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行 第二十章 黃皮猴子?

作者 ︰ 落入楓林

黃皮猴子?

「你以為是個人就能在我家的演武場里面教訓我的孫子、孫女?早就被打斷手腳丟到下水道了,沖到大西洋聚會去了。」白老爺子翻著白眼說道,看來護短的這個毛病就算是在海外依然有著巨大的市場。

「小子一時失手還望老爺子不要見怪。」柳雲一听這麼說就打算站起來行禮,但是老王頭一個巴掌拍在了身上又回到了按摩床上。

「既然跟你說這些就不是要你賠禮的。本來也只是想看看陳老頭子這些年來荒廢了本業後收了個徒弟居然還被他吹得天花亂墜,發現你跟小靜動上手也是有意試試你的,沒想到居然大大出了我的意料,直到白飛出手我更是意外,你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範疇,值得陳老頭子的夸贊。如果我在年輕的時候遇上你這樣怪物第一個反應你猜是什麼?」老爺子這個時候居然賣了一個關子。

「肯定是熱血上涌,一試身手啊!」柳雲有點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說過自己就知道自己錯了,就在第一時間兩根老頭子都笑了,笑得很是肆無忌憚。

「我會第一時間逃跑,跑得越遠越好。」白老爺子這個回答有點讓柳雲驚呆了。

「沒想到我居然這麼膽小怕死吧?」白老爺子一副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表情。

「你我以為外面掛著的那塊牌子很是厲害嘛?是打破了多少人的頭搶回來的,錯了。是別人不要我拿回來的,那個年頭出頭鳥死得快,我要是沒有絕對的逃命本錢能活到今天,天天的挑戰也能把我累死。」

「那些大名鼎鼎的高手那個不是打出來的,但是晚景可以說是沒有的,能打能跑最關鍵是能活。只要你活得夠久你就是最高的那個高手,不過你小子還真是異數。」白老爺子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這些都是他幾十年的人生感悟,或許換成他的兒子最不濟也得是白靜、白飛這樣的孫子輩的也行。

「很奇怪老頭子為什麼這麼嗦告訴你這些?」老爺子瞄了柳雲一眼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如果你說我能感覺到你異于常人,與你結一份善緣,如果以後有個什麼事能關照一二。」

「既然老爺子你都說了,我也听了,我也沒有修煉到端起碗吃飯放下筷子罵娘的程度。」接著說「我現在可以說是身無長物,雖然我很清楚我自己未來有前途,但是今天就給你一個承諾,能力範圍內定盡力而為。」柳雲說這句話算是真正約定了,不過卻沒有說幾次,這就看以後來履行老爺子這個約定的人能不能得到柳雲的認可了,如果得到認可甚至合作愉快可以理解為無數次,如果的不到認可那就一次權當回報老爺子了。

「你的師傅連這個也教你,看來老頭子還是失算了,早知道如此應該給你一個更大的好處,一個能年紀輕輕有如此能力的人未來不是我能掌握的。」老爺子看似後悔其實也是一種鼓勵希望柳雲不要讓他失望。

「兒孫自有子孫福。我死之後管他洪水滔天。老爺子著像了。」柳雲不打算在這個上面跟他繼續下去,說不定自己還會被簽訂什麼不平等協議呢。

「小子教訓的是。」老爺子閉上眼楮不再說話,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柳雲的話還是累了不想說話。

第二天的早上,柳雲依然四點起來了但是作為客人還是沒有貿然出門活動而是在自己房間里做了一些簡單的舒展,一直等到了外面有人開始活動才打開門去了花園中,沒想到白老爺子居然也在看樣子有些時間了,半閉著眼楮在打太極拳,很有些韻味。

