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邢氏 紅樓邢氏 第36章 薛家搬走

作者 ︰ 七彩魚

金榮把那相憐玉愛等人統統叫到了赦老爺跟前。賈赦眼珠子一瞪,這幾個沒見過世面的賈家遠親全都跪地認錯,如實交代了他們與薛蟠所干的苟且之事。

賈赦卻沒去找薛蟠或是薛家,而是叫來了賈政。賈赦將經過一說,也引賈政見了人證。

薛蟠是賈政妻妹的兒子,也便是他的親戚了。外甥出了這檔子事兒,還鬧到自己大哥的跟前,賈政本就是個好面子的人,臉往哪兒擱?

賈政真有些無法適應。以前從來都是他比大哥出息,不論行為禮節或是學識,他幾乎樣樣踩他大哥一頭。如今倒好,他大哥做了吏部侍郎,出盡了風頭不說,自己這邊還處處被他捏住小尾巴。

賈政羞憤難當,此時此刻,他好似被人扒光了衣服晾在眾人跟前一樣羞愧。他恨,恨自己的媳婦那邊總拖後腿的。先前除了王熙鳳那檔子事兒已然叫他難堪,如今又有薛蟠的事兒。

賈政一想到一個好男色的爺們在賈家的學堂內橫行,甚至睡了不知多少個賈家子弟。賈政這會子,真想一耳光扇死薛蟠。

賈家乃是世代鐘鼎之家,貴不可言,怎能因些小財為委身于一個爺們□□。

丟人,丟人,太丟人了!

賈政恨得咬牙,沒什麼舍不得,抬頭跟大哥賈赦商量︰「大哥,你想怎麼處置?」

「二弟,你說呢?」賈赦笑眯眯的看他。

賈政拍桌氣憤道︰「所有涉事者一並告訴族長,打個幾十板子轟出學堂。至于薛外甥,他是外戚,咱們不好管,丟給她母親就是。」

賈赦听賈政這安排,顯然偏心了。「據我所知,此事罪責最大的該是薛蟠,怎麼他罰的反而輕了。誰不知道他母親是個慈善的,若是能管得住他,他還有今天?」

賈政驚訝的看著賈赦,兩張臉好像被扇了耳光似得,火辣辣的疼。大哥故意翻出這種瞅事兒來找他,其目的果然不是那麼隨便簡單的。原來他不過就是想抓住自己的短處,笑話他,嘲笑他,鄙視他……果然,不愧是他大哥,小人之心,小肚雞腸!

賈政不爽的盯著賈赦,眼里閃爍著嫌惡之意。「那大哥想怎麼辦?」

賈赦 一眼賈政,淡淡勾起唇角︰「賈家的子弟豈容他猥褻,錯就是錯了。而且他干了這麼丟人的事兒,還好意思在榮府呆?本來他們一家來京,也是暫住這里,這麼長時間了,薛家老宅那邊早該打點完了,叫她們搬走不為過吧?」

賈政驚訝的看著賈政︰「你要趕她們走?孤兒寡母的,大哥你怎麼這樣狠心,你竟真能下得了口說這些。」

「哼,笑話,他在學堂混賬的時候,可曾想過該不該下口?」賈赦冷笑,簡直不能理解賈政的思維。「二弟,你搞清楚,現在是他錯在先。」

賈政噎住,不說話了。

「今日叫你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知會你一聲。畢竟薛家太太是弟妹的親妹妹,出于禮節,也該提前告訴你們一聲。」賈赦語氣平淡道。

賈政驚訝的看著賈赦,根本沒辦法接受他這種囂張的態度。合著他叫自己來就只是通知自己而已,根本沒想過要商量?那剛才他還問自己打算怎麼處置……賈政又氣又羞,感覺自己好似是個猴子,被大哥耍的團團轉還不自知。

「大哥,這個家還不是你一句話就能了斷的。薛家是去是留,還得瞧母親的意思。」賈政不爽道。

賈赦瞥他一眼,笑了笑,悠閑地飲起茶來,不多言。

與此同時,邢氏將薛蟠攪和賈家學堂的事兒告知了賈母。

賈母蹙眉不語,有關那孩子的混賬事兒她也听說些,倒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渾得可以跟男人……賈母眉頭蹙的更深,左手放在了右手的手腕上,摩挲著那只新玉鐲。

