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衡當然是不會怕她小女圭女圭似的力氣,不過看她的拳頭打來時,眼神閃了閃,他卻突然收回手,放開許依然。
少了他的依持,許依然在冰上當然站不穩,不過她現在盼的就是這個,一等掙月兌束縛,就耍賴地要坐到地上。
其實根本就不是坐,像她這種菜鳥穿著冰鞋身體向下沉,一定要摔一下,不過坐到冰面上,可就安全了啊……嗚。
看出了她的意圖,嚴少衡卻沒打算阻止,直到她馬上就要跌坐在冰面上那一剎那,才突然彎體,拖住她的手臂,不但沒讓她摔倒,還順勢帶著她滑了一小段,再帶著她轉過三百六十度的一圈。
「……」許依然被這絕對的高難度動作嚇傻了,甚至忘了該站直身,愣了好一會兒,才一點一點地轉過頭去,看著身後的嚴少衡。
「……」嚴少衡從小就接受特訓,就算繞操場跑上幾圈也能保持呼吸平穩,現在卻又開始心跳加速,發現自己真是喜歡這樣跟她很近距離的對視。
可許依然心里可沒什麼旖旎遐思,她半是震驚半是崇拜地看著他,「你、你……」
「現在相信我了?」嚴少衡好笑地問她,扶著她站穩,一手還是拖著她的手臂,另一手掌心向上,朝她伸過來,「來,手交給我。」
其實如果只是為了應付體育考試,那就根本不需要學什麼動作要領,他帶著她滑幾圈,找到感覺,這是最快捷有效的辦法。
所以剛開始把手伸出去時,嚴少衡心里真沒有任何不_良企圖。
可是現在,看著她從羽絨服袖子中露出來的小手,他卻開始多想了。
剛才還在怪她怎麼不帶手套,現在卻覺得,她不帶手套其實是個「好」習慣,而且很幸運的是,他也有這個「好」習慣……
許依然還是不知道自己的爪爪正被人惦記著,她現在完全拿嚴少衡當神仙崇拜,還很慶幸地說,「啊,幸虧我帶了手套。」
不然這種天氣,手在外面多放一會兒,早就凍僵了。
「……」等兩人回到冰場邊,嚴少衡哭笑不得地看她從書包里翻出兩只手套來,而且還是那種很厚很硬、戴上後可能都分不出里面到底是人手還是小狗爪的滑雪手套。
「你應該也能帶吧,」許依然說著遞給他一只,「我特地讓我媽買大號的,因為可以這樣。」
她說著舉起自己已經帶了手套的手,手套的手指部位好像是空著的,手掌的部分卻是鼓鼓的一團,很明顯,里面的小手是縮成了一個小拳頭。
其實天冷的時候,因為手指太冷,很多人都會這麼做,可是嚴少衡就是典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就是覺得許依然這樣子像是稚氣未月兌的小女圭女圭,可愛得不得了,讓他很想把人抱過來哄哄她。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嚴少衡自己都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就假裝淡定地接過手套戴上。
淡定、淡定,小心別把人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