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女乃女乃就當我求你了,您老能不能別在鏡子前晃悠了,我的眼楮已經瞎了。」
對于已經在鏡子前前後臭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古越,顏頌終于受不了的抱怨出口了。古越轉身對顏頌做了個鬼臉,又在鏡子前左右瞅了瞅,才走了過來。
「還不是因為長達後的我太迷人了!愛上自己了怎麼辦?」
顏頌瞪大了眼楮,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沒辦法,古越以前太一本正經了,現在突然以這種姿態出現,他實在適應不過來。
「干嘛這麼看著我?哦,怎麼辦?這麼久以來我究竟吃了什麼啊,將自己養的如此亭亭玉立,好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古越捂著臉一副害羞死了的樣子,顏頌默默的將腦袋扭了過去,告訴自己這個神經病他不認識。
別看兩人現在相處的到算融洽,三個小時前,顏頌差點被剛醒來的古越掐死,可以說這家伙脾氣上來時簡直就是一頭野豹,任說什麼都听不進去。倒是公孫仁信直接,在顏頌被古越按到在地快要扒皮抽筋時,公孫仁信手里拿了個鏡子走了過來,並遞給了要殺人行凶的古越。
「我們沒有說謊,你已經不是十二歲的你了。」
古越奪過鏡子,對著鏡子左瞅右瞅了半天,顏頌爬在地上捂著被掐的生疼的脖子,對公孫仁信豎著大拇指,表示做的好。
就這樣,一個鏡子徹底讓古越相信了他們,顏頌還沒好好松一口氣,就發現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面,因為十二歲的古越還真是個問題兒童。
先是砸了吊燈和電視,因為一個冒著詭異之光,一個里面居然有人。顏頌解釋了半天她總算消停了,又告訴她絕對不可以再損壞房內的任何東西,而古越動著一雙好奇的眸子,東看西瞧的點著頭也不知道究竟听沒听進去,顏頌想著找公孫仁信還有些事情要說,就讓古越呆在房間里不要亂動,不許亂踫東西,見古越一副乖巧懂事的點頭,他還真以為十二歲的古越很文靜。不想一會他回來時,臥室里已經是一片糟糕,床被掀個底朝天,被單,被子滿地都是,櫃子里也是亂糟糟的,連牆上的空調都被卸了下來,而古越的人也不見了。顏頌以為古越又跑了,趕忙凝聚靈力搜尋靈跡,就見古越的靈跡指向其出了臥室去了客廳,最終消失在了客廳的冰箱前。顏頌見冰箱前他今早剛整理進去的食物亂七八糟的灑滿了一地,被腦海里想到的可能性嚇的趕忙將冰箱門給打開了。就見古越坐在冰箱里,嘴里塞的滿滿的,手里還拿著一個剛咬了一半的隻果。
「你在這里干什麼?」
顏頌幾乎想也沒想的就控制不住的大喊了出來,古越吞了隻果,激動的回道
「這地方真好,有吃的,還很涼快,你們這個世界的東西真神奇!」
顏頌見她一臉新奇無辜,終無力的嘆了口氣,心中同時還有股酸酸的感覺,就覺得古越現在就是個小孩子,外面有一些來歷不明的東西想要的她的性命,而自己還一籌莫展,不知道怎樣才能夠保護她。
「先出來吧,這是冰箱,放食物的,不是放人的。」
顏頌伸手將古越拉了出來,順手拿下了她肩膀上的蔬菜葉。
「不是告訴你怎樣用空調了嗎?熱的話為什麼不打開它?」
古越臉一紅,嘟嘴道「那東西半天都沒有個動靜!一點用都沒有!」
「所以,就賭氣的將它給拆了,為什麼不叫我幫忙呢?」
古越看了看顏頌臉色有些不好「你這人怎麼這麼嗦!不就是拆了它嗎?我再把它裝回去就是了!」
顏頌沒有想到古越錯會了他的意思,正要解釋,古越已經氣哄哄的推開他,向臥室里走了去。顏頌趕忙跟了去,就見古越蹲在空調前瞅了半天,突然起身一腳踢了下去,空調整個中部都凹下去了。
「糟糕一個不小心踢壞了,現在想撞回去都不行了。」
顏頌正頭黑線,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怕自己再說錯什麼,古越就把整個房子給拆了。
後來就是古越在鏡子前不停的臭美,而他滿屋子的收拾被對方禍害的房間,公孫仁信一直在自己的房間里沒有出現,顏頌心中本就不好意思,本身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沒有去打擾,直到他累的終于可以躺在沙發上喘口氣,見古語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照著鏡子,連個感激抑或抱歉的表情都吝惜給的時候,他終于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決定說些什麼了。
「對了,小白在哪里?」
古越突然的問題,讓顏頌有些錯愕「什麼小白?」
古越驚訝的看著顏頌「你不知道小白?就是一只這麼大的狐狸,渾身雪白,老漂亮的!」
古越比劃著狐狸的大小,顏頌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在你身邊見到過什麼狐狸,倒是見到過一只怪獸,就在你的手背上。」