邢氏目光跟著落在那里,瞧那玉鐲圓潤純淨的成色,一看就知道是個上等貨。以前倒沒見過賈母戴過,看樣子該是那個薛姨媽送來討好賈母的。

賈母皺起的眉頭漸漸展開了,似乎是想到了解決辦法。「這孩子自小就沒了爹,可憐見的,她娘不忍他受苦,才會有今日。不過,我倒覺得這孩子心眼還是好的,就是缺個厲害的人調/教他罷了。怎麼說也是個孩子,也別都罰重了。當然,讀書的地方不能污了,索性以後叫他們都別去學堂了。各自領回家去,好生管教!」

「老祖宗真是仁慈,學堂那邊還得麻煩族長跟老爺們商量定了,咱們女人不好插手。終于薛家的賢佷,我看真需要好生管教管教些為好。不過,這管教得不得用也不好說,若再有下次呢,一旦鬧得人盡皆知,我們豈非跟著一塊丟人?」邢氏說的委婉。

賈母點點頭,基本贊同邢氏的話。

邢氏笑了,又道︰「這孩子也真是,家里又不是沒有通房小妾的,何至于此。可見他真是個渾呆子,從沒把咱們賈家人瞧在眼里的。若是他稍有點忌諱,何至于把賈家的子弟當成了玩物?我听說,但凡學堂里模樣差不多的子弟,都被他檢校了一遍。母親,您知道我听這消息的時候,震驚之余還曾有過一絲僥幸呢。」

「僥幸?」賈母驚奇地問。

「如今幸虧寶玉、蘭哥兒都不在學堂,寶玉什麼俊俏的模樣,蘭哥兒那孩子也是個秀氣的。一旦那薛呆子有什麼歪念頭,寶玉又是個心思單純的,這結果……唉,不敢想。」邢氏看眼賈母,嘆道。

賈母眉頭深深的蹙起,整張臉陰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邢氏見效果達到了,勾唇繼續說道︰「老祖宗也別當真,我隨口一說的。想來他也不敢惹咱們寶玉的,他總不能連寶玉都不放在眼里?」

賈母眯起眼,眸光里閃過狠厲。邢氏剛才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賈母偏就覺得這個薛蟠能干出勾搭寶玉的混賬事兒。寶玉這孩子模樣沒的說,那薛蟠如何混賬的,連他母親都不曾放在眼里,且是個傷過人命的渾人,說他有可能對寶玉有那種心思,一點都不為過。

賈母思慮甚久,最後抬頭問邢氏︰「你什麼想法?」

邢氏為難道︰「還得瞧老祖宗的意思,她們是弟妹的親戚,我這擅自做主了也不好。」

「你倒說說,別怕,有我給你撐腰。」賈母口氣生硬道。

邢氏態度突然肅穆,吐出三個字︰「不能留。」

賈母身子震了一下,緩了會兒,擼下手上的鐲子丟在地上,精美的玉鐲立時摔個粉碎。「不留就不留!」

王夫人身子稍養好了些,如今可以下床恍恍惚惚的走幾步。前些日子受的那些打擊和羞辱,也漸漸都忘在了腦後。

王夫人盡量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逐漸令自己認清當下的形勢。管家權是要不回來了,她現在倒不如一心去「憨厚」起來,憑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還受寵,大可以滿心去討好依靠賈母。不單有寶玉,她還有個在宮里頭眼看就要混出頭的女兒。

王夫人一想起元春上次托人從宮里遞出來的消息,就興奮不已。如今皇後有意要提拔元春,想叫她伺候皇帝。皇後那可是六宮之主,有她扶持自己女兒,還怕沒有出頭日?

