的臉,正在發呆的許依然突然驚訝地「啊」了一聲。
這小丫頭終于認出他了?嚴少衡心情不錯地猜測。
可是事實正好相反……
許依然愣愣地看著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確實不認識你啊……」
她看對方好像跟她很熟的樣子,剛開始就一直沒好意思問,還以為是有圍巾遮著半張臉,她就沒認出人呢。
「……」好,很好,這小丫頭又敢把他忘了。
嚴少衡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了,看著眼前這張無辜的小臉,真是恨不得把人永遠拴在身邊,看她還敢不敢忘記他。
永遠拴在身邊,這主意好像不錯。
心里轉著這個念頭,嚴少衡臉上還板得特別嚴肅地說,「我樂于助人。」
「……」許依然糾結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自我認識很深刻地說,「你是樂于助笨吧……」
因為實在看不下去她在場地邊半天都不敢動,所以想要教她。
嚴少衡又差點笑出聲來,這小丫頭真是永遠能給他帶來驚喜,越看越可愛。
a市的冬天黑得很早,嚴少衡不急著回家,更不急著跟許依然分開,要不是怕她回家太晚會害怕,他還真想一直這樣跟她閑扯下去。
「還沒學呢,怎麼就說自己笨,」嚴少衡臉上是一本正經的高人模樣,「要我表演一段什麼,證明我絕對有能力保護你嗎?」
這小丫頭總不會讓他表演冰上舞蹈吧?不過就算他沒學過,也可以勉強試試……
沒想到許依然真的要讓他跳舞——
「那就……跳舞吧,」許依然也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跳采蘑菇的小姑娘。」
「……」這次嚴少衡是真的笑出聲來了,這小丫頭是想出個難題把他嚇跑嗎?
這麼點「小事」,當然難不倒他,他……不跳!
當然不能跳,跳了還哪有形象可言,形象都沒了,還怎麼追這有時很乖有時又不乖的小丫頭?
這次嚴少衡可不再客氣了,直接抓住她還搭在圍欄上的那只手臂,想要硬是把人帶到冰場中心。
之後他就听到了身邊傳來怨氣沖天的聲音,「看,飛機!」
「……」嚴少衡忍笑忍得手都抖了一下,而趁著這個機會,有只手就伸了過來,毫不客氣地打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