「早!」彎了腰算是打了招呼,老爺子也不知道是看沒看見反正柳雲就當他點頭了。柳雲也慢慢開始練起來,因為已經在室內做了一些預熱所以在院子里地方比較大昨天渾身舒爽一時間也忘了這是在別人家了,雖然沒有呼喝之聲但是拳腳生風還是真的。期間還做了幾個大動作但是基本上都保持了不離根本。這個院子沒什麼人,柳雲一直到了一個多小時後才發覺自己有點失禮了,趕緊回到房間重新洗漱,這才被人引到了餐廳,很大,但是很空曠一張原木的桌子加上幾個椅子,一鍋小米粥配一碟咸菜。

「這兩天就住在我這吧。條件雖比不上五星級賓館但是勝在有人情味。」老爺子吃完了放下碗筷說到,「看到你這樣辛苦練習我心里才算平復一點,這麼年輕就有如此成就而且還不是勤苦而來這就叫人心里不平衡了。我的那兩個不爭氣的小混蛋如果也有你這樣的努力也不至于我這麼大歲數了還在操持這些。」

「昨天兩位沒事吧?」柳雲知道肯定沒事但這是禮節,再說自己也有部分原因的。

「沒事,還在睡覺。小飛也算是陰差陽錯、因禍得福了,小靜如果這次打擊能夠走出來我就打算真正退休了。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你呢!」老爺子的心態好得很,「我自己下不去手,那幾個叔叔輩的更不好下手,你倒是真是幫了大忙了。」

「還好老爺子沒怪罪我打亂你的教育計劃。」柳雲知道這兩個絕對是老爺子重點培養的接班人,不然那麼多的子女、兒孫就不會只有這兩個跟著住在這里了。要知道越是大家族的傳承和繼承都是血腥而殘酷的,也是為了家族能夠更好的延續下去。

「這次對于他們來說也是緣分。不說他們了,我打算在這周請一些老朋友聚一聚,你有空幫我去送一趟請帖嘛?」

「听你安排,只是人和路都不是很熟悉不會耽誤你事情吧?」

「沒那麼多講究,你跟小飛姐弟倆一起去,有什麼事情他們會處理的,你的任務就是跟他們的弟子或者徒孫代表你師傅打個招呼,做好心理準備,有些小氣的老家伙當年吃過虧的,想在你身上找回點平衡感的,說不定還有利息。」

「既然代表家師,那就只好讓他們失望一次了,希望師傅的老朋友心髒都足夠好。」

「有點氣勢。收拾一下,下午就出發。估計一個月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等回去東南亞還有一些老朋友你也可以自己去拜訪一下,我有時間會寫信跟他說一聲的。程老虎的又徒弟開始踢館了,估計他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哈、、、」老爺子背著手出了餐廳。

柳雲這次體驗到了交通的便利,白飛或許想在這個方面贏回一點面子,跟白靜兩個人拿著爺爺的命令調用了不少的資源,他們幾乎在北美洲穿行,雖然柳雲表面上裝著淡定卻內心感受不小的,這段時間自己除了跟著他們拜訪白升輝白老爺子和自己師傅的故人外就是在趕路,當然其中也有出手切磋但是結果很不好因為沒有好的對手,也就興趣大失。他們坐了城際鐵路、游艇、直升飛機,旅行的速度用一日千里來形容也不為過。這個地方沒有很多的歷史名勝但是人文不錯,風景絢麗。在途中跟白靜姐弟也算是揭開了誤會,白飛倒是大大咧咧無所謂但是白靜看起來還是有點不願意搭理,但是最起碼沒有了敵視,或許這就是女人吧。

等回到了白老爺子的總堂,柳雲開始了一場真正艱苦的修行,他一個跟那些叔伯輩的交手甚至還有爺爺輩的,他們之間有過交流知道白飛姐弟不是對手所以一致決定不按年齡來安排。好在他們也沒有采用車輪戰,柳雲每次都得到足夠的休息時間,但是精神上的壓力卻不是睡覺能補回來的,好在自己身手夠好,基本上保持不輸,也是為了保持優勢壓倒采取的戰略。不過這一下子激起了那些叔伯輩士氣,自己這個時候也算真正接觸到了那些不常露出來各家絕學,機會難得這個時候不偷師就是傻子。