王夫人思及此,終于開心的笑了。若是女兒真的可以封妃,她如今也便不用爭什麼,單憑這個她就可以死死的踩住大房一輩子。

「太太,」周瑞家的哭喪著臉進門,為難的看著自家主子,不知道怎麼開口。

王夫人高興地招周瑞家的到身邊坐。「你有什麼事兒?」

周瑞家見王夫人心情不錯,有些驚訝,更加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王夫人納悶的看著她,催促周瑞家的快說。

周瑞家的低頭,忙又站起來,垂淚跟王夫人道︰「老太太叫我知會太太,請薛家人盡早搬走。」

「什麼?」王夫人驚訝的站起來,身子打晃,手下意識的扶住桌子,穩住自己的身體。

周瑞家的忙扶著王夫人去躺著。王夫人哪還躺得住,著急的叫周瑞家的快說怎麼回事。

「薛大爺在學堂鬧出了點風流事兒,被大老爺和大太太曉得了。也不知道大太太怎麼和老太太說的,反正她人一出來,老太太就發火的把我叫去,吩咐了這話。」

「你以前不是挺能耐的,怎麼如今連她們說什麼話都打听不到?」王夫人急道。

周瑞家的也為難︰「太太,如今咱們的光景可不比從前。從前太太您拿捏著府里的大事兒,誰都得敬著畏著。如今,威嚴全在大太太哪兒了。這些賤僕個個都是牆頭草,一邊倒。我說什麼問什麼,她們肯白我一眼都是大恩惠了。」

王夫人氣得直拍大腿︰「混賬!什麼狗東西,不過是賤命的奴才,還狗眼看人低了!」

「太太,這都是小事兒,如今這薛家那邊可怎麼辦?」周瑞家的急急道。

「我哪知道去,那是我親妹妹!」王夫人氣得嘴唇發紫,已經悲憤的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快,快去請老爺。」

王夫人話音剛落,便听見有人喊說二老爺來了。

王夫人顫顫巍巍的起身,眼看著賈政過來,王夫人快步過去,朝著賈政的方向撲過去,大哭起來。

賈政皺眉抱住撲過來的王夫人,穩了穩身子,放推開王夫人,把她扯到榻上坐著。

「老爺,您知道麼,蟠兒他——」

「嗯,大哥跟我說了他在學堂干的混賬事兒。瞧瞧你那外甥的本事,在外鬼混也罷了,竟把此等□□往學堂里潑,有辱斯文。」賈政罵道。

王夫人抹淚道︰「我听著也詫異,萬沒想到他這麼混賬。可好歹他是個孩子啊,我妹妹孤寡一人,帶著一對兒女居家過日子,何其不易。錯了是錯了,改了就是。老祖宗怎就能這般狠心地打發她們出去?妹妹本就是進京來投靠我的,可叫我怎麼開口說趕她出去的話啊!」

「什麼,母親叫你趕她們出去了?」賈政驚訝道。

王夫人點頭。「听說是大嫂子去老祖宗那兒念叨的,也不知道她怎麼說的。」

賈政氣得咬牙,握緊拳頭。「大哥這是明擺著擺我一道,這邊跟我說什麼‘商量’,那邊早做好的決定。糊弄我也罷了,還叫嫂子先去老祖宗那嚼舌根子,害得咱們夫妻連句說情求饒的機會都沒有。真真是狠絕到底啊!這算是什麼兄弟,什麼妯娌!」

王夫人只會比賈政更恨︰「老爺,我早前說什麼來著。她們夫妻早瞧我們二房眼紅,嫉妒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看他們夫妻早就算計上咱們了,必然謀劃了好一段日子。不然我們夫妻,怎可能落到今天這地步。老爺,咱們可不能再慈善了,還顧忌什麼兄弟之情,他們都不管不顧了!」

賈政黑臉沉吟道︰「知道了!」

王夫人又哭,她才從妹妹那里拿了些錢往宮里送,如今叫她開口打發走妹妹,她哪有臉開口?

賈政也煩︰「你那外甥也該安分些,瞧瞧他惹得這叫什麼事兒,傳出去,叫我們賈家子弟的臉面往哪兒擱?」

「老爺,我听說的那些個都是遠親,家里窮,有什麼打緊的?再說這幾個子弟本就是不務正業,貪圖小利的,他們瞧著我那佷子長得好又出手大方,必然想勾搭要錢得便宜。您想想,這事兒若非你情我願的,能成麼?老爺,您可不能信大房傳的那些話,他們對咱們存著什麼鬼心思,您還不了解?」

賈赦皺眉想了想,點頭,妻子說的不無道理。剛才大哥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他為了叫自己更丟臉,言語肯定有夸張的成份在。

