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葉雲雪唇邊忽然揚起了一抹陰狠的笑意,她忽然猛地抬頭,狠狠地盯住葉雲初,嘶聲尖叫道「既然是一個笑話,那麼你就去死罷!」話音方落,卻見她突然猛地撲了過來,雙手死死按住葉雲初的雙肩,欲將她推倒在地。
葉雲雪的動作極快,饒是葉雲初心中對她早有警惕之意,竟也躲閃不及,被她死死按住,葉雲初猛然一驚,她下意識地想推開她,可是,葉雲雪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肩膀,她在驚慌中,那里推得開?在危急中,她將身體一斜,後退步,終于退到軟榻旁,而整個人也被葉雲雪撲倒在軟榻上。
「求你?葉雲初,你真是狂妄,你以為你是什麼?你是什麼身份?只不過是一個被休棄的棄婦而已!一個賤婢所生的女兒,也想本公主求你?哈哈,就算本公主真的求你,也只不過是求你去死!你去死吧,你死了,就可以與你那死鬼母妃與姐姐一家團聚了!」
葉雲雪臉上的表情扭曲可怖,忽然一手按住葉雲初,飛快地從發鬢上拔下一支金簪,然後惡狠狠地向葉雲初微微隆起的月復前刺去。沒錯,她不會求葉雲初,一向驕傲的她,怎麼會容許自己去求葉雲初這個出身卑微的賤人?她之所以剛剛突然下跪,只不過是想松懈葉雲初對她的戒心而已,這樣,她才能夠順利地將她置于死地,讓她帶著她肚子里的孽種一起下地獄!
看見葉雲雪那瘋狂的舉動,葉雲初心中大驚,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住她,她下意識地騰出手去擋葉雲雪刺過來的簪子,卻只覺得手心一陣劇烈的疼痛,那尖尖的昝子已經深深地刺進她的掌心,鮮血,幾乎在瞬間涌出,沿著手掌,緩緩滴落在她的衣裙上。
眼見一擊不中,瘋狂的葉雲雪再次拔出簪子,然後再刺。
葉雲初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也顧不得掌心那鑽心的疼痛,滿是鮮血的手,已經死死握住葉雲雪的手腕,用盡全身的力氣,不讓簪子刺向自己的孩子。
二人本來力氣相當,葉雲初懷有身孕,體力略弱,又受了傷,在掙扎較量中,葉雲初已經漸漸支撐不住,只是,那天然的母性使然,令她仍然死死咬住牙掙扎著,抵抗著,葉雲雪本意就是要害死她的孩子,她不能,不能容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
保護孩子這個信念,令葉雲初仿佛不知疼痛,即使因為如此令傷口撕裂,疼痛深入心肺,她卻仍然死死握住葉雲雪的手腕。
可是,一心想將她置于死地的葉雲雪又怎容忍自己失手?在洶涌的怨恨中,她忽然底下頭,一口咬在葉雲初的手腕上,她死死咬住,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臉,她的唇,令她此刻看起來猙獰無比,仿佛奢血的女鬼。
巨大的疼痛襲來,葉雲初幾乎已經支撐不住,她漸漸力泛,握住葉雲雪手腕的手,也漸漸變得無力,在葉雲雪那惡毒尖銳的笑聲中,她絕望地看著那閃著冰冷光芒的發簪一點一點地向她的月復部靠近,那里,有著她五個多月大的孩子,那里,有著她還來不及出生的孩子
巨大的絕望襲來,葉雲初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淒然的淚水,盡管,她曾經仇恨過這個孩子,盡管,這個孩子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可是,那終究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骨肉相連,孩子是她的心頭肉,而她現在,卻無法保護他
眼見那鋒利的發簪就要刺進葉雲初的身體里,而然,就在這時,葉雲雪忽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整個人突然飛起來,撞上牆壁,然後重重地跌落地上。
「初兒,你沒事罷?傷著了那里?」一個緊張的聲音傳來,葉雲初驚婚未定,定晴一看,卻見夏衛藍此刻正緊張地看著自己。
夏衛藍?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葉雲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手上的劇痛,從軟榻上掙扎起來,道「我沒事,謝謝你,她」說到這里,葉雲初的話忽然,猛地頓住,繼而尖叫了一聲「小心!」
原來,就在夏衛藍在為她察看傷口的時候,葉雲雪不知何時已經掙扎起來,此刻正表情猙獰地舉著手中的簪子向夏衛藍撲過來。
相對于葉雲初的驚慌,夏衛藍卻不屑地翹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他武功高強,葉雲雪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怎傷得到他?只見他看似不緊不慢地轉身,手卻已經握住葉雲雪的手腕,只听喀嚓一聲脆響,在這瞬間,葉雲雪那縴細的手腕竟然被他硬生生扭得骨者。
「啊」葉雲雪痛得大聲慘叫,一張猙獰的臉在瞬間變得蒼白,可是,即使是如此劇烈的疼痛,卻仍然無法令她放下心中的嫉恨,仇恨,已經啃咬了她的心,啃嗜了她的理智,那錐心的痛楚,更是激起了她心底的瘋狂,她掙扎著,無比怨毒地看著葉雲初,嘶聲叫道「葉雲初,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你去死,去死」
听了葉雲雪那失去理智的嘶叫,夏衛藍俊臉一沉,一絲殺意從他那雙桃花眼中閃過,忽然猛地一腳,重重地踹在葉雲雪的肚子上。
「不要」葉雲初見狀大驚,正想出言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葉雲雪淒厲地尖叫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撲在地上,然而,隨著她撲倒,那淒厲的尖叫聲也嘎然而止。
葉雲雪這一此沒有能夠再起來,只見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仿佛極端的痛苦,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抬起頭,死死盯住葉雲初,她唇角有大量的鮮血涌出,那雙漸漸失去神采的雙眸,仍然有著強烈的怨恨和不甘。
「你」仿佛是不敢置信,葉雲雪掙扎著,怨毒地看著葉雲初,忽然頭猛地一歪,再也不再動彈。只是,那雙充滿怨恨與不甘你雙眸子仍然圓睜著,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