古越完全沒有听到顏頌後半段在說些什麼,從沙發上一跳而起,樣子很是慌張
「怎麼會!你怎麼會沒有見過小白!我們一直在一起的!你是不是騙我?你是不是把它藏起來了!」
顏頌見古越變得狂躁起來,想到之前被掐著脖子差點斷氣的經歷,趕忙回道「我真沒有見到,你想這一千年都過去了,小白沒準已經修成了人身,沒準現在在哪個風水靈地繼續修煉呢!」
古越听顏頌這麼說,動著大眼楮一副思考的模樣,好一會才點了點頭「沒準是這樣,小白可有靈性了,他現在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大妖怪!」
顏頌見她這麼輕易就相信了,趕忙點了點頭「對對,你這麼厲害,你的朋友當然也厲害了!」
古越嘿嘿的撓著腦袋笑了起來,一副很受用的樣子「那當然!我現在只要動動手,就有使不完的力氣,對了,你之前說你是我的管家,所以你是下人了?」
顏頌一听「下人」兩個字,差點咬住了舌頭「那個也不是下人了……」
「那你說你是我的管家?」
「我就是你的管家啊!」
「管家不就是下人?」
顏頌啞口無言的看著古越,就見古越抱著手臂嚴肅的看著他「下人可以向主子頂嘴嗎?看來成年後的我實在太管教無方了,在她沒有回來前,我就替她好好管教管教你。」
顏頌正要魯起袖子,大喊一聲還有完沒完,就覺房屋突然震動了一下,好似有什麼東西突然降到了屋頂之上。公孫仁信亦閃現在他們面前,一臉警惕的盯著屋頂。
「那些東西來了!」
顏頌趕忙將古越拉到了身後「你不是說這個房子施了結界嗎?怎麼會這麼快就找來了?」
公孫仁信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
「喂喂,什麼東西啊?」
古越伸著腦袋對顏頌好奇的問著,顏頌見她尚在狀態之外,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她認清他們現在處境。
「害得你失去記憶的那群東西追了來,他們在追殺你。」
「追殺我?為什麼?現在的我得罪了很多人嗎?」
「不是,你是結靈師,就是那種專殺惡鬼邪靈的人,追殺你的都是一些骯髒的東西!」
「哇哇!這真酷!」
「酷?」
顏頌的眉頭顫抖了兩下,古越口中的「酷」,他還真消受不起。
「結界一時還破不了,那些東西佔時還下不來,你們跟我走!」
男子說完,雙手抓住了他們兩個,瞬間從房間里消失了。再次出現時,是在田埂之上,就見稻苗墨綠,層層而下,遠處就是環繞不斷的青山。
「這兩個符你們放在身上,它們會掩住你們身上的靈氣。」
顏頌和古越接符咒,古越不禁小聲嘀咕「既然有這麼有用的東西,為什麼一早不拿出來啊!」
顏頌用手肘推了推古越讓她閉嘴,公孫仁信解釋道「並不是我不想拿出,而是這符咒也是我剛剛得到。」
「剛剛得到?你不是一直沒有出屋嗎?從誰那里得到啊?」
見古越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顏頌真想上去捂住那張嘴巴,公孫仁信臉色依然不變,語態自然道「你們只是沒有見我出門,不代表我沒有出去,就像你看到的,我若想到達一個地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符咒正是賜予我時空之法的恩人給予的,符咒力量強大非常,請兩位務必好好的置于身上。」
「為什麼我覺得你說的好似你要和我們道別似的?」
「古越!」
顏頌不禁叫住了古越,對公孫仁信感激的點了點頭才解釋道「公孫先生是要離開我們,因為我拜托他去找莫宇過來幫忙,就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最好的朋友?」
顏頌點了點頭「是的,我們現在處境非常,你失憶,武功靈法忘記了大半,我尚在恢復之中完全幫不上忙,緊靠公孫先生一個人是不行的,所以我今早才擺月兌他去找莫宇,只要他能夠及時趕來,你就不會有事。」
古越點了點頭,終轉頭看向了公孫仁信露齒而笑「謝謝公孫哥哥,可要找到莫宇哦,不然妹妹我的命就沒了。」
顏頌見她一副感謝不似感謝,撒嬌不似撒嬌,還親切的叫著哥哥的樣子,終于控制不住的將一把將古越拉了過來,。公孫仁信對兩人點了點頭,道了句一切小心,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就這麼走了?我還沒有說再見呢。」
古越走到了公孫仁信消失的地方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著。
「剛才是誰一臉不信任的問東問西的?現在倒是一副舍不得的樣子了。」
「他有可疑的地方我當然要問了。」
「他救了你的性命,加這一次已經是三次了。就算有些疑問,你也不能那樣問啊,起碼的信任是要有的啊!」
「前兩次我又不知道,還有,區區一個下人,可以這麼對主子說話嗎?」
「說了我不是下人,是管家。這可不是大宋朝了,沒有什麼僕人主子的,在這里可是萬物平等,共創和諧!」
「萬物平等!那你可以和豬結婚嗎?」
「你這是轉移概念!」
「是你說的萬物平等,既然平等,人為什麼不能和豬結婚?」