「如今要緊的還是老太太那邊,該怎麼勸。」王夫人緊張的搓手,為難道。

賈政是沒辦法,嘆口氣,悶聲躺在床榻之上不言語。

「要不,咱倆去求一求?」王夫人看著丈夫。

賈政拉不下臉,氣道︰「要去你去,他也不是我的混賬外甥。」

王夫人听這話,也惱了,哭道︰「老爺這是嫌棄我了?我們是夫妻,我外甥不就是你外甥,怎就只成我的了。」

賈政蹙眉瞅一眼王夫人,翻個身不說話,也懶得看他。他天天死盯著戶部那些檔案,已經夠乏味枯燥的了,回來還要被家里這些破爛事兒煩擾,還得听媳婦兒哭鬧。這一天天的日子怎麼這麼累,就沒個能教他覺得清淨舒坦的地方。

賈政閉了會兒眼,听王夫人還在哭。氣得起身吼了她一嗓子,然後麻利的穿鞋去了趙姨娘那里。

王夫人被周瑞家的一再勸慰,才止淚,滿臉恨。恨大房逼迫算計,恨賈政無情無義,更恨自己在這樣的家做媳婦。

「老爺在外為公務煩愁,回來又遇見這種事兒,煩一煩,也是有的。太太也別氣,緩他幾日,他一準回來哄太太。」周瑞家的勸道。

王夫人冷笑一聲,擦了擦眼角的淚,絕望道︰「我也不指望他,從沒指望。」王夫人頓了頓轉而抬眼看周瑞家的,「你想想,我嫁進門這二十多年,老爺何曾關心過我,關心過後宅的事情?他從來就不愛管這些的。今兒個是我失態了,打擊接踵而至,我一時忍不住才……算了。」

王夫人說罷,起身前往賈母處求情。豈料吃了閉門羹,賈母以疲乏休息為由拒絕見她。

王夫人立即明白賈母對這事兒的態度了。猶豫了半晌,她的腳步最終朝梨香院邁去。

今日,薛寶釵總愛整日悶在屋中,抑郁沉默,埋首做些針黹。

薛蟠瞧不下去,今兒個弄了一對兔子來給妹妹逗樂。寶釵倒喜歡這些毛茸茸的玩意兒,樂得躲在屋子里逗弄。薛姨媽見她們兄妹感情好,就笑著坐在一邊吃茶。

王夫人進門時,正瞧見她們一家三口這樣的光景,眼色沉了下來,心中愈發難堪。

薛姨媽、薛寶釵和薛蟠見王夫人來了,忙起身相迎,請她上座。

王夫人受不住他們的熱情,又是嘆氣。

薛蟠忙問︰「姨媽,您這是怎麼了?」

王夫人責備的看著薛蟠︰「還不跪下認錯!」

薛姨媽好和寶釵忙不解的問王夫人出什麼事兒了。王夫人垂淚,將經過講給她們。

薛姨媽听了之後大哭,抬首照著薛蟠的後背拍,邊打邊罵,不過她打的卻是沒多大的力氣。

薛蟠忙賠錯。

眾人鬧了一會兒子,才稍冷靜些。

王夫人留薛姨媽單獨說話,嘆氣道︰「你也知道大房存著什麼心思,這回的事兒可叫她們拿住把柄了,在老太太跟前狠狠地告了我一狀。」

薛姨媽忙拉住王夫人的手,萬分歉意道︰「連累姐姐了。」

「我被罵幾句倒什麼,只是老太太那邊被他們挑唆了,小事兒變大,不好辦了。就怕老太太對你們有什麼誤會,別的倒還好,就怕她老人家以為寶釵有個這樣的哥哥,連她的性子也質疑了。若是這樣,那她和寶玉的親事——」

「孽障,就知道連累他妹妹,看我不打死他!」薛姨媽听此話,恨得不行,說著就要起身去收拾薛蟠。

王夫人忙拉住他,道︰「行了,事已至此,咱們還是商量個辦法為好。我早和你說過,我眼里的二兒媳婦,除了你家寶釵沒有第二人。這件事,咱們又不是沒有回轉的余地。」

「怎麼說?」薛姨媽看王夫人。

「咱們以退為進。妹妹不妨明日就搬回老宅去住幾天,也別把東西全都帶走,就帶幾樣必需的,住個十天半月就好。老祖宗見你們孤兒寡母的這樣快就走了,必然心軟,于心不忍。這時候,我再把事情好好地給她解釋全了,再說些好話,還用愁她再把你們請回來?到時候老祖宗親自叫人請你們來,那是什麼地位!」

