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出發 恍若天人

作者 ︰ 紫若喬

向晴坐在潘怡悅身邊,首先讓潘怡悅彈了一次曲子,的確,潘怡悅彈的不怎的,完全是把曲子壞了,一點感覺都沒有,要是莫扎特還活著估計是會被死的,怎麼可以把他的曲子彈得這麼爛了。

等潘怡悅彈完了,向晴搖了搖頭看向潘怡悅,緩緩地說道︰「你閉上眼楮,先听听姐姐彈一次,試著用心感受一下這首曲子。你剛剛是在亂彈,根本沒有彈出曲子應有的曲調。」

向晴雙手輕輕地撫模著黑白分明的琴鍵,自己好久沒有彈琴了,似乎有點忘記了。向晴也閉上眼楮,企圖用這種方式找回昔日的感覺,腦海里想著《奏鳴曲》的譜子。一個個熟悉的音符在自己的腦海里跳出來,是這種感覺了。向晴依舊是閉著眼楮,可雙手便飛揚地跳躍在琴鍵上,房間里響起了優美的音樂聲。

其實大家也是好奇向晴會怎麼教潘怡悅彈琴,所以大家都跟了過來,當第一個音符響起時,他們便陶醉在音樂聲當中,緊緊地閉上眼楮,追隨著向晴的音樂漂越在音樂的海洋里。

只是在眾人中有兩個人是至始至終都是睜著眼楮看著向晴的。

一個是霍明謙,向晴彈鋼琴時候的樣子還是如以前一樣,靜美得如森林走出來的精靈一樣。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迸發出一個個優美的音符……所有的一切都還是一樣。

霍明謙不禁想起第一次與向晴在學校相遇的情景,也是有鋼琴,那時她就一個人坐在鋼琴前,靜靜地彈著鋼琴,他路過門口便被這動人的音樂聲深深地吸引了,便駐足,把一首曲子听完。那是自己第一次見向晴,那時的她還是一個懵懂的女孩,竟然連自己都不認識,心不由得苦笑。可每每想起那個她,陽光撒在她身上,長長的秀發如瀑布,那雙水靈、水靈的雙眼,還有臉頰那深深的酒窩,這叫自己一輩子難以忘懷。很少有女孩能長得如此陽光,而她就美得像仙女,不吃人間煙火。一曲終,霍明謙終于忍不住上前和打招呼了。

後來自己和向晴在一起了,每每她彈琴,自己都會像著了魔一樣深深陶醉在其中,不僅僅是陶醉在音樂中,更多的是陶醉在她彈琴時的樣子,很迷人,就正如眼前這幕一樣。

另外一個便是霍子軒了。向晴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彈過琴,只是偶爾一次說過自己會彈琴而已,而自己也沒有深究向晴彈琴的功底會是如何。不過剛剛自己的哥哥竟然知道向晴會彈琴,而且連過了十級也知道,這些都是自己不知道的。是自己不了解向晴,還是……他真的不配向晴呢?

其實就在剛剛的一瞬間,霍子軒便發現自己對向晴的了解很少,簡直是微乎其微,連她鋼琴過了十級也是要通過自己哥哥口中才能知道,自己這個做男朋友是有多不稱職?

而且看向自己的哥哥,每每他看向向晴,眼中便多了一份疼愛,自己是從來沒有看過自己的哥哥會是這樣對一個女孩的,就連哥哥所謂的「未婚妻」楊珊妮,也沒有這樣的待遇。難道他還是忘記不了向晴嗎?霍子軒不敢肯定地回答自己,但是心里卻是很害怕知道答案。

看著鋼琴前那個女人,此刻的她,美得像雨中風鈴,白希的皮膚在潔白的鋼琴照應下,更是聖神得不可侵犯。在他認識的女人里從來沒有一個會有如此的感覺,她就像一個天使,聖潔的代表。

