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淑讓「火狐」充分休息後,騎上馬背,但沒有急馳,而是讓馬隨意地小跑著。她在思索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此事讓多爾袞知道,一定會嘲笑她要錢不要命,連人都敢殺了。
「這樣不行!」真淑自言自語說了這話後,勒住馬。
奴僕們見真淑站住,也跟著勒住馬站住,等著她發話。
真淑對奴僕們說道︰「見到了睿親王之後,要把此行遇到劫匪之事隱瞞,只說遇到很多可憐的難民,把衣物食品都送給了他們了!」
一位奴僕問道︰「李側福晉,咱們身上的血跡怎麼辦?」
此次好不容易才沖出劫匪的包圍圈,除了黃吉懷中還有一小袋在路上使的碎銀,所有包袱全讓劫匪搶去了。又因清軍和明軍混戰,居住在這一帶的百姓跑得不見蹤影,因此他們找不到可更換的衣物。
真淑想了一下,說道︰「如果睿親王問,就說在路上獵殺野兔野狐充饑,在宰殺野兔野狐之時,沾染上的血跡。
眾奴僕交換了一下眼色,但又不敢做聲。
商量定後,一行人加快奔跑速度,向著錦州方向飛奔。
好不容易,真淑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錦州城郊的正白旗軍營。
和碩睿親王府的奴僕跟守營的軍士通報睿親王的李側福晉來了。但守營的軍士說睿親王外出了,沒有他的命令,他們不敢擅自打開營門。
沒辦法,真淑和眾奴僕只好站在軍營外等待。守營的軍士還不讓他們太靠近營門,讓他們在營門的附近站著等候。
到了傍晚,前面煙塵滾滾而來,領頭那身穿白色盔甲的男人正是和碩睿親王多爾袞。
營門打開,眼看多爾袞就要飛駛而過。真淑忙跑過去攔住他︰「王爺!」
多爾袞听到真淑的叫喚,忙勒住馬。他心愛的大白馬前蹄輕輕揚起,然後站立住。
真淑見多爾袞望向她,又叫道︰「王爺,妾身是真淑!」
多爾袞睜大眼楮,好像很吃驚的樣子,他望著真淑,問道︰「真淑,你怎麼來啦?」
「妾身想王爺了,所以來!」真淑不知怎麼回事,居然神使鬼差地吐出這句話。這句話一說出嘴,真淑立即後悔了。
「真的嗎?想本王就跑來了?路途那麼遠,一定很辛苦吧!」多爾袞邊說邊翻身下馬,他想將真淑擁在懷中。可是,他看到真淑身上沾有很多血跡,比剛才看到真淑到來還吃驚。
真淑向多爾袞解釋道︰「王爺,這血跡是妾身在路上宰殺野兔,不小心沾染上的!」
「是嗎?真淑都敢宰殺野兔了,明日本王去林子里捉幾只野兔回來,讓真淑宰殺後搞燒烤!」
真淑听到多爾袞這樣說,好像又聞到了那血腥味,差點跌倒。
多爾袞扶住她,問道︰「怎麼啦?」
真淑不知怎麼回答,一位奴僕大膽上前稟報︰「王爺,李側福晉一定累了!」
真淑乘機裝出很疲勞的樣子,靠著多爾袞。
「那進去吧!」多爾袞拉著真淑,走進軍營。
一侍衛趕緊過來幫牽大白馬進去。幾位奴僕也牽馬跟著走進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