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的愛?是你對我說,你對我的愛是永恆的,一輩子都不會變的,你怎麼可以反悔呢?」許心茹雙眼早已紅腫,沙啞著說著,可是躺在**上的男人卻充耳未聞。
她和梁宇成只見經歷了太多,從相識、相知、相愛到今天,時間可以見證這一切,只是沒想到,當初那個對自己信誓旦旦做出誓言的男人竟然違背了承諾。
難道自己和梁宇成的結果會和桔梗一樣嗎?
只是少年不是去捕魚,而是丟下自己走了,只有自己一個孤苦伶仃地在島上,剩下對他無盡的思念嗎?最後,自己也變成了桔梗,會是這樣嗎?
桔梗啊,桔梗啊,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許心茹看著**上的人,嘴里細細碎碎地念著。
「叩、叩、叩。」有敲門的聲音,許心茹擦了一下眼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說道︰「進。」
是于向晴和霍子軒。
原來他們兩人都沒走,一直在房外候著。
于向晴走上前,握著自己手,像是給予自己力量一樣,臉上帶著令人窩心的笑容,柔聲說道︰「心茹,沒事的,不是還有我在嗎?就算天塌下來還有我替你頂著。」
許心茹勉強地扯動了一下嘴角,看著滿臉笑容的于向晴,感嘆道︰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霍子軒聞言冷哼了一聲,無奈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像是剛剛听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于是乎,于向晴不悅地瞪了一眼在笑的男人,盯著霍子軒厲聲問道︰「你笑什麼呢?小心我把你掃地出門。」
「我是怕,天還沒塌下來,你已經倒了,到時候不知道還怎麼替人頂著?」霍子軒沒好氣地說道,臉上還帶著可惡的笑容。
「霍子軒。」于向晴大聲地怒喊道。
霍子軒抬手**溺地揉了揉向晴的頭發,也不理會那個在生氣的人,對著許心茹緩緩地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這里是一些生活用品,你看還需要什麼就盡管告訴我們吧。」
剛剛霍子軒和向晴到樓下的生活區買了一些生活用品,想必在梁宇成住院期間會用上,而許心茹也一心顧著照顧梁宇成,作為好朋友也自然幫忙,分擔一下了。
「麻煩你們了,你們兩個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就可以了。」
「你和我們一起回去吧,估計梁宇成也不會那麼快醒來,你明天還要上班啦。」
向晴心疼許心茹,許心茹已經和梁宇成分手了,還要留下來照顧他,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這個梁宇成是撿到寶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去珍惜。不過想一想,要是梁宇成醒來見到許心茹就在他身旁,那一切不就好解決了嗎?
于向晴,此刻好糾結。
「你們回去吧,我想在這里陪陪他。明天我會向公司請幾天假的,你就不用擔心我了。霍子軒,把向晴帶回家吧,不要讓她在這里給我添亂了。」許心茹許是累了,聲音听上去有點無力的感覺,可是臉上還是強打著精神,露出最燦爛的笑容。
「放心,于向晴就交給我。你只管好好照顧他吧。」霍子軒想了想,補充道︰「我會吩咐佣人給你們準備一些湯水什麼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我們吧。」
「對啊,許心茹,要是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們,不要自己硬撐著,我們是好姐妹。就算真的天塌下來了,我頂不住,不還有霍子軒頂著嗎?」向晴邊說,便用手肘撞了一下那個站在自己身旁高大的男人,安慰著許心茹。許心茹的性格自己深知,有什麼都喜歡自己硬撐著,也不告訴自己,要不是自己發現她不對勁,一定不會知道她發生了些什麼不開心的事。
「知道啦,我要有什麼事,就立馬給你打電話,可以了嗎?」許心茹皺了一下眉頭,發現于向晴比自己的媽媽還要嗦。