霍子軒情不自禁地贊嘆道︰好美、好漂亮。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時間永遠停留在這,看著她臉上的淡淡地微笑,自己的心像是被融化了一樣。也許只有這樣,向晴才是最開心的,都是自己的私心,硬拉著向晴回來,不過,他沒有後悔,如果沒有拉著向晴回來,他便不能欣賞到眼前這一幕恍若天人的一幕。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向晴才睜開眼楮,心里不得不表揚一下自己的琴藝,即使這麼多年沒有彈琴,可是感覺依舊,不錯、不錯。而如此同時,向晴才發現大家都在房里,也就是說他們都听到自己剛剛彈琴了?怎麼剛剛自己沒有發現呢?都怪自己過分投入了。

「哇塞,姐姐好厲害,你彈得超棒的,而且你是閉著眼,不用看琴鍵不用看著譜子,超厲害的。」潘怡悅最先反應過來,手舞足蹈地跳著,臉上盡是欽佩。

隨後大家都反應過來了,房內響起一片掌聲,向晴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紅暈,臉上露出一絲絲的笑容,「謝謝。」

「wow!你太棒了,竟然能盲彈。」說話的是霍子軒的cousin,然後她走到向晴身邊,繼續用她別扭的中文說道︰「你可以順便教教我嗎?」

「啊——」向晴完全沒有料到cousin會這麼說,一臉驚呆地看著她。

「對,你看向晴的琴藝多好,你……」霍子軒的姑姑滿臉嫌棄地看向自己的女兒,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

「所以,我現在就學啊。」cousin不悅地回道。

教一個潘怡悅就算了,現在又多一個cousin,怎麼霍家人都這麼喜歡湊熱鬧的?

霍子軒似乎了解向晴的想法,走過來,一手搭在他cousin的肩上,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是算了,不要妨礙向晴和怡悅了。」然後拉著她遠離鋼琴。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這麼久沒見,沒有什麼想和我分享的嗎?」

「有,多的是,走。」cousin聞言便開心地和霍子軒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霍明謙看霍子軒把自己的表妹帶走了,然後看著還楞在原地的其他人,「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等向晴好好教怡悅吧。」說完便趕著他們走,在臨關上門之際,霍明謙回過頭來看向向晴,兩人的眼光再次交雜在一起,向晴連忙移開,然後看向坐在身旁的怡悅。

霍明謙無奈地搖了搖頭,悄無聲音地離開了琴房。

「來,怡悅,你要想彈好一首曲子,最重要的是用心去感受作曲者當時的心情,知道嗎?」只見潘怡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向晴繼續說道︰「這曲子在作品中流露出一種天才賦予的生命力,並且音樂的形象非常多……」

經過一個漫長下午的教導,潘怡悅的彈奏技術也大大地提高了,而潘怡悅的《奏鳴曲》經過向晴精心的指導,彈起來比之前好多了,最起碼沒有一開始那麼糟糕,向晴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正當向晴全心全意地教導潘怡悅時,霍子軒已經輕手輕腳地走到這邊了,霍子軒全神貫注地看著鋼琴前的向晴。

今天向晴穿的是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霍子軒雙臂狀似休閑地懷抱在胸前,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坐在鋼琴前,美麗的一幕令他眸間有著深深地暖意……

白色的三角琴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修長的手指落在琴鍵上,如凝脂般的色澤配合著潔白的琴鍵,煞是好看。淡淡柔柔地琴聲,向晴的手指靈巧而熟練地在琴鍵上飛躍,如在花間舞動的蝴蝶般,輕松自在。

美妙的音符,伴隨著向晴指尖地游動而釋放地流淌出來。

看著眼前這極為養眼的一幕,霍子軒不願意上前打擾。自己上了本來是想叫她們兩個下去準備吃飯的,可是見到這一幕,自己便停住了腳步,靜靜地欣賞著眼前靜美的畫卷。

一曲終,霍子軒上前,臉上盡是柔情,溫柔的嗓音說道︰「向晴老師,是不是該下課呢?」

向晴抬起頭看向進來的霍子軒,微微一笑,臉頰上露出深深的酒窩,樣子好甜、好美。向晴抬手看了看時間,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估計霍子軒是上來喊她們下去吃飯的。

