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行 第十四章 慢慢改變的格局

作者 ︰ 落入楓林

柳雲的下午離開了爺爺在鎮上的超市,回到了鄉下的老房子,這里是一個小村子離鎮上七八里路,所以柳雲就騎著不怎麼用的三輪車回去了。不得不說這個三輪車跟自行車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剛開始差點翻到路邊的溝里去,好在鄉下小路車和人都不多給了他大把的時間和足夠的空間練習。一個穿著整齊的孩子背著雙肩包脖子上掛著一串鑰匙騎著一輛三輪車在路上歪歪扭扭的前行這也算是樂在其中。

把家里的房間打掃了一邊,又從井底打上水,他發現自己已經有點出汗了,這個時候他听到了房子後面的豬圈里養的幾頭豬開始叫喚了,就走了過去看看。原來這段時間爺爺女乃女乃超市太忙就沒有及時喂豬,平時鄰居代為喂養,當然不會特別用心。

等他燒水拌飼料加上麥麩這些東西他已經感覺到累了,可是還是堅持做完。柳雲一直堅定的認為自己必須堅持勞動,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紈褲。休息了一伙他看到豬圈里的豬糞和吃剩下的飼料混合在一起再加上保暖用的稻草,里面的環境很差最起碼味道很難聞,看到遠處幾家有人在清理豬圈他就過去看看,都是鄉里相親的很是禮貌的問了幾句,無非是學習什麼的,柳雲一一回答,在外人面前他表現的是正常孩子該有的一面。

別人也看出來這個孩子很是禮貌,最起碼一點也不怕生這樣的性格就不是鄉下孩子能具備的。他們以為柳雲只是對這個有點好奇而已,不認為這樣細皮女敕肉的小男孩子能做什麼,不過柳雲問的幾個問題倒是引起他們的大笑,因為他們干活都是按照經驗或者說自覺在做,柳雲的問題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為什麼,只是習慣這麼做,根本沒有那些個道理。所以柳雲也不再開口,只是看著有的時候還揮了揮手臂模仿一下,大人在失去了最初的興趣後也不在意他的舉動,這些都是累活沒有那麼多的閑情逸致。

柳雲看了十幾分鐘差不多也知道這些大概怎麼做了,就告辭回去了。找出來一套舊衣服,好不容易才找到口罩,這才拿上工具到了豬舍。看著簡單的清理豬舍做起來可不簡單,首先你要保證那些哼哼不過來打擾你的工作,至于是威逼利誘那無所謂,如果他們來搗亂你基本上就不要指望能結束,豬一樣的隊友可不是說來玩的。柳雲雖然自己也鍛煉但是距離勞動人民還有不小的距離。所以他的手上出了血泡,這個時候干脆一狠心把手套月兌了,光手握著鐵鍬柄一次次得揮動。沒有人鼓掌和贊語,柳雲知道自己可能會在很長時間里的生活超出一般人的範圍但是自己絕對不能在心理上超月兌大多數人,而勞動是最好的方法之一,當然也不是要故意作踐自己或者過苦行僧一樣的生活。等到爺爺女乃女乃晚上回來的時候柳雲已經上床睡熟了,不過自己完成了清理任務,還把自己清理一遍,並且做了一桌子菜,才睡的。雖然自己在拜師以後不管是哪個方面都得到了很大的進步,但是你不可能叫一棵小樹像大樹一樣承擔,固然小樹是優良品種發展潛力巨大,自然的規律還是需要遵守的。

第二天的時候柳雲接到了老爸的電話,他這個年可能沒辦法回家過了,已經跟爺爺女乃女乃說過了,雖然沒有說,兩位老人還是有點不是很高興,本來應該一家三代的團聚結果只有三個人過,好在到了臘月二十八的時候姑姑一家三口過來,這才使得家里氣氛歡樂起來。自己的表弟王杰很會討兩老開心,柳雲才算心里安慰了些許。利用這段時間柳雲積極主動的和兩位老人拉近關系,畢竟是血緣之情,他們也知道今天這樣的結果不是孩子的錯反而孩子也是受害者,所以也是真正的開心起來,真正的其樂融融,柳雲的心理又一次得到了一次洗滌。