「小子,好樣的。」每次自己擊倒了對手自己也會累得躺在地上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的時候總有一個老頭過來拍拍他說這句話,貌似自己擊倒的都是他們的得意門徒,難道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胸襟。

「不要把別人想得那麼不堪,這些老家伙是真心覺得你不錯。而且你看這些老幫菜一個個估計晚上起夜都需要人幫忙了,他們會真的因為給我面子而過來?你也太看得起我這張臉了,他們是沖這你這根攪屎棍來的。」這個比喻讓柳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這些老家伙也是人精,這些年下來沒有外來的壓力那些徒子徒孫已經開始變得不再勤奮了,也多了很多想法,而你的出現雖然可以說是打了他們的老臉,但是相對于臉面他們更是看中自己幾年來的基業的傳承和發展。」

「這就是鯰魚效益吧。你老也不用把我說成攪屎棍啊!」

「說你是攪屎棍也是一種鼓勵,再說我哪里知道什麼鯰魚效益,只知道攪屎棍這個叫法既體貼優形象。」

「攪屎棍,今天晚上有空嗎?陪我出去一趟。」白靜難得主動跟柳雲說話。

「沒什麼安排。」柳雲也不想跟她關系搞得太僵,不然老爺子比較難做。

「晚上七點,我在大門口等你。」白靜轉身離開,又轉過來說「不要跟其他人,帶你去看看好東西。」顯得很是神秘。

到了晚上柳雲也是收拾了一番準時到了大門口,白飛今天出現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白靜的一身打扮甚至可以稱得上驚艷了,靠在一輛豪華版的加長林肯上等著柳雲。

「這是去哪?」

「別多問到了就知道了。」

「這好像不是去市區的路?」

「怕了。你一個男人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這是不打算交流了,自己問一句她就來這麼一句,想想也就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無所謂,就算真正遇上什麼危險自己現在有著足夠的信心可以跑掉,至于這位小姐,那就看情況了。

很快就到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建築群了,外面看起來並不是很特別,但是那一塊不起眼的牌子卻引起了柳雲的注意,那上面的英文寫的是「美國全國步槍協會「,這可是一個強大的組織,後世的限制槍支泛濫運動絕對大部分都是針對它的可惜一直沒有能實現,美國的總統可也是他的會員,可以是說是國會山外的一塊巨大的山。在進入內部的時候檢查不是很嚴格,但是因為是亞洲面孔保安多問了兩句,但是看到白靜的司機拿出了一張高級會員證後馬上就放行了。

「玩過槍嘛?」白靜到了地方這才問道。

「一點點。」

「不是說國內這方面管得很嚴格嘛?看來你的身份很不簡單啊,能接觸到槍的太子黨?」最後幾個字已經帶著不屑了。

「在老毛子那邊。」沒有細說也沒有必要解釋自己的身份。

「那等一下試試吧。」白靜轉身進了一間女賓的房間去了,柳雲也進了一間標著男賓的房間換上了一套裝備,這些東西雖然沒有使用過但是還是見識過的,換上了按照指示標識走向了靶場。