「許心茹,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要是我知道你有什麼事沒告訴我,你就死定了。」向晴再三叮囑道。
「霍子軒,怎麼你女人這麼雞婆,有完沒完?你平日怎麼忍受她的?」許心茹把問題拋給了霍子軒,語氣非常嫌棄地說道,可是內心卻暖暖的。這個好姐妹,是為了自己,有什麼都替自己頂著,和自己一起分享,這樣的朋友是一輩子也難得尋覓到的。
霍子軒是很想笑,可是免得等一下回到家,向晴和自己翻臉或者生氣不理自己,到時自己還要去哄她,為了自己著想,霍子軒還是強忍著,甚是無奈地說道︰「忍忍就過了。」
「霍子軒,你找死啊,今晚回去就罰你跪搓衣板。」向晴再次不悅地瞪著霍子軒,這家伙今晚不知道是抽什麼風了,竟然和自己的好朋友在這種情況下一起取笑自己,過分。
「好,我們現在就回家,我回去就跪搓衣板。」霍子軒甚是無奈,可是沒辦法,誰讓自己被這個于向晴吃得死死的,什麼都听她的話,估計要是她真的生氣要自己跪搓衣板,自己真的會這樣做。
「許心茹,要有什麼事,記得打給我,我24小時不關機,全天候為你服務哦。」向晴提醒道。
「知道啦。」許心茹不耐煩地回應著。
「明天下班我就過來啊。」
「知道啦。」
「明天……」
「于向晴,我都知道啦。快回去吧,霍子軒還等著回家跪搓衣板啦。」
霍子軒聞言皺了皺眉頭,可是還是很禮貌地和許心茹道別了,然後轉過身來,滿臉誠懇地看向向晴,摟過她的縴腰,消失在病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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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霍子軒沒有急著發動車,而是轉過頭來,看向那個自從踏出病房後,一直一言不發的于向晴。
只見她把自己整個人深深地埋到椅子里,整個人看上去顯得越發的嬌小,看上去楚楚可憐的,讓人心生憐愛。
借著窗外柔弱的燈光,霍子軒看到那張蒼白的小臉,不過還好沒有哭,這也是自己始料未及的,原以為她是又哭了,還好,沒哭。
霍子軒重重地舒了口氣,可是霍子軒更加不安了,她不哭,那這是在鬧哪一出了?
霍子軒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北了。
霍子軒一臉擔擾地看著向晴,執起她微涼的手,壓低聲音,關切地問道︰「怎麼呢?心情不好?還是不舒服?」
向晴沒有看向霍子軒,淡淡地說道︰「你看,心茹多愛梁宇成,可是他們因為一些小誤會分開了,你說多可惜。為什麼相愛的兩個人就不能長相廝守呢?難道老天爺就這麼喜歡跟我們開玩笑嗎?」
原來是這個,霍子軒還以為是有多的大事了。
霍子軒有舒了口氣,發現跟向晴在一起,自己心髒承受能力要弱一點也不行,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卻變了,就像現在。
女人真的是善變的動物,特別是于向晴。
「放心,許心茹和梁宇成會在一起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可能你明天來醫院,他們兩個就和好了。」霍子軒只能這樣哄勸著向晴了,同時也希望許心茹能和梁宇成重新在一起了。
向晴轉過頭來,和霍子軒的雙眼對上,一臉憂傷地看著霍子軒,緩緩地問道︰「子軒,我這麼多臭脾氣,壞毛病,要是有哪一天,你再也忍受不了,你會……不要我嗎?」向晴越說越沒底,真的很怕有那麼一天。
霍子軒大手摟過向晴,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聖神的一吻,然後再看向她,發現她微紅的雙眼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心里覺得有一股暖流流淌過,暖人心扉。便不緊不慢,語氣非常堅定,如磐石般沉穩地說道︰「不會有那一天的。只要那個人是于向晴,無論她脾氣有多臭,毛病有多壞,我都會一直愛著她,疼著她,**著她,珍惜著她,只要她不嫌棄就可以了。」
「你這樣會把她**壞的。」向晴聞言,感動不已,死死地縮在霍子軒溫暖的懷里。
向晴很希望時間永遠都停留在眼前這一刻,就讓自己永遠都依偎在霍子軒的懷抱里,享受著眼前極其奢侈的幸福。
自己有時候的確是有點壞毛病,而霍子軒一直以來都是忍著自己,也不和自己生氣,就算是自己無理取鬧了,他還是會首先低頭哄會自己。