向晴看向怡悅,撫模著她的發絲,「怡悅,今天先到這里,你以後按照今天這樣子練習就可以了。」

潘怡悅像搗蒜一樣猛地點頭,然後拉過向晴的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以後還會……教我嗎?」越說聲音就越小。

向晴看她這個樣子,自然地笑起來,訕笑著說道︰「只要姐姐有空都可以教你。」

我于向晴的話,什麼時候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是唯獨是你,不怪別的,只因為你是霍芷琦的女兒,我于向晴可不想和這個小公主有過多的交談,這話只是暫時騙騙你而已的。千萬不要怪姐姐我,要怪就怪你有一個姐姐非常懼怕的媽媽吧。

「真的?」潘怡悅不可置信地問道。

「真的,姐姐一有空,舅舅就把她帶過來,教怡悅彈鋼琴,好嗎?」霍子軒搶先一步答道。

潘怡悅聞言立馬高興得從椅子上跳起來,蹦蹦跳跳地跳到霍子軒跟前,「舅舅說話要算數哦。你回來又可以陪我玩,然後姐姐就可以教我彈琴,多好。」

潘怡悅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真會安排人,這點和她媽媽竟然如此像,看來潘怡悅是遺傳到她媽的基因了。

至于這個來教潘怡悅彈琴,向晴是極其不願意的。因為教潘怡悅彈琴那就意味著又要來霍家,來霍家又意味著見到霍明謙,見到霍芷琦,見到他們自己都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所以沒有什麼必要,自己是以後也不想再踏足霍家大門半步了。而且話是霍子軒說的,自己可是沒有答應,所以這不能怪向晴,要怪就怪你那些喜歡替自己做主的舅舅吧。

「好了,趕緊下去先洗手,準備開飯了,學習了一個下午也累了吧?」霍子軒撥弄著潘怡悅額前的頭發。

「恩恩,好餓。」潘怡悅應聲。

「趕緊下去吧。」說完便見潘怡悅像一枝火箭一樣飆里了琴房。此刻房里只剩下向晴和霍子軒了,只見霍子軒一步一地走向向晴身邊,高大的身軀漸漸遮蓋向晴嬌小的身軀,而臉上洋溢著*溺的笑容。

向晴看霍子軒這個態勢,就知道一定沒什麼好事發生,滿臉狐疑地看著他,「把你外甥女支走,有什麼不能當著她面……」

「啊——」向晴被霍子軒這突如其來的吻,吻住了。霍子軒並不滿意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吻,著火般的長舌,長驅直入,與向晴的舌頭在狹小的空間里共舞。直到向晴感覺快要窒息時,霍子軒才依依不舍地放開,看著懷里因為剛剛親密的舉止,而一臉紅暈的向晴,心情也跟著放晴。這樣害羞的向晴是霍子軒最喜歡的,每每看到她臉紅不已,自己會不知名地心跳加速,然後就會有一種把她推到在*上,狠狠佔有的沖動。

霍子軒把向晴摟在懷里,借此來緩解自己心里的*,重重地熾熱的氣息噴在向晴的勁窩,弄的向晴癢癢的。

向晴便扭到著身軀,企圖擺月兌霍子軒的懷抱,可是自己的力氣對于霍子軒來說,壓根就沒用,而霍子軒似乎也沒有松手的意思,只是把自己摟得更緊了,看來自己做的都是徒勞。

霍子軒壓低性感地聲音,在向晴耳邊悶哼道︰「不要亂動,不然我會當場就要了你。」

向晴聞言立馬機警起來,便一動不動地任由霍子軒把自己摟在懷里。向晴明顯聞到危險的氣息,這麼赤、luo、luo地話,有誰不明白了,傻的才會听不明白。

見懷里的女人安安靜靜地被自己摟在懷里,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暖暖的,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你知道嗎,你彈琴的樣子真的很美,恍若天人,令我一輩子難以忘懷。回家以後給我彈,好不好?」