「表哥,我中午跟同學有一聚會,你要不要一起來?」說話的王杰有點心虛,鬼才知道那個聚會是怎麼回事。

「這段時間陪陪老人,沒什麼興趣?」柳雲感覺有點奇怪,按道理講這個年紀的小孩能有什麼聚會,就算自己朋友不多但是也知道所謂聚會是怎麼回事,這麼小的孩子就更不可能了。

「表哥,你還是去吧。我都已經把牛吹出去了,誰讓他們見識一下大城市的,你不去我怎麼辦啊。」這句話是不是真的,但是如果自己不去,王杰的後果不好肯定是真的。

「好吧。」

「明天中午在鎮上最大的飯店就是外婆家超市的對面,報我名字就行,王杰就像完成任務一樣跑開了。

第二天的中午柳雲到了那家飯店,進了大堂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表哥,快走、、、」就在他跟著服務員準備進包廂的時候,王杰從里面跑了出來,後面跟著一幫小混子追著出來了。

「想跑,關門!」最後出來的一個家伙估計是頭,這句話一出,圍著兄弟兩的十幾人中就有人去關了飯店的門,本來就沒什麼人也就沒有人注意到這麼一點小動亂。

「怎麼回事?」柳雲把王杰拉到自己背後小聲問道,他們也沒有阻攔。

「很簡單,你的這位表弟借錢了說他的城里表哥能還錢,我就請你過來了。」

「是不是?」柳雲知道這個應該是事實,但是應該不是全部。

「是的。不過剛才他們說要把我們綁起來然後找外公外婆找點錢花花。」王杰把這個說完,柳雲就知道為什麼王杰要往外跑了,找表哥還錢這是可以照顧的事情,但是要外公外婆出錢而且听那個口氣絕對不是小錢那麼簡單,所以他知道出事了。

「你居然敢綁架敲詐勒索!這可是要坐牢槍斃的。」柳雲想把他們震住,大概一圈有十四五個都是小青年估計有些還是初中生,如果真的動起手來自己也不見得能真的拿下。

果然有幾個家伙一听說這個臉色就變了,他們只是想搞點錢花而已,可不想坐牢,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別听他瞎說,我舅在鎮上干警察這點事根本不會出事,再說我們這麼多人到時候還不是得相信我們的話。」這家伙看來也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了,處理得不錯,不過還是有一半的人在猶豫。這時候柳雲一個箭步靠了過去,一個肘擊直接打在了面門,雖然下意識地舉起手來想擋但是整個臉已經麻了,而且不用猜也知道血隨著流了下來,慢慢的有點癢。

「小子,你膽子不小,居然敢、」還沒說完那半句被咽了回去,因為柳雲飛起一腳,他已經看到本來在後面的一張椅子跑到了前面,邊上站在的兩個兄弟也張大了嘴巴表情怪異的看著他。直到落地他才真是感覺到這一腳的威力,立刻伏子干嘔,中午吃的東西都出來,味道一下很難聞。

邊上幾個本來打算動手的幾個被嚇到了,他們平時也不是沒有打過架,但是這樣的打架他們也見過就是電視電影上。

「你們這些笨蛋,快抓住那個小王八蛋。」這個小混子這個時候居然還不死心,除了那幾個學生模樣的剩下的都動了,他們只要抓住了王杰,他表哥就不敢動了,而且風險很低,剛才在柳雲來之前他們已經蹂躪過這個小軟骨頭了。柳雲不想自己上演被人質的狗血劇,所以他又往前進了兩步,重重的走了兩步,但是這兩步的效果卻是嚇人的,伴隨著落地的腳是一聲慘叫有些人的慘叫,用一句文藝的詞說那叫聲入雲霄。還有因痛苦而變形扭曲的臉,還有一只已經明顯折斷的腿。

「啊、、、」除了柳雲其他人都被嚇壞了,他們幾乎本能的發出尖叫,不過這個時候加上門也關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用擔心有人來,自絕後路就是說這樣的情況。

