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接到顏墨電話,馬上通知所有人撤退。
沒有了任務,司夜把眾人遣散,和晉天陽一起往回走。
經過一艘閑置的船。
看到船上有幾個人影晃動,而此處並沒有安排焱門之人。
司夜冷喝了一聲,「什麼人?!」
晉天陽和司夜向那艘船走去,蒙面人看到來人只有兩人,也不害怕,站在那里不動,其中一人回道,「小子,識相的快滾,不要多管閑事,老子們的事你管不了。」
「不然連小命怎麼丟的都不知道。」語氣狂妄,對晉天和司夜很少不屑。
他們曾是鷹幫的人,在s市也算是威震一時,後來焱門滅了鷹幫,鷹幫幫主張彪逃走,不知所蹤,他們幾個僥幸活了下來,一直干著綁架撕票的勾當,也算是有點身手。
只有兩個人,而他們有五六個,當然不屑。
晉天陽****一笑,桃花眼眨了眨,「老子平時沒有什麼愛好,就是愛管點閑事。」
「本少的碼頭風氣不正,就是被你們這群人弄得。」
綁架撕票什麼的,全在碼頭。
司夜站著裝深沉,這種低檔次的小嘍嘍,他不屑說話。
「剛才在船上本少本想大刀闊斧干一場,無奈啊,對方人太少,本少還沒來及動手,就解決沒了,很不盡興啊,現在正好活動活動手腳。」晉天陽說道,司夜冷冽黑眸一瞪,一記眼刀飛向晉天陽。
不要臉,剛才是誰在船上裝大爺,一直坐著指揮他來著。
還好意思說沒來得及動手,根本就是你懶。
面對司夜凌厲眼刀,晉天陽嘿嘿一笑,笑的毫無壓力,臉皮比比城牆厚。
「小子,我看你找死?」一人上前沒,身手就是一記重拳揮來。
晉天陽輕巧一躲,一記飛腿,踹在那人胸口,那人馬上倒地。
其他幾個蒙面人見狀,一擁而上。
晉天陽跟幾個人纏斗起來。
「我說站在那里的某人,見死不救,你好意思嗎?」晉天陽抽空跟司夜說話。
「放心,你哪天死了,我一定去救你。」司夜不咸不淡地說道。
「靠,沒良心,老子死了,你還救個毛啊。」晉天陽應付幾個人並不吃力,有點逗著那幾個黑衣蒙面人玩的意思。
「晉天陽,要是對付這幾個人,你還用人救,我看你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司夜站在一邊,涼涼地開口。
他的話,是赤~luo~luo的鄙視輕視蔑視,激怒了幾個蒙面人,開始攻擊他。
舒樂听到外有說話的聲音,大聲唔唔起來,使勁跺腳,用身子撞擊身邊所有能夠得到的東西。
晉天陽听到里面似乎有女人的聲音,與蒙面人纏斗之余,踹開門,「讓本少看看在本少的地盤,你們干什麼勾當。」
「舒樂!」他首先看到情緒激動嗚嗚大叫的舒樂。
「唔唔……嗯……唔唔……」
「慕千晨!」隨後,晉天陽有看到已經昏迷過去的慕千晨。
「你的女人們?」司夜挑眉,淡定問道。
果然,晉天陽認識的全是女人。
司夜轉身要離開,他還是回家去征服他的小野貓,晉天陽的女人讓他自己搞定。
「司夜,馬上打電話通知月復黑墨,他女人在這里。」
晉天陽說完,馬上打的認真起來,招招凌厲,完全發揮了以前在美國黑拳拳擊台上的水平。
「不用打了,他來了。」司夜看看百米之外走來的正是顏墨。
顏墨趕到之時,司夜和晉天陽正好把最後一個蒙面人放到。
「怎麼回事?」顏墨問。
「慕千晨在里面,你去看……」晉天陽還沒說完,顏墨已經跑進倉庫,晉天陽司夜隨後跟進來。
顏墨進倉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毫無生氣的慕千晨,慘白的臉,無血色的唇,緊閉的雙眼,衣服上刺目的血跡,無力歪在一邊的頭,毫無生氣的樣子。
他呼吸一窒,腳步甚至一軟,身子一晃,臉色瞬間慘白了一片,甚至不敢在向前走。
心髒好像被什麼東西瞬間攫住,不能呼吸,腫脹的難受。
她……怎麼了。
難道要失去……
不!
眼中劇痛驟然炸開,顏墨三步縮成一步半,疾步走到慕千晨身邊,去模她的鼻息。
幸好,她還活著。
「唔唔……唔……唔唔……」舒樂流著眼淚沖顏墨唔唔地哭,眼楮又紅又腫,她已經無助地哭了幾個小時。
此時的顏墨,哪有心情管舒樂。
「慕千晨!醒醒!!千晨……沒事,我不會讓你有事!!」顏墨一邊解繩子,一邊說安慰的話,不知道是在安慰慕千晨還是自己。
繩子解開,舒樂一動,慕千晨的身體沒了支撐,馬上向側邊傾倒,顏墨長臂攬住,緊緊摟在懷里,輕輕拍打她蒼白的臉,「慕千晨,千晨!!」
慕千晨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再無反應。
「慕千晨,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有事!」抱起慕千晨,就往外沖。
叫醫生趕來這里,絕對沒有他飛車敢去醫院快。
「月復黑墨栽了。」晉天陽說。
司夜點頭,兩人第一次意見一致,「嗯,他從未如此失態。」
……
電腦屏幕上,三維空間模擬場景,突然出現的若隱若現的三個小黑點,琛琛一下子坐直身體,眸光閃過一抹戾氣,暗道一聲不好,上當了。
肖賀打開黑手黨的那批貨物,臉色驟然黑了,除了前幾箱是槍支之外,其他的全身石頭,連著罵了幾十聲娘,還沒匯報,琛琛就發來消息,「肖賀,馬上撤退。」
肖賀撤退,跟夏桀帶的人匯合。
琛琛坐在車內電腦上,監控指揮。
白緋等人從顏墨那里出來之後,沒有返回貨船,而是走向的相反的方向,那里有黑手黨提前準備好的接應他們的飛機。
剛才她接黑手黨教父流原的消息,美國反恐派來的部隊已經趕到,他們可以撤退了。
白緋走的很急,每一步都是最大的步子,好似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她一般。
時間每過一秒,她的心就緊縮一分。
本以為可以淡然面對與夏桀六年之後的重逢,她優美的唇角諷刺一笑,她高估自己了。
六年前的事情,歷歷在目。
眼前浮現那些場景,把腦子填的滿滿的,心卻越來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