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能不能認真點?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夏侯霏有絕對的強迫癥,如果不將她在意的事情刨根問到底,她就會渾身不舒服,就像今晚,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這里來尋找答案。
迦藍環胸,淡然微笑︰「你從他們兩個人那里都找不到答案,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為什麼?」夏侯霏仍不死心。
「有些事,不該你知道的,你就睜只眼閉只眼,我們也都是為你而考慮。我只能向你保證,他們兩人絕不可能像你所想的那樣不清不楚,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迦藍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夏侯霏謹慎的小臉蛋,試圖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對經商感興趣了?居然還想獨自一人出門歷練?更奇怪的是,藺滄溟居然還答應了?他這是要將你慣成什麼樣子?」
夏侯霏不樂意了︰「什麼叫做慣?他什麼時候慣過我?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就我當米蟲吃白食?我也有我的追求行不行?以前沒顯露那是因為我沒機會顯露,不是被虐待就是被甩鞭子、下毒、遇刺,我有時間想自己的事嗎?現在不一樣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活下去了,自然也要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了,難不成哥哥覺得我這樣庸庸碌碌的活一輩子有意思?」
「,看不出來,你居然連追求都用上了?可是你一個人,行嗎?」
「沒什麼行不行的,如果你們一輩子不放我出門,我就一輩子不行,人都是需要歷練的,在溫室里的花朵,永遠也經不起風吹雨淋,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主見,您就放心吧!」
我放心的了嗎?如今看似太平的陽光下,不知道潛藏著多少陰謀詭計。迦藍嘆了口氣,冷不丁抬眸時,瞳孔猛地放大,一把奪過夏侯霏手里的酒壺︰「這酒是這麼喝的嗎?你傻啊你?知道這是什麼酒嗎?」
夏侯霏舌忝了舌忝嘴唇,意猶未盡的盯著他手里的酒壺︰「什麼酒啊,真好喝,甜甜的,難道不是果酒嗎?」
迦藍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剛忙將手里的酒壺收了︰「這是千日醉,不是果酒,我一著不慎你居然拿著酒壺灌著喝,這下你且好好的睡吧,省的因為那些煩心事折騰的睡不著覺了!」
夏侯霏腦袋空空,眼楮發暈的看著迦藍︰「哥哥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千日醉,千日醉,你以為這名字瞎起著玩兒呢?你這幾口下去,少說三五天醒不過來。」迦藍惱怒的瞪著她,在她的額頭上使勁兒的戳了戳,本不想讓她喝那些烈性酒,千日醉口感細膩甘醇後勁雖大,但卻是難得的保健酒,這可是藺滄溟的珍藏,別人想喝都喝不到的好酒,原想著讓她喝一杯嘗嘗就行了,怎麼也沒想到他只是一個不留神,這妞居然對著酒瓶子喝,真是讓他哭笑不得,這若是讓藺滄溟那廝知道,指不定怎麼著說落呢!
「什,什麼?怪不得,我,我頭暈眼花,看你,雙重影呢,該死,我話還沒問完呢!唔……。」
「霏兒?霏兒?」
迦藍看著‘咚’的一聲趴倒在桌上的夏侯霏,眉頭擔憂的擰了起來︰「這也太快了吧?你沒問完,我還沒交代完呢!」
迦藍哪里知道,這可是夏侯霏長這麼大第一次沾染酒氣,一上來就踫上後勁夠足的千日醉,自然而然的也就潰不成軍了……
「啟稟二少,大少爺送來急報!」突然,一抹黑影驀地出現在迦藍的房間,速度之快,令迦藍也有些始料未及。
「急報?他還未回府?」
「回二少,大少爺自打昨日出門就未回來過。」
迦藍擰了擰眉,疾走兩步接過密函一看,霎時沉了眸色,眼底盡顯霜華︰「去,備馬,本少要進宮!」
「遵令!」黑衣人漠然離去後,迦藍速速換好衣服,疾步就要離開之際,卻猛地想起還趴在那里呼呼大睡的夏侯霏,低咒一聲後攔腰將人抱起,身形一閃,往琴簫閣方向而去。
一入院子,沫舒悄然現身,蹙著柳眉看著迦藍懷中的夏侯霏︰「她這是怎麼了?」
「喝了千日醉,恐怕三五日是醒不過來,這樣也好,省的這家伙問東問西。你將所有人都叫醒,連夜收拾行李,雷霆他們稍後會來接應你們,記住,行禮不必太繁瑣,只要將你們日用的必需品帶上即可,衣服什麼的路上再添置,此次出門時間較長,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明白?」
望著迦藍眉宇間的憂慮,沫舒下意識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怎麼急成這樣?」