「選一把,等一下我們可以試試,我先去找幾個朋友玩玩。」白靜也換上護具打了個招呼轉向了一群歐美的青年男女那邊去了,看起來很是熟悉,柳雲一點也不在意,走向了那邊的展示櫃。一眼看去可以用琳瑯滿目來形容,基本上各大國家裝備的現役的或者退役的各式槍支都有,國內的56也有,一名白人的侍者詢問了柳雲的意見耐心的解釋了一些槍支的性能和參數,好在柳雲一直堅持自己的學習英語水平不錯不然今天就要丟人了,這個白人的英文水平可不是那種跑到中國去留學、旅游的那種帶著中國味道的英語而是正宗的美式英語,當然一開始的是有點磕巴,但是隨著交流的深入變得很是順暢。本來語言就是一種交流的工具,只有你不斷的加強鍛煉和使用才能更為熟練地使用和掌握。白靜在一開始的時候說不定也存著估計看笑話的心理,不然作為主人應該陪同一下,最不濟也得做一些介紹,那些朋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拉過來給她助威的。不過她注定要失望了,因為柳雲跟那個有點高傲的白人交流起來還有模有樣,心里有點不服氣希望在接下來的射擊中壓他一頭出口氣。半個小時的時候不短,但是對于熟悉這麼多的槍支那肯定是不可能,柳雲就選擇重點現役的幾種槍做了一定的了解,比如m16、謝菲爾德這些,那位叫做大衛的白人很是熱情的邀請柳雲到靶場試一試,听取了大衛的建議拿了一把m16到了靶場。

「三點一線這是基礎,但是這把槍是針對西方人設計的,對于你來說後坐力可能稍微有點大,但是只要慢慢適應一下還是很不錯的初級使用槍支。」

「好的。謝謝你大衛,能給我一個彈夾感覺一下嘛?」柳雲握著槍把瞄了瞄5外的靶紙。

「可以。不過,柳,你知道這邊的子彈可是收費的。」大衛晃著肩膀說道。

「沒問題。」柳雲從牛仔褲口袋里拿出了一張一百美元的遞了過去。

「這個可以讓你打上半天了。」大衛笑著走向後面的子彈庫,槍彈分離也是這個地方的管理制度。

拿到了子彈,柳雲在大衛熱情的教導了柳雲一番關于如何在千百枚工業化生產線上出來的子彈選出最好的子彈,柳雲很是耐心的學習了,其中也听了他一大堆對于美國和這個政府的抱怨。沒有一個政府是完美的,任何一個有思想的人都有一個自己想象中的完美制度但是卻各個不同,才導致的紛爭,這句話還真是精闢。

「大衛,你又在炫耀你的當大頭兵的歷史?」一個帶著明顯嘲諷口味年輕人走了過來,他本來是跟白靜在一起聊天的,這個時候卻離開到了這邊來,不過看樣子不是白靜唆使的,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我那是保衛國家和美利堅人民!」

「你們拿著坦克、大炮、機槍跨過一個大洋去欺負一群猴子,這就是去保衛美利堅人民?走狗。」

「黃皮猴子,不要跟這個傻子說什麼,就是他們去欺負你們的。」本來柳雲不打算搭理這個家伙的,自己跟大衛不是很熟而且這也算是私人恩怨,但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看來他走過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大衛而是針對自己。

柳雲沒有說話,大衛和這個家伙都在看著柳雲,想知道他的反應。

「柳,不要听他瞎說。沒有必要跟他計較,他就是一個滿嘴噴糞的人渣。」大衛或許知道這個年輕的背景打算化解這個氣氛,可是話說到一半他就閉嘴了,因為柳雲直接裝上彈夾一拉槍栓那黑洞洞的槍口就指在了年輕的鼻子上,距離不到十厘米,就算是個傻子在這個距離上也能保證打爆他的腦袋。

「約翰,你個混蛋趕緊道歉,你不要命了、、、、、柳,不要沖動、把槍放下、不要激動、靠、這算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來人啊,要出人命了。」大衛一看這個架勢根本勸不住柳雲,立刻開始大聲呼救,白靜他們也發現這邊的情況。

黃皮猴子,你不敢開槍,你會玩槍嗎?還是回到樹上去吃香蕉吧,爺爺就有一只香蕉,要不要嘗嘗?」看來白靜他們往這邊過來,本來還有點緊張的約翰居然更囂張了,看來這個小子荷爾蒙分泌旺盛為了顯示自己居然忽視了槍,而且也低估了柳雲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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