「別扭曲我要表達的意思,算了不和你吵!」
顏頌氣呼呼的順著田埂走了,古越捂著嘴笑了好一會才跟了上去。
「我們這是去哪啊?」
「不知道!」
「哎呦,別生氣了嘛,我就是胡亂說說,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然在這個世界,我可是一天都活不下去。」
顏頌聞言心就軟了下來,回頭道「回市區,那里還有一件事情我們沒有解決,在莫宇和公孫先生沒有趕到前,我們的行動必須要隱秘,你可不能給我搗亂。」
古越吐了吐舌頭「我搗亂了嗎?搗亂了嗎?」
顏頌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別說話專心致志的走路
「對了,你不是鬼,也不是妖,你是什麼?如果說你是人類的話,為什麼普通人又看不到你?」
「我受了傷,還在恢復中,所以暫時是這種情況。」
「哦,你剛才說市區,我們要怎麼去啊?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
「不知道……」
「不知道我們怎麼去啊?」
「不知道就不能去了嗎?」
「人們都看不到你,想問路都沒人搭理你!」
顏頌翻了個白眼「誰說要問人了,再說不還有你!」
古越指了指自己「我?我一個古人會干什麼?」
「一會我說什麼,你重復什麼,萬不可亂說。」
「亂說?誰亂說了?你嗎?」
兩人繼續在田埂里走著,期間遇到了幾個飄蕩的幽魂,顏頌上前溝通了一些,一打听才知道,公孫仁信這是將他們送到了大山溝里了,若是想回到市區,還要先去縣城,然後再搭上去縣城的大巴才行。
顏頌一個頭兩個大,若是以兩人的腳力走到縣城是別想了。大中午的天氣又熱兩人就在下山的土路上吃著灰,古越最後更是累的爬在路旁的大樹上不願走了,顏頌以前不會覺得什麼,現在他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連漂浮的能力也沒有了,跟著走著也是累的氣喘噓噓的,後來兩人皆癱倒在大樹下決定就算熱死荒山野嶺,也不願意再走一步時,就听到一陣噪兒的聲音,就見一輛拖拉機從山上緩緩的駛了下來,並在兩人身旁停下。開拖拉機的是一個六十左右的老漢,用著當地的方言問古越要去哪里,要不要上車載上一段。古越瞪著一雙大眼楮愣是沒听懂,那老漢又重復了一遍,顏頌趕忙掐古越的胳膊讓她回神
「他這是問你去哪里,要不要坐車!快說你去縣城!」
古越告訴了老漢自己要去縣城,老漢就讓古越上了車,原來老漢是要去縣城買全村要用的煤炭,他們還真是趕巧了,原本老漢打算一大早去,晚上就能夠回來,不想村里臨時有事,就這個時候才出發,否則兩人還不知道要在太陽底下曬多久。坐上拖拉機,一路上兩人被坑坑窪窪的土路顛簸的上起下落的,直到傍晚兩人終于看到了霓虹,到了那所謂的縣城。兩人互看了一眼,就見皆是灰頭垢面,樣子實在落魄到了極致。和老漢道了謝,並問了老漢哪里可以坐到去市區的車,老漢告訴兩人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大巴車了,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古越和顏頌皆長了臉,因為他們身上一沒錢,二在很久以前古越的肚子已經傳來饑餓的吼聲了。顏頌和古越不打算再麻煩老漢,于是道了謝離開了,只想著走走看看,也許會有法子。
「好餓……你快想想辦法啊」
古越捂著肚子和顏頌蹲在路沿石邊,每當路人經過投來好奇的目光時,古越就動著手臂一臉看什麼看找打的樣子,其實也不怪那些路人,因為古越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公孫仁信家里就幾件他自己的衣服,所以就一直穿著,本來打算出去買兩件,不想還沒有來得及,就又出事了,所以落在那些路人的眼楮里,加上古越的行為舉止,他們很是懷疑古越是不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顏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坐大巴的話他可以混進去,可是古越呢?先不說這些,眼下吃飯的問題該怎麼解決?顏頌從未覺得錢如此重要,畢竟他從來用不到錢的,可是古越現在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鬼頭,她要吃飯,他總是要想辦法弄到錢吧?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顏頌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字——「偷」,于是心中忽然有股被逼上梁山的惆悵之感,腦海里瞬間無數畫面閃現,偷竊之後悔恨的自己,發現錢包丟失後傷心欲絕的失主……
「喂,在這里等著我別亂走動……」
顏頌站了起來,腦袋昏昏的轉頭看向了旁邊,他的眼楮應該沒有問題吧?那個地方應該還蹲著一個人的吧?
