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行 第十九章 老爺子很厲害

作者 ︰ 落入楓林

柳雲的動作很快但是卻沒有重手基本上都屬于點到即止,這對于白靜來說是一種羞辱,她的個性像男人一樣,可以接受自己被一拳砸飛很難接受被壓著打卻不受傷,這使得她感覺跟爺爺打,就是在被耍著玩。想到這里她心里有了一絲想法不過很快被趕出了腦子,這小子最多跟自己差不多大怎麼可能像爺爺那樣的實力。一看那幅樣子就知道是個小流氓,裝,不打得你滿臉桃花開你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柳雲可沒有意識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年輕應有的陽光表現居然被別人這樣誤解,這正是無法說理,不過眼前這位也不是說理的人,就先陪著玩玩吧。就在兩個人在演武場開打的時候,已經有人去告訴白老爺子發生的事情了,對于柳雲跟白靜動手的事情倒是沒有感到意外,但是沒料到居然到了演武場去,而且看起來白靜還處于下風被壓著打。

「等他們結束了再過來。」老爺子沒有表情的回答,「如果小飛在叫他先過去。」

侍者走了,不過還是有點嘀咕的,這個白飛是白靜的大哥關系很好而且手腳很重,老爺子這是不高興了打算把這個年輕人弄死,那就沒有必要自己再過去了,看來是對于那些老過來「打秋風」的不滿,打算給個下馬威。應該是這樣的,他的這些想法或是對的,但是老爺子難道只有這個目的嘛,正所謂「人老精、鬼老靈」,老頭子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兩人在演武場中不斷的你來我往,柳雲心里也就了變化,本來就是想拜訪一下白老爺子尋求一些可能的幫助,同時想切磋一下在海外發揚光大的武學,既然白老爺子能不能賜教,那就先跟這個火辣的丫頭過過手,也算不白來一回。而白靜在最初的慌亂過後開始反擊雖然次數和效果都不是很好,但是局面不再是一面倒,越是交手白靜的內心震撼也越大,一時間打斗的性質有點變了,一個竭力發揮,一個努力讓她發揮,白靜就像被舉起的水瓶,一些基本屬于不對外顯露的招式也被使出來了。不是她想使出來而是沒辦法有點收不住手的感覺,柳雲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感受了在國外演化的武學,還是別有風情的,打得是暢快。不過他是爽了,白靜卻很悲劇了,這些招式使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是實戰不是一招一式的表演,體力直接就接受不了,而且加上心力消耗,都有點站立不穩了,如果不是毅力堅強估計一般大漢也倒了。

「王八蛋,居然打到我家里來了。你們都是死人啊,在外面看著。」這個時候一個粗暴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伴隨著的就是一具很結實的身軀也從窗子沖了過來。

「老弟救我。」白靜喊出這句就倒了下去,柳雲退後一步準備解釋,就算不是自己打的也是被自己累倒的。白飛扶著暈過去的白靜眼里開始冒火了,不過還是先檢查了一下自己姐姐的情況發現只是月兌力而已,但是這也是不可原諒,上一個打傷自己姐姐的人是被自己打斷雙手的,看來這個小子也想這麼干啊。一聲長嘯就飛身而起,直接就沖著柳雲而來。

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不要開口解釋了吧,估計就算開口也是白搭,這絕對是一家人都是直接動手的主。一交上手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對方不簡單,柳雲雖然年輕但是通過學習觀摩和抓住每一次的實戰機會,使得他具備了強于一般人的戰斗意識。白飛家學淵源再加上拜訪老爺子的人不好答禮就教個一招半式的絕技,長期以往白飛的實力絕對高出一般人很多。兩個人可以都說是青年才俊,一時間人影翻飛拳腳來往無算,兩個人都沒有了其他的想法全力施展,所以白老爺子進來了他們也沒注意到,是根本無力分心。相對于兩人的全力以赴,老爺子顯得興趣盎然,在場地外慢慢走動仔細觀察兩人的招式、步法和控制水平,柳雲越打越感到感慨同樣的招式白靜和白飛使出來的效果相差甚大,這也不能怪白靜學藝不精,而是這些本來大部分都是男人使的招,她能學習使出來已經算得上天賦異常了。柳雲本來還是有點小小的遺憾,他的一些招存在于自己腦海里是隨著自己不斷前行不斷出現,一些已經被他印證招式他在不少場合試過了,效果很大,程度也對他的這些很感意外,但是還是多次提示他不要隨意使用,特別是在無法完全自我控制的情況下。所謂收放自如也是一種武修境界,如果無法做到這一點而強行使用就會出現「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甚至同歸于盡的下場,好在柳雲一直小心沒有超能力使用。除了又一次沒忍住使用一次卻修養了一個月後,就再也沒有在百分百把握的把握下使用了。而且對著空氣和對陣使用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現在有了白飛這個高手,他想試試。對于國術而言,專研千年就是對于人體這個系統工程的專研,通過特殊的發力、借力等技巧的不斷練習、揣摩得到人力最大值在與天地人的斗爭中取得生存和發展的權利。所以當柳雲施展出來的時候與自己之前的招式並沒有特別大的區別,就算是對手白飛也沒有感覺到異常,但是這些細微的變化對于白老爺子這個浸yin武道幾十年的老江湖來說一點點的改變帶來的後果都無法逃過他的眼楮。一下子眼楮就像打開了電源的燈泡,閃著光,一直盯著柳雲的一絲絲的動作,就像要把這些細微變化的動作印到腦子里一樣。

