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史記 第一章 起始

作者 ︰ 維度之川

烏爾大陸西北方,靈風帝國邊境的某座小村莊。

沒有人會明白在這樣的地方為什麼會有一處村莊的出現,因為這里的地理條件是在是過于惡劣了些,說是村莊,倒還不如說是一處被流放之人所集聚之地更為恰當一些,村莊依靠著某座絕壁依山而立,僅能通過一條蜿蜒的盤山小道與外聯系,而也是由于此處山地的特殊,村莊之中的人們也是無法種植任何的作物,也正是因此,居住于此的人們獲取食物的途徑便只有狩獵一途。

久居于大山之中的人時間長了了會變得愈發的淳樸起來,而山中的猛獸飛禽卻只會變得更加的狡猾,更加的難以對付。即便如此,村莊之中的氣氛也是歡樂的。並不時有三五成群的小孩在村莊中嬉戲玩耍。

因為漸漸的遠離外界,這里的人們在生產技藝之上較之外界也不知是落後了多少,盡管如此,或者說是出于保護自己還是徹底的逃避,這里的人們砍伐山上的樹木,將村莊外圍緊緊的圍繞起來,從而讓這座村莊能夠徹底的隱沒在群山之間,隱沒在帝國的邊境上。

「孩子們,快去迎接你們的父親,看看他們打了什麼獵物歸來。」

隨著村頭皮鼓聲的響起以及老村長那萬年如一的腔調,那些本還在玩耍嬉戲的孩童也是一個個都丟下了手中的小玩意,飛快的跑向村頭。

這些個孩童之中,有的已經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有的則還是三五歲,八九歲的孩童居多。孩童在听聞父親歸來之時,總是會興奮的很,一邊撒丫子跑的同時嘴中也是不忘著大聲的呼叫「父親、父親。」連帶著幾個孩童也是起了好勝之心,紛紛比起誰的叫聲更加的大些。

隨著寨門的打開,映入眼簾的並不是如以往各自父親們的笑顏以及那一聲聲的教訓,而是諸多孩童以前都沒有見過的倒映著寒光的弓弩。

當這樣的情形出現在眾人的眼中之時,就站在弓弩之前的孩童們都紛紛呆住了,雖然他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他們知道那一個個被捆綁在其後馬匹之上的人,就是各自的父親。

這些持弓弩之人都是一副鎧甲的打扮,看不清容貌也看不清其所屬何處。

隨著如扔垃圾般的將各自的父親扔了過來,諸位孩童才似反應過來一般,撲在地下嚎啕大哭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死了,看著那些被貫穿的傷口,孩童們也是知道了,被如對付走獸一般的方法射殺而死。

「你們是誰!!!當初老夫離開靈風帝國的時候便是許下重誓,不將當年過往說予任何人。而且更是將自身子嗣留在那位身旁,做著豬狗,為何還要如此?還要將這些人也殺掉。」平日里一直是慈祥老爺爺的村長,此時幾乎是咆哮著說道。臉上肌肉的扭曲,蠕動也到了一種讓人心驚的程度。

「老頭子,可是很少見你這樣的憤怒哦。很可惜,我們並不是那位的人,本來以為這次只是一次單純的對于靈風帝國的攻略,卻想不到能在這深山之中遇見你,遇見你當初拼掉一切也要護住的雜役們。這可真是大收獲啊!」

直到此時,才從對面的後方傳來一聲有些輕狂的笑語,不過其人不知是謹慎還是什麼,卻是沒有露面,反而是隱入了人群之中。

「呵呵,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當初的喪家之犬。我原是以為當初我落難之後,你也被那位順帶處理掉了,卻是想不到你仍是活著。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想必你又是為了活命,在做一次亡命狗了吧。」老村長經歷了最初的憤怒之後,此時卻反而變得平靜了下來,連語氣間也帶上了不少的蔑視,以及一股不以為意的味道。

對面那人隱入人群之中並沒有作答,或許是那人覺得在這樣爭執只會徒增變數又或是已經輸了。

老村長在說完之後,也並沒有等著回復,反而是回轉過聲,對著孩子們說些什麼。這一刻,四周明明沒有聲音的傳遞,但諸位孩童卻都是一副我懂了的模樣,各自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

這樣的動作並沒有持續太多的時間,便是被一柄忽然出現的匕首所打斷。

匕首在空中未經任何花式的旋轉便是徑直的插入老村長的胸膛之內,野獸在被擊中之後,總會發出極為憤怒的吼叫之聲,那時孩童們都還覺這些野獸太過驕傲了些,明明已經受到了致命傷,卻仍想著逃生。可如今,發生在孩童眼中的卻是如此的一番情景,讓人心顫。

老村長並沒有因忽然出現的匕首而慌亂,更沒有因匕首插入胸膛而痛苦。反而是極淡然的看著孩童們,看著這些本是希望的孩童們,就這樣緩緩的倒了下去,沒了聲息。其目光之中有著解月兌也有著罪孽。

「老東西,去死吧。」

「將村中的女人全部射殺,這些孩童先抓起來,我要知道那老家伙臨死前說了什麼。」

「是,大人。」

孩童們依然是如先前一般,撲在各自父親的身上,沒有挪動半分。盡管如此,對面那群人仍能巧妙的將弓矢繞過這些孩童,將村中婦人擊殺,將孩童們的母親們擊殺。

「來人,展開搜索,並且告知後方就說我處可能發現靈風帝國前代秘史,請求我部將這些資料運回帝都。」

隨著這些人的搜尋,時間也已經是日暮西山。

「回稟大人,屬下們只找到這些骨頭,看模樣的話,就是這山中走獸的尸骨而已,只是這其上所刻畫的文字,屬下無一人能懂。」

听聞此言的那人,一下變得狂喜了起來。「我知道,我就知道,那老匹夫終究是會為自己留一線反擊的機會。快點把那些全部整理出來,我帶人先走。你在清掃完畢之後,將此處燒了並放棄掉我們今日所佔據幾處。還有這些孩童可以先殺掉一部分,留的太多也無用。」

這人將命令下達之後,便是帶著約有二十余人的小隊離開了,那般模樣,倒是顯得過于的急切了些。而在其縱馬狂奔之時,孩童們的心中也都各自詛咒著那人跌落懸崖而亡,才是最好。

「報告副都尉,村莊之中已經搜檢完畢,預計在有兩刻時分,我們便可撤離此處。」

「不急,先讓我從這些孩童的嘴中問點什麼在放火吧。」

不知是單純還是憤怒也好,這些孩童們面對這緩緩走來的這位都尉,全都是一副平靜的模樣,連平日里稍微磕著一下就哭個不停的幾個小不點也是這般模樣,想要反抗卻無力,只能靜待著屠刀的降臨。

對于一個都尉來說,殺人本就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若是不殺,便要被殺。但殺小孩來說,其心頭還是有著猶豫,畢竟太過簡單的殺戮就是暴行。

緩慢的持刀而行,最後卻又將屠刀扔下。

「來人,將這些小孩依著模樣的大小,給我各自分開,然後各自殺掉兩個,其余的帶走。」

雖不忍自己持刀殺人,但命令他人則又變得不同了,至少自己的刀上沒有沾著孩童的血,這樣還是會感覺干淨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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