「**壞不就好了嗎?別的男人都不敢要了。」霍軒眸底深處掬滿了笑意,語氣卻是極為地**溺,像是眼前的便是稀世珍貴,自己舍不得傷害她毫厘。
向晴皺眉,不悅地瞪了一眼霍子軒,「跟你嚴肅的時候,別那麼不認真。」
霍子軒收起臉上的笑容,點了點頭,做狀妥協,「事實上,我是說真的,只要是你于向晴,我就會**著你,毫無原則地**著,你懂我的意思嗎?」
對,是毫無原則的**著,只要是于向晴說的,霍子軒都會毫無原則地去做,去配合,就算知道是胡鬧,可是還是願意陪她去瘋,算是完了她小小的心願。
對此,自己也很納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好像是被于向晴迷惑了自己,喪失了自己所有的判斷力、理智,可是自己明知道是個吭,還是心甘情願地往里跳。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況,可能這就是真正的愛情,讓人喪失了一切判斷的功能,為了自己心愛的另一半甘願付出一切,交付自己的一切。
向晴揚起小臉,傻里傻氣地看著霍子軒,嘟起小嘴,搖了搖頭。
霍子軒一挑眉,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自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她還不懂,腦袋是什麼構造的,這麼遲鈍!
可是見她這個樣子,霍子軒無奈地搖了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自己對這個丫頭真的是沒折了。換上一臉嚴肅認真的神情,厚重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車廂,「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短短的八個字,卻足以表達自己所有的想法。不說太多,只是想讓向晴這個笨丫頭清楚明白自己的內心,免得說過多的修飾把她听傻了,到時又傻兮兮地問自己為什麼,自己是真的沒這麼多精力和她一一慢慢地解釋。再說,再美麗的承諾,也不需要過多的修飾,說多了只會覺得虛假,這樣短短的幾個字,足以了。
雖說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從語言學的角度來說,還缺少了成分,可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足以令向晴心花怒放,滿心歡喜,算是徹頭徹尾地懂得霍子軒的想法。
真正的愛情是不講究熱鬧,不講究排場,不講究繁華,更不講究噱頭的。就像眼前這一刻,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就足以讓對方明白一切,這才是真正的愛情。
而且,有些話,也許一些男人一輩子也不會去許諾,可是說了那便是一輩子的事。若不是那個男人視你為他人生的唯一,是不會輕易許諾去這樣的承諾。承諾了,便是一輩子,是一個你一輩子都會背負著的諾言,如加附在自己身上的一把枷鎖。
曾經有人說過,承諾有多美,謊言便有多美。
可是此刻的向晴不願意相信,就讓自己這樣**下去,深陷其中吧!那怕只是一下下,自己也甘之如飴。
女人其實都是矛盾的動物,她們希望知道所謂的真相,可是當她們知道了真相,她們便會選擇逃避,不願意去面對真相。
就正如向晴,她只願意相信眼前這一切都是一個個鐵錚錚地是諾言,這並不是假的。只是眼前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幸福的小苗子不經意間在自己和霍子軒只間上根、發芽、茁長地成長起來了。
向晴難以置信地看向霍子軒,心里除了是感到還是感到,雙眼早已不爭氣地流出了幸福的淚水,沙啞著聲音,不確信地問道︰「我們最終不會輸給現實,是嗎?」
霍子軒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向晴眼邊的淚珠,心疼不已,向晴每一滴眼淚都哭進自己的心坎了,銷蝕著自己的心。操著沉穩地嗓音,珍重地說道︰「不會,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