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追兵已經陸續趕來,若是不將封墨情降服,只怕會後患無窮。
思及至此,一個反轉,五指成爪,行如閃電,一把抓住辛文的手腕,手用力一翻轉,長劍掉落,言如煙另一只手迅速將長劍接住,下一秒,一個側身,長劍已經沒入另一人的月復中。
血花四濺,血腥味撲鼻,眾人驚駭,再也不敢小覷眼前這個身姿瘦小的女子。
破釜沉舟,魚死網破,殊死搏斗。
這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言如煙知道,若不是他們死,就是她亡。
廝殺,混戰,圍剿,對抗,突圍。
若不是親眼所見,又有誰會相信,僅憑言如煙區區一女子,竟然能和這封府三四十名精銳侍衛對抗,且,從包圍圈里突圍了。
是的,就是在這漫天的雪花與鮮血里,這個至今還未滿十五歲的女子,面容冷靜,身體瘦弱,卻以其驚人的力量,從封府三四十位精銳侍衛的包圍圈里,突圍了。
言如煙站在突圍圈里,後面的侍衛均不敢再上前阻攔,面色膽顫神情戒備的看向言如煙。
言如煙雙眼冷冷的盯著封墨情,唇間夾雜著一抹嘲笑︰「賈總管是我殺的,也是我將他的頭顱放在你妹妹枕邊的,想必現在,封靈兒人已經嚇傻了吧?封墨情,你看,這些事情,我都是在你眼皮底下做成的,怎麼?听到這些,是不是很氣憤?而如今,你的侍衛又沒能傷了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言如煙散發出的這抹笑意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刺向了馬背上的少年。
封墨情始終立于馬上,凜冽的寒風將他火紅衣袍吹得四處飛揚,可比這寒風更凜冽的,是他漆黑深沉的眼。
冷笑一聲,聲音是從未有過的低沉陰冷︰「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的死期到了。」
封墨情聞言,原本低沉陰冷的嗓音突然變得有些詭異莫測︰「哦?是嗎?煙兒,我早就說過,你總是這麼自不量力。」
說著,將手伸到唇邊,一聲短促尖銳的哨聲響起,哨聲剛落,不遠處轟隆的馬蹄聲響起,雪花飛濺,馬蹄聲聲,居然全部都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言如煙臉上的血色徒然褪盡,暗暗罵道︰「卑鄙。」
縱然她有通天的本領,卻也知道,若是封墨揚趕來,他們兄弟聯手,又加上這麼多侍衛,若想再逃月兌,是不可能的。
反正大仇已報,封靈兒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所有的一切,也算是給了封墨情一個沒齒難忘的教訓,以報他當日漠視的仇恨。
言如煙不再戀戰,翻身上了立于自己身邊的一匹馬,一把將韁繩拉住,回過頭看向馬背上的封墨情,雙眼挑釁而凌厲︰「你自己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話音剛落,一抹寒光自身上射出,速度快如閃電,與此同時,馬兒的頭調轉,一聲嘶吼,連人帶馬已經狂亂的奔了出去。
旁邊的侍衛想要阻