「都他媽閉嘴。」走過去就是一個大嘴巴抽在其中一個家伙臉上,再配上淡淡的冷漠表情,那尖叫就像被剪斷一樣,直接就消失了。

「我的腿斷了,你居然敢把我腿打斷,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全家。」從痛苦中反應過來的家伙開始咆哮,惡毒的話語加上扭曲的表情讓周圍的人都感到了恐怖,這條瘋狗一樣的家伙,現在滴著饞液閃著綠油油的眼楮。

「我叫柳雲,很高興認識你。貴姓?」柳雲居然沒有阻止他的咆哮而是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就在他對面面帶微笑,不過在混子看來那個微笑比魔鬼還恐怖。

「我管你是誰?你他媽打斷了我的腿,我要你全家死。」這個時候依然嘴硬看來他還真是有點當老大的狠心。

「不勉強。你不說有人說。」

「你們兩過來。就你們兩個。」柳雲轉過身了隨意指了兩個混子,他們相互看了一眼慢慢挪了過來。

「你們老大是誰?」柳雲問道看起來有點瘦弱的家伙,他抬頭看了看柳雲又瞄了一眼被柳雲打斷腿的老大不敢說話。同時閉上了眼楮,腿有點顫抖,他已經準備不說話兩邊都不敢得罪,甚至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了

「不敢說。「隨著這句話柳雲一拳打了出去,很大聲的申吟不過後半聲卻沒有繼續出來因為被捂上了嘴。

「不要叫出來!不然下一次就用腳跟你說話。」柳雲的聲音很輕有點慢保證他每一個字都能听清楚,他點了點頭。

「是不是奇怪怎麼沒有打你?」柳雲轉過身看著這個瘦弱的家伙,他滿臉的驚訝幾乎所有人都奇怪為什麼柳雲沒有打那個不回答他話的人而是打了那個邊上的高個子。

雖然害怕但是還是點點頭。

「你不說是因為你不敢說,你不敢是因為你的老大就在這,那我打誰都一樣,因為都是你們老大不讓你們說才挨打的,所以不要怪我,你們被打都怪你們老大。」柳雲看似耐心而好心的解釋了這個,其實是成功的幫老大拉來了仇恨,最起碼分化了這些人的團結,如果真的被他們緩過來自己可不敢保證一定不被傷到,那就沒意思了。

「告訴我吧,你們老大叫什麼,你們是干什麼的?」柳雲又抓過一個混子問道,這個也不膽大,抿著嘴不說話,柳雲一個踢腳剛才被打的那位被踢飛和老大躺在了一起,滿臉氣憤。

「不要瞪著我,我只是想知道答案,可是你們老大不讓你們說,我也沒辦法。」說著邪邪的笑著往他那走過去,跟踩斷他們老大之前的動作一樣。

「張明,你個王八蛋。你不讓他們說,為什麼我就應該被他打,你他媽怕死,別拿我墊背。」這位也是怕了,居然在柳雲動腳前到了老大身上,一時間兩人扭打在一起。

柳雲和這一幫人就看著他們兩個人在打,也沒動,就這樣過了十分鐘左右兩人也打不動了。雖說被稱為張明的老大斷了一條腿但是余威還在而且憋了一肚子火,所以兩人差不多平手。

這個時候柳雲過去一手一個拎著領子就把他們分開了,丟在地上,他們氣喘吁吁的瞪著對方隨時準備再上去咬一口。

「兩位老大,說說吧。我不是來看動物世界的,張明是吧,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至于要綁架我嗎?」柳雲坐在了凳子上慢吞吞的問道,反正今天這個午飯是吃不成了那就不要急著回去。

「我今天認栽了,你說這事情怎麼你才滿意。」張明忍者疼問道,他沒想到自己出道這麼些年今天居然栽到了一個十來歲孩子手上,而且看這個架勢自己以後再想收小弟也不可能,自己的牌子已經砸了,沒有再會跟著他混了。

「人我今天帶走。我的家人你也認識,既然這樣了就別去打擾他們了,你覺得這個還能不能接受?這是一個前提,如果這個你沒法接受那下面就是不同的方案了。」柳雲一點也不在乎他臉上的不忿和無奈。