很是普通的招式在變化了幾個細節的時候居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作用,白飛的一拳就貼著腰穿過去但是幾乎同時他飛了起來,很是干脆的飛了起來落在了那排武器架上,砸倒了架子不過應該並沒有受傷,他空中雖然有點愣神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做了一些調整這才避免了重傷。

「再來!」一聲大吼,白飛一只手撕掉了上衣只穿著短褲沖了上去。白飛也是感受到了壓力,自己作為白氏一族年少一輩子最杰出的人他不能接受自己被擊飛的事實,隨著熱兵器的普及,很多人已經忽視了對于自身的鍛煉,他在爺爺的教下並不認同這個觀點,他堅持自己的身體才是最強武器,所以他的實力在不斷修煉和爺爺有意識的縱容下突飛猛進,自己的幾個叔叔輩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這也是為什麼他才十八歲卻可以獨身到處闖蕩的原因。

「好。」既然有這麼好的對手給自己陪練要是自己不知道鼓勵的話那就傻了,柳雲也是再次起手攻擊兩人再次廝打開來,激烈程度越演越烈,老爺子在邊上看得也有些皺眉了,這個有點超出自己想法了。

半個小時之後,白飛再次倒地不過這次他沒有再站起來,這半個小時中白飛一次次被擊飛,自己也記不得多少次但是卻是越挫越勇,而且居然在交手的過程中突破了,但是突破後卻無力堅持,又是一個重拳導致他真正倒地了,不過依然不服,是心的不服,這是一個處于上升期武者之心,只有不服、無畏的人才能堅持下去。

「小子,今天讓老家伙大開眼界,沒想到眼看就要入土了,居然還能遇上你這樣的,真是不枉此生。」白老爺子說得很是豪爽,也夠囂張不過也有資格囂張,最起碼這樣的囂張沒有讓柳雲感到反感。

「爺爺,」白飛掙扎著站了起來,這些禮貌既是老爺子的積威也是傳統教育,不過在國內很少傳承而已。

「不錯,看來你最近這段時間花在小姑娘身上時間少了,好在丟臉不是很厲害。」老爺子看來絕對是一位有意思的人。

「白老先生你好,小子柳雲冒昧來訪。」柳雲一個彎腰後抱拳,一股武者之氣撲面而來,而且是攜大勝之勢更是感覺英雄少年。

「好一個俊杰少年!」老爺子也不吝嗇夸贊之詞。「不過你這是來拜訪還是來踢館的?我的孫子孫女都被你收拾了,你就不怕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看似玩笑卻有點讓人感覺有點威脅,如果老爺子真的出手柳雲今天就算講出個大天來一樣沒辦法,人家已經佔據了道德和江湖規矩的制高點了。

「今日拜訪只是仰慕老爺子的風采,至于跟兩位的交手只是年輕氣盛的不服氣而已,如果老爺子有什麼誤會,小子自縛雙手任你出氣。更談不上打傷兩位了,切磋難免學藝不精。」這一段話說的有理有節,老爺子就算想乘機發著也沒有了借口,白靜被帶走了,白飛這個樣子一時半會也緩不過了,柳雲最起碼今天這一關是肯定能過的。

「好小子,雖然年輕氣盛但卻沒有太過輕浮,這事就此揭過。如果信得過就跟我來喝幾口酒。」說完也不管柳雲的反應自顧自的往

柳雲沒有多想稍微抖了幾下手腳也跟了上去,剛才的一番打斗可是把手腳有一些淤青的,現在沒有時間處理做一些抖動可以有效緩解。

柳雲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民國建築里肯定不會像看到的那麼簡單,最起碼他作為華人海外最大社團總部的身份就不會簡單,在很多知情人士眼中這棟不起眼的小樓並不比那座五角形的大樓的神秘程度低。

