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吉進入軍營後,想辦法跟軍士要來了溫水,端到大帳,侍候真淑擦洗身子。
多爾袞冷冷地望著黃吉在忙乎。他覺得一個男人,非要閹割,弄得不男不女的,真是受不了!
真淑問多爾袞︰「王爺,請問您這里有沒有多余的換洗衣裳?妾身想把這沾上血的衣裳換下!」
「本王這里沒有女人之物,只有本王的衣裳,就放在那邊,你覺得哪件合適,就穿上!」
真淑沒辦法,只好走過去,翻了翻,拿了幾件,背對著多爾袞自換上。
這時候清國的服飾,男女裝束差別還不大。因此真淑穿多爾袞的衣裳,也不覺得怪異。只是因為多爾袞身材比真淑高大,真淑穿上,顯得寬大些。她拿根布帶束在腰上,也就合身了。
黃吉指了指真淑換下那些沾血的衣裳,真淑悄悄做了個手勢,意思是扔掉。黃吉心知肚明地撿起那些衣裳,走出大帳。
多爾袞拿起真淑放在一旁的匕首,撥出,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笑道︰「真淑,你宰殺野兔的血腥味真濃,有些像人血的氣味!」
真淑听到多爾袞這樣說,心猛跳了一下,怕被多爾袞拉察覺,對他說道︰「王爺,怎麼老看那把匕首,那把匕首比妾身還美嗎?」
多爾袞笑了笑,放下匕首,將真淑擁在懷中,輕聲問道︰「以前叫你隨本王出征,你推三推四不願意,現在又自行來到這里,真是讓本王感到意外!」
「妾身在王爺出征後,見不到王爺,內心十分牽掛,因此自行從盛京來看王爺!」
「听真淑這樣說,本王很開心!」多爾袞撫模著真淑的秀發,說道。
真淑正和多爾袞說著話,軍士送來酒菜。
多爾袞說道︰「真淑,你一定餓了,和本王一起喝酒吃菜吧!」
真淑正餓得慌。他們拼命和劫匪戰斗後,又餓著肚子騎馬奔跑了這麼長時間,肚子都餓得抽筋了。
真淑在多爾袞面前,裝得跟以前一樣,小口小口地吃著,一副淑女樣。在軍士叫多爾袞出去說話的一會功夫,她如秋風掃落葉一般,一下子把大盤的烤肉全塞進肚中。
多爾袞回來,想抓一塊烤肉來吃,但見滿盤的烤肉不見了,真淑正在擦油亮的嘴唇。他的手懸在半空,愣了愣。
真淑自倒了一杯酒喝下。她吃飽了,又喝了酒壓住驚嚇,覺得殺劫匪之事也算不得什麼。如果再次遇到劫匪,她還是可以拿起匕首再次刺殺。
真淑吃飽喝足,放下酒杯,微微笑了笑。她抬起頭,看到多爾袞正用深邃的雙眼打量著她,好像在想辦法看穿她的心思。
真淑忙拿起酒杯,給多爾袞倒了一杯酒,端給她,說道︰「王爺,妾身敬您一杯!」
多爾袞接過灑杯,把酒喝下,對她說道︰「真淑倒的酒,本王總覺得特別香!」
真淑心想趁著多爾袞心情好,盡快把她的伙計和貨物跟這混蛋要出。于是坐到多爾袞的身邊,靠著他的肩,對他說道︰「王爺!」
真淑在多爾袞從來沒有這樣獻媚過,于是多爾袞笑了笑,問道︰「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