「就我現在的情況真想做點什麼,也不可能啊!」臉上的很是無奈。

「送你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柳雲的這句話出現在在這個場合算是很適宜。

「成王敗寇,還有什麼接著說就是了。」張群這也算硬氣。

「那就等你這條腿好了再說吧。到時候你應該能找到我。」其實柳雲也不打算真正的追究,這條斷腿也是因為張群居然敢威脅到自己家人他才下的手,這不是說柳雲仁慈。主要是人太多了,如果只有兩個人在一個無人的地方,柳雲真的不介意讓他消失在世界上,他不想自己和家里一直被惦記著。

「別動,我看看。」柳雲蹲下來模著張群的腿,現在已經腫了起來了,斷口處剛才跟那個高個子動手時有點移位了。

 嚓一聲伴著慘叫嚇得那群人擠在了一起,王杰就差躲到桌子下去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表哥居然這麼狠,直接打斷腿。不過張明這次沒有破口罵,本來以為柳雲是在戲弄自己甚至給自己傷口造點痛苦,沒想到居然是接骨,這個還真是超出自己預估。

「不要亂動,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說完這些「醫囑」接著說,「知道該怎麼說吧。我今天沒來過這,一直在家睡覺,我表弟可以作證。」

「我們幾個在這玩鬧從桌上摔下來的。」張群很是自覺的匯報了自己的傷情。

「那我就先走了,記得等一下報12,不然你的腿廢了不要找我。」柳雲帶著王杰就準備走,就在馬上跨過張明的時候,從手上丟下了一疊綠色的票子,目測有時十幾二十張。沒說什麼就自顧自走了,不管這里再發生什麼。

「小雲剛才你爸打電話叫你不要亂跑,他的一個同事就是沒注意車子被撞了,大過年的多晦氣。」這是女乃女乃在柳雲回去的時候告訴他的,看來柳城面對的事情很復雜,同事居然會在這然個時候出車禍了,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一般柳城不會講這些的,但是現在居然說了,那就說明他自己也面臨這樣的危險。

「哦。我知道的。」柳雲這個時候能做的不多,他甚至有點後悔自己讓他爸參與到這件事里去了。柳雲這個時候比任何時候迫切渴望力量,保護的力量。

這樣的心情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柳雲氣血翻騰,有點壓不住的感覺,但是沒有上次的嚴重,好在很快就調整過來。

初四的時候柳雲就回城了,爺爺女乃女乃雖然不舍但是想到也沒辦法,他們在柳雲走後兩個老人也是傷感了很長時間。柳雲不是自己坐車回去的,有人來接他,這個人跟他關系不是很好但是柳雲卻選擇跟他一起回去,他是李瑞。他開車等在鎮外,一輛大排量的越野車沒有司機他自己開車。

「柳公子,新年好。」看到柳雲自己拉開車門他雖然看上去有點憔悴但是眼神熱切。

「新年好,李公子。」

「我們先回去,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商量,其他人不敢相信也是實在沒有人商量。」李瑞還想有點不象平時那樣輕浮,或許這才是他真正一面,不然也不能這麼多年沒有進去,要知道常在河邊走濕鞋那是必然的,就算他叔叔一直在幫他也一樣,只要有把柄別說一個小小的區公安局長,就是市局局長也不可能一手遮天的。

「幫我準備兩件防彈衣,到了我就要用。」這也算是一點防備,不至于什麼都沒有。

「行。」然後就開始打電話聯系,十幾分鐘後對柳雲點點頭示意辦妥,兩個人也沒有再交流。

「有什麼異常情況嘛?是你叔叔出了什麼事還是怎麼了?」等他們回到了城里進了李瑞安排好的一間茶室柳雲才開口。能讓李瑞主動接柳雲這樣的事情,對于李瑞肯定相關有點嚴重。

「我叔叔這邊幾乎沒有大的進展,那些人就像突然出現一樣,現在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有,我這壓力很大,但是我的感覺告訴我這事很恐怖或者整個事物很恐怖,對付我和我叔叔只是摟草打兔子隨帶的一件小事。」李瑞原來是為這個,本來以為自己是即將被釣上來的一條魚,沒想到自己原來只是一網魚中的一條,還不見得是最大那條。這可不只是失望而是更大的一個機會,那握著魚竿的人或者一群人這個時候也是被他盯上的獵物了,獵人和獵物的位置換過來收獲一樣很大,李瑞有點激動了,甚至有點難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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