「小子,隨意。」沒想到老爺子並不是帶他去什麼會客廳之類的地方而是大浴室,帶熱水池可以泡著的那種,白老爺子說完就開始月兌衣服,一件不留試了試水溫就進了水池,很是舒展的泡著甚至發出了申吟。柳雲也沒有客氣,慢慢疊好衣服放在邊上然後到了水里,水溫很高幾乎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就在他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卻被老爺子一只手壓住了肩膀,那是一只干枯的手卻有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不要急,這個湯藥浴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有這個機緣的。」說完那只手也拿了開來,柳雲干脆靜下心來泡著,或許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身體慢慢適應了,水溫沒有那麼難以忍受,在身體內有著陣陣暖流在游走,柳雲知道這個絕對是好東西,更加堅定的泡在池里。

「上來吧,第一次半個小時就可以了,多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就在柳雲在享受這股游走時,居然都過了半個小時,老爺子已經站在了水池外。從善如流的他也站出水池,池邊已經放好了內衣和一件很大的浴袍了,柳雲穿好跟了出去,居然是一間間的小隔屋,老爺子正趴在一個長條墩子上被一個中年人按摩,不只是為了舒服的按摩,看動作有著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輕重緩急帶著節奏,甚至有一種藝術的感覺。

「別看了,躺下吧,這些老手藝可不是一般人學得了的,老王這可是家傳的手藝。第四代了吧?」最後一句是對按摩的師傅說的。

「謝白老爺子,不然我家可都餓死了。」這位老王一開口柳雲就知道老王不是自己不是中年人,應該屬于老年人,那種時間的感覺是無法模仿的。

「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幾個兒子甚至孫子都已經出師了,沒必要沒次都是你來,搞得老家伙很不不好意思啊。」沒有在外面的那股氣勢更多的是一個干癟的老頭。

「老哥給小家伙放松一下筋骨,估計是第一次,剛才他的運動量蠻大的。」白老爺子說完就眯上了眼楮不再動作。柳雲也不急,一個稍微年輕的技師過來幫柳雲舒展身體,不過沒有上手按摩,估計小的是等老王師傅。不過十分鐘白老爺子揮了揮手,老王師傅就拿著一套工具靠了過來,直接上手,先是一遍模,然後一根骨頭一根骨頭的按,在按的同時帶著拍打、敲、揉、捏等手法,一開始有點不習慣有人在身上摩挲,還有點緊張但是隨著不斷進行,肌肉和神經都得到了放松,慢慢開始了享受,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小伙子,老頭子跟你嘮叨兩句,雖然我不是武學高手,但是接觸到的高手也算不計其數了,像你這麼年輕骨骼就這樣的還真是幾十年來第二次踫到。」老爺子就算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會武術的話那也絕對是一個養生的高手,年紀比白老爺子還大但是卻沒有老爺子的那股老年的意味,而且手上的力道也很有。

「小家伙,別看我這個樣子其實只是一些小道,白老爺子是年輕的時候受傷太多,虧了氣血雖然後面有所補救但是氣血這個東西不是說你想補就能補回來的。可是白老爺子的一身武學集多家之長,更是堅持多年打熬筋骨,我要想跟他比誰死的晚,估計我都化成灰了他還有力氣模小姑娘的床呢。」這個老爺子也算一個奇葩了,剛才還在感慨人家救了他全家呢,現在就當著面說人家模小姑娘床。

「老王頭,你就不能不在小輩面前編排我嗎?」白老爺子有點不高興了,老哥也不喊了這兩位老爺子真性情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還說錯了,你說你沒有模人家小姑娘的床,那外面的那個滿地爬的小子是怎麼來的?」說到這里老王頭有點來火了,直著脖子說話。好吧,白升輝這位北美跺跺腳地面抖一抖的人物也不說話了,看來這是還真的,好吧人越老心越小,柳雲只好閉嘴就當不知道這些的。這麼大歲數還能開枝散葉老爺子還真是大牛。

「小子,我知道你師父,也算是老朋友,前幾天也收到了他的親筆信希望我能帶你走走,他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這邊。真是越混越回去,原來還敢偷偷過來的,現在連自己徒弟過來也不陪著,不知道是他心大呢還是你小子膽大?」白老爺子看來跟程度不是簡單的朋友關心而已,但是自己不打算問,這是老一輩的交情自己沒有必要知道也不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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