「沒時間解釋了,具體的你們去問雷霆那家伙,我還要進宮面聖,霏兒就交給你們照顧了。」話落,他大步流星的將夏侯霏擱置在chuang上,安頓好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沫舒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猛地一拍額頭,沖著琴簫閣就是一怔低吼︰「所有人听令!」
——
「帶上霏兒?不行,朕不同意!」御書房中,藺天琊穿著*,披著厚重的披風,在迦藍面前走來走去。
「她的余毒未清,如果此時耽擱治療,恐後患無窮,請皇上體諒!」迦藍淡淡的垂眸,聲音不卑不亢,不疾不徐,未見之前的絲毫急切。
「她一個女孩子家,被你們帶著來回顛簸,你讓朕怎麼放心?難道你就不能留在京城為她診治?」
「這是太子爺讓微臣交給皇上您的密函。」意料之中的話,迦藍忍不住佩服藺滄溟的高瞻遠矚,他了解他,比他甚之,看來,他還真的低估了藺天琊對夏侯霏的照顧。
藺天琊聞言,腳步驟然一停,黑眸冷冷的掃向迦藍,似乎在問他為何早不拿出,迦藍斂了斂眸沒說話,藺天琊快速拆開信函粗略的掃完,眸色沉厲如刀般看向他︰「都這個時候了,說話還有所保留,既然事情這般復雜,你們怎麼不早說?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收拾行李與他匯合去?」
「微臣遵旨!」迦藍平靜的抬眸,正要退下之際,藺天琊卻從來掏出一枚金黃色的龍紋令牌丟了過去︰「將烏衣衛的精英全部帶上,你們此去凶險,一定要慎之又慎,霏兒……就勞你多費心了!」
「微臣不能收,這烏衣衛營是太子殿下專為保護您的安全而設立的,如果微臣將人全部帶走,皇上的安危何在?太子又怎能安然離去?這次的外襲來的蹊蹺,我們不得不防!」
「你怎麼知道這是什麼令牌?」原本他只是想讓他代轉給溟兒,畢竟能讓藺滄溟信任的人不多,這個年輕人既然能有本事取得他的信任,應該是有用之才,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連這枚令牌的作用都知道,這,倒是令藺天琊產生了懷疑!
「這件事太子殿下自會與您解釋,但這枚令牌微臣不能收,請您收回。」迦藍的堅持,讓藺天琊不悅的擰起了眉,「你居然敢違抗聖令?」
「請皇上體諒太子的良苦用心,如今天照內憂外患,如果無法保證您的安全,太子又怎能安心離去?」迦藍不懼藺天琊王者般的犀利,面沉如冰的抬眸對上他深沉的眸色,那倨傲的神色,讓藺天琊眼楮一眯,心頭微顫︰「你到底是誰?」
「等我等歸來之時,自然會告訴皇上來龍去脈,彼時,還望皇上多多保重您的龍體,您的康健才是我等為之奮斗的基礎,千萬珍重,微臣告退!」迦藍恭敬的退下,不給藺天琊質疑的機會,這樣的他,竟令藺天琊心頭產生一抹莫名的熟悉感,他,到底是誰?
——
「準備好了嗎?」雷霆、雷鈞兩人火急火燎的回到太子府,看著忙的腳不沾塵的靜嫻,急忙問道。
「好了,正在裝車。天吶,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急的我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靜嫻一邊指揮丫鬟搬東西,一邊看向雷霆二人風塵僕僕的模樣︰「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在忙,你還是先顧好自個兒,太子妃呢?」
「太子妃喝了酒,睡著了,等東西搬完之後,再將她直接抬上馬車吧!」靜逸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心里就跟貓兒抓似的︰「那個楊冰嵐怎麼辦?」
「帶上!」沫舒從人群中擠出來,對著二人道︰「與其留在這里,倒不如放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更何況今晚這情況,她也沒機會通知宮中那一位。走吧,準備的差不多了!」
「二少爺呢?還沒回來?」雷霆四下望了望,未見到迦藍的身影。
「說是……。」沫舒還未來得及回話,迦藍的身影驀地出現在眾人身後︰「我回來了,你們可準備好了。」
「回稟二少爺,一切準備妥當!」
「那就出發!」接著,身形一閃,朝琴簫閣而去,余下的人四下一望,動作嫻熟的朝自己所在的崗位而去,沫舒望了望已露出魚肚白的東方,眉眼之間帶著濃濃的憂色,此去,又不知何時何月才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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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此章,第一卷異世重生,嫡女初長成完結,下一章開啟金戈鐵馬,妃要做皇商,敬請期待!
大家都說進度慢,晴這一章可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第二卷情節會圍繞皇商與兩個人的感情來寫,可謂是本文的重中之重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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