向晴被霍子軒的灼熱的氣息弄得全身發癢,可是又不敢亂動,揚起微紅的小臉,「家里沒有鋼琴怎麼給你彈了?」

「這個交給我,你只要負責彈琴給我听就可以了。」

「怎麼感覺你像古代的皇帝了?」

「不行嗎?以後你只能給我一個人彈琴,知道嗎?」然後伸手撥開向晴額前的頭發,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霸道、專制。」向晴見狀嘴里不滿地罵到,可是心卻是甜甜的,一絲絲幸福正往心頭涌現出來。向晴看向霍子軒,訕笑著問道︰「不是說要吃飯了嗎?我們還是下去吧,不要讓大家久等了。」因為向晴真的餓了,自己平時是小吃多餐,到了中午三點多都習慣吃點茶點,今天一個下午都在教潘怡悅鋼琴,自然沒有吃茶點的時間了,所以現在試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霍子軒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扭了扭向晴的鼻子,滿是*溺地說道︰「光面堂皇的借口,是自己餓了,就餓了,什麼不要讓人久等。」稍稍頓了頓,繼續說道︰「一整天都惦記著吃,可是怎麼吃都不會胖,你說,你的肉,都長哪去了?」

向晴對于這點自己也是極無語,自己一直是在努力地增肥,可是一直都未見成效。

向晴極為無奈地回道︰「我也沒有辦法,你看我一直都是在增肥的路上,可是就是一直增不了,你以為我想的。」

「你這話要是被外面那些每天為了減肥而煩勞的女人听到,你不知道要死多少回啊?」

向晴聞言傻笑著,聳了聳肩,神清氣爽地說道︰「我是在拉仇恨,你懂嗎?」然後向晴拉過霍子軒的手,嬌滴滴地說道︰「我們下去吃飯,好不好?我餓了。」

霍子軒最受不了就是向晴這招,發現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向晴使這一招,自己便毫無反抗力了。看來自己對著這個于向晴是完全沒轍了,只要她一撒嬌,自己的千里城便瞬間崩潰了。這種事事以前未有過的,以前只要女人听自己的話,而現在完全是自己听一個女人的話,估計要是哪一天向晴說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會想盡辦法去把星星摘下來。

想到這里霍子軒不禁心中苦笑,只能認命地點了點頭,囑咐道︰「好,等一下記得多吃點,不要回家又說餓了。」

向晴聞言不悅的看著霍子軒,雖然自己真的有吃宵夜的習慣,可是這霍子軒是什麼意思,是把自己當豬看了嗎?

「霍子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嫌棄我能吃嗎?」向晴挑眉地看向這個該死的霍子軒。他就是愛沒事一整天在損自己,在自己身上在樂子,氣死自己了。

霍子軒聞言沒有答話只是聳了聳肩,一副不告訴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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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琴房的這一幕正好被霍明謙都看在眼里了。他本來是打算上來叫向晴和怡悅下去準備吃飯的,可是沒想到有人比自己先一步了。

當他看到自己弟弟和向晴摟在一起的那刻,心猛然地抽痛。應該站在向晴旁邊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弟弟,就算是自己弟弟站在向晴身邊,也不是自己的弟弟摟著向晴,而是他,霍明謙。

就在霍子軒深情地吻著向晴的時候,自己的心像是被撕碎了一樣,五髒六腑都在叫囂,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狠狠地抽打著他的身,他的心。

只見霍子軒懷中的女人沒有絲毫一點掙扎的意思,任由男人吻著她,臉上洋溢著全是幸福的笑容。

霍明謙緊握著拳頭,額頭早已是青筋暴露了。看到眼前這一幕「幸福」的場面,自己應該是開心的、高興的,應該慶幸自己的弟弟找到一個如此優秀的女朋友,可是自己卻一點也不開心、不高興,甚至有一股莫名的傷感。霍明謙強忍著沖上去的沖動,默默地消失在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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