薛姨媽點點頭,覺得妹妹的建議很有道理,一邊點頭應下了,一邊還要感激王夫人。待王夫人臨走時,薛姨媽還不忘叫人帶些最近剛得來的金銀珍珠之物奉給王夫人。

次日,薛家從梨香院搬離。王夫人悲戚戚的去報與賈母,一邊乖巧的賠錯,一邊生動的形容薛家母子的艱難。賈母頓時心軟了,面露悔恨之意。王夫人見狀,意欲再勸,說不準馬上就能說服賈母。

這時候,邢氏突然來了。

王夫人又氣又恨的咬唇,瞪著進門的邢氏。

邢氏如今已有三月有余的身孕,肚子稍稍隆起。她倒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除了走路稍微注意些,步伐速度還如以前那樣麻利穩健。

賈母瞧那肚子,就瞧見了希望,樂呵的招呼邢氏快來她身邊坐下,問她近些日子胃口如何都吃些什麼,還囑咐她該注意些什麼。

王夫人冷眼旁觀,心里發酸。也想起當初她懷孕那會兒,賈母也是這般熱情的照看問候她。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王夫人的目光隨即嫉妒的落在了邢氏的肚子上。心里發酸的罵道︰可真是個yin/娃,老不正經,都這歲數了,還能懷孕。

邢氏感覺到王夫人不善的不光,瞟一眼她,心中冷笑,懶得跟她一般見識。邢氏轉即跟賈母道︰「東府傳信兒,她家大女乃女乃的身子不大好了。」

賈母當即想起秦可卿那張嬌美的面容來,難得一個好媳婦兒,模樣好,嘴巴巧,辦事兒也是個麻利的。賈母蹙眉感慨︰「年紀輕輕地,可惜了。得空你們都去瞧瞧吧。」賈母說完,看眼邢氏的肚子,轉而對王夫人道,「你去吧,你大嫂懷著身孕,不好近身病人。」

王夫人忙道「是」,嫉妒的瞟一眼邢氏。

邢氏眯眼看她,但笑不語。

不出兩日,東府的蓉大女乃女乃秦可卿病逝。寧國府賈珍賈蓉父子倆意欲大辦喪事,尤氏假意稱病,死活不願操辦兒媳婦的喪事。賈珍沒辦法,帶著兒子,披著厚臉皮來求邢氏。

賈赦聞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趕來。他先堵住了賈珍父子的嘴︰「你們別光顧著死人,不管別人死活。誰媳婦誰心疼,她懷著孩子,幫你們治喪?你說合適不合適?」

賈珍忙賠笑︰「您可誤會了,我不是來求嬸子去的,我們求的二姑娘。她也是一把好手不是?」

邢氏忙拒絕︰「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合適,你們回吧。」

賈赦揚眉︰「听見沒,回吧!」

賈珍和賈蓉對視一眼,無奈地嘆口氣。怎料父子倆出了門,轉路就去求王夫人。王夫人也不知如何想的,干脆地應承下這件事。

寧國府真可謂‘勛貴世家’,白事辦的賽過喜事。這一場喪事辦的猶如平地起了一聲驚雷,把京城的半邊天都震了一震。

賈赦就寧國府越矩辦喪的問題,寫了一封奏折,屬名卻是別人的。賈赦隨即拿著這折子丟到賈珍跟前,震嚇賈珍賈蓉父子。「瞧瞧你們干的好事兒,就一個兒媳婦的喪事罷了,竟然如此鋪排越矩。這回好了,有人瞧紅眼了,參你們一本,得幸被我瞧見了,托關系壓了一日。」

賈珍賈蓉父子嚇得屁滾尿流,忙哀求賈赦。

作者有話要說︰感seasonch扔的一顆地雷

發燒反復的,現在又燒了,所以文卡得好慢,怕你們等急了,先放出來,我繼續抓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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