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她如何了?」秋思見葉雲初神色凝重,忍不住擔心地問道。連站在一旁的那個女子也滿懷希翼地看著葉雲初。
葉雲初嘆了一口氣,沉默不語,向柔這風寒感染得極重,現在又正在高燒中,除非請大夫前來診治,她已束手無策。
「王妃娘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那女子見葉雲初沉默不語,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停地向葉雲初磕頭,語氣之中,已有著濃濃的哭腔與絕望。
看著向自己不斷地磕頭哀求的女子,葉雲初仿佛看到了秋思,雖然知道此事極難,但是她終究還是不忍,她緩緩彎腰,在秋思的幫助下將那女子扶起來,道「你叫什麼名字?起來好好說話。」
那女子哽咽著回道「回王妃娘娘,奴婢芯兒。」
「芯兒麼?你留下照顧你家主子,我這就去找管事,希望管事能網開一面。」葉雲初打量著容貌普通的芯兒,為她對向柔的忠心而感嘆。跟隨著一個神志不清的主子,不知道她在這冷園里,受了多少苦?
「多謝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永記在心」見葉雲初答應相助,芯兒再次喜極而泣,又想跪下磕頭,卻被秋思扶住。
「好好照顧你家主子罷。」葉雲初微微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轉身向外走去,並非是她之前冷漠,而是現在她亦不過是一個籠中之鳥,她是王妃,卻只是一個頂住王妃的頭餃,被關進冷宮的棄妃,在這宮中的地位,甚至比不過一個小小的管事。
帶著無奈,葉雲初去見了冷園的管事,而那管事卻冷冷地告訴她,說殿下有令,冷園中人不得外出求醫。無奈之下,葉雲初只得咬牙離開冷園,前去找夏衛辰。
只是夏衛辰居住的辰殿雖然是在宮里,可是,卻佔地極寬,正個府殿極為寬闊,想要在府殿中尋得一人,簡直難以登天,而就在葉雲初一籌莫展的時候,卻無意中听到路過的侍人的話「殿下現在在醉意亭會客,這點心快快送去,切莫耽擱了」听得此話,葉雲初心中大喜。
醉意亭,建在府殿後花園,此時雖是深秋,園中並無百花齊放的景觀,可是,正逢寒梅含苞時節,細雨綿綿,倒也另有一番韻味。
放眼遠觀,雨色蒙蒙,一派清新。往日觀花,皆在陽光明媚時,而今日賞花,卻是別具一格。
東方凝坐在醉意亭中,舉杯抿茶,淺笑淡道「當日衛辰兄大婚,在下不能趕回,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你我兄弟相交多年,你大婚之日,我這兄弟卻錯過前來賀喜,至今仍是心中不安。」
夏衛辰微微皺眉,冷聲道「哼,凝兄此言差矣。安慶老兒好詭計,何喜之有?莫非連你也來嘲笑于我?」
「听這話,辰兄還在為這李代桃僵之事耿耿于懷啊。」東方凝含笑調侃,輕挑眉毛又道,「莫說一個小小的安慶,若是辰兄有心,整個東籬的女子怕也是都逃不出辰兄的桃花劫,區區安慶第一美人,又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