「人呢!人在哪呢?」
顏頌抓著腦袋簡直要瘋掉了,眼楮四處著急的找著古越的身影,根被沒想到自己只是走神的功夫就把古越弄丟了!忽然听到背後傳來哄亂之聲,轉身一望,就見路人個個抱頭躲閃,透過玻璃門,就見白熾燈下自動取款機濺著火花,其前面站著的正在大把大把裝著錢的人從背影上看不正是古越!顏頌嚇目瞪口呆,趕忙跑了過去,穿門而過抓著古越就是大叫
「你在干什麼?」
「能干什麼?拿錢啊!你們這里的人真怪,居然將錢放在一個鐵皮子里隨便拿!」
顏頌哪還敢跟古越廢話,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拉著古越就往門外走
「別拿了,快走!」
「可是里面還有很多了啊!」
「快跟我走!」
顏頌拽著古越推開了門就奔跑了起來,才跑出個五十多米,就見身後兩個警察口里喊著「站住」,向他們跑了來。
「他們是在追我們嗎?」
古越一臉疑惑的問顏頌,顏頌哪還有時間解釋,若是被抓住,那就真的麻煩大了。于是拉著古越越跑越快,邊跑還邊問道
「你干嘛要去砸自動取款機啊!」
「什麼是自動取款機?」
「就是你口里的鐵皮子!」
「我看那些人從里面取出一些紅票子,然後用那些票子就買到了東西,我就猜那是你們現代人用的銀兩,就去拿些了,不想那個鐵皮字出了問題,我在它旁邊站了半天,也沒反應,一怒之下就砸了它……」
古越不慌不忙的解釋著,也不問顏頌兩個人為什麼要跑,後面的人為什麼要追她,因為她下意識的覺得,一定是和自己砸那個鐵皮子有關系,只是一雙眼楮心虛的瞅著顏頌,暴露了內心的想法。顏頌本轉頭想要繼續大罵,但是看到古越這副模樣,到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于是更加緊緊的抓住古越的手,轉入了一旁的巷道里,而後又和古越一層一層的跳到了樓頂,見警察終于離開了,才松了口氣。
「那是人們存錢的地方,每個人手中都會有一張只屬于自己的卡,那個卡相當于鑰匙,那個鐵皮子就像是一個保護錢的盒子,你沒有鑰匙當然取不出錢!剛才追我們就是捕快,你搶了別人的錢,他們當然要拉你去坐牢!」
顏頌努力解釋著,希望古越能夠听明白。古越拿出了兜里的錢,因為方才兩人的逃竄,丟的已經所剩無幾。
「這些夠坐車會市區嗎?」
古越將錢送到了顏頌的面前,顏頌盯著這樣的古越,突然非常的生氣。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有在听嗎?你做錯了事情!」
古越的臉色瞬間很難看,緊緊的握住抓錢的手,又向顏頌面前送了送「我問你這些錢夠坐車回市區嗎?」
「你是不是總是這樣?做錯事情連一句抱歉都沒有?」
「你說什麼?」
古越放下了手,瞪著顏頌,臉色更加的難看,顏頌亦瞪著古越,臉色也很差。
「沒錯,你就是這樣,不管是失憶前的你,還是失憶後的你,你難道就沒有錯的時候?說一句對不起又怎麼樣了?著急了就動拳頭打人,這就是你嗎?」
「我不知道那是你們存錢的地方!」
「那你為什麼不過來問我?為什麼要砸了它?」
「大不了我把這錢還回去!」
「這是問題的重點嗎?你感到抱歉了嗎?你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你只在乎你自己,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你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會不會擔心!」
「那是因為根本就不會有關心我的人!」
古越氣憤的一聲怒吼,轉身從樓上跳了下去,顏頌氣的爬在圍牆上對著消失在黑暗中的古越揚聲大喊
「好啊!你走的遠遠的好了!我若是再管你我就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