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資格羞辱她?她做錯了什麼?提出與葉雲雪和親的人是他,逼她代嫁的人是安慶皇,拒絕嫁給他的人是葉雲雪!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將這一切,全部怪罪在最無辜的她身上?她由始至終,都是被逼的,被人牽著線,一步一步走進深淵!如果說夏衛辰因為娶不到葉雲雪而恨她,那麼,她又該去恨何人?
夏衛辰對她的臉上淚痕視而不見,而她的話,卻越發激怒了他,只見他臉色陰霾,惡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顎,殘忍地道「本王沒有資格麼?那麼誰有資格?葉安然麼?還是那個見不得人,爬上你的床的野男人?你放心,不管是葉安然,還是那些不知名的野男人,本王都會將他們統統摧毀,讓他們知道,惹了我夏衛辰的下場!」
葉雲初死死咬住下唇,忍住眸中欲溢出的淚水,夏衛辰的話,就猶如一柄利劍,直直刺進她的心里,刺痛了她的心房。
啪的一聲,心里仿佛有什麼東西斷裂,她再也無法忍受他的污蔑,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抬手向他揮去。然而,手只揮到一半,卻被他用力抓住,他極用力,仿佛欲將她的手臂生生扭斷,他狠狠地瞪住她,冷笑道「怎麼?又想對本王動手麼?葉雲初,你已經不配!」
「夏衛辰,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能放過我?你還要折磨我到何時?不要逼我恨你,不要」葉雲初聲音哽咽,她強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語氣里帶著說不出的哀傷與絕對,卻沒有任何哀求,仿佛只是最平淡的詢問。
面對她那哀傷絕望的眼神,夏衛辰的心微微一揪,仿佛有什麼東西堵住一般,令他極不舒服。此情此景,此言此語就仿佛是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瞬間澆滅了他心底那熊熊燃燒的怒焰,令他無所適從。
怔怔地看著她那雙水意朦朧的眸子,他那挺拔的身軀竟然在瞬間變得僵硬,這一刻,他忘記了憤怒,忘記了一切,只是靜靜地與她對視。
她的眼楮很美,猶如秋水般的明眸里微微泛紅,那婉如秋波般的淚水,被她強忍在眸里,遲遲地,屈強地,久久不願掉落。這樣屈強的模樣,竟然令他看得莫名心酸,在恍惚間,他竟然隱隱有些不忍。就仿佛是那夜,那雙盈亮的眼眸中也是如此的哀傷與絕望,雪兒極力的掙扎,而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硬是將她按倒,扯去她的衣裙,到了最後那刻,她也是像這般如哀傷而絕望地看著他「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我」
他清晰地記得,在那一刻,他的心,亦微微一軟,可是,在那雙璀璨的眸子下,他卻終究還是不能停下
想起雪兒那哀傷而絕望的哀求,那雙絕望的眸子,仿佛與眼前之人重疊,忽然間,夏衛辰只覺得一陣狼狽,他死死盯住葉雲初的臉,他臉色變幻莫定。過了片刻,他才狼狽不堪地一抽手,憤而冷笑「放過你?此生無望!」說罷,他猛地站立起身,轉身離去,卻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首冷笑「若是本王沒有猜錯,剛剛來與你相會的人便是葉安然罷?葉雲初,你覺得,葉安然在東籬,能逃出本王的手心麼?」留下這幾句話,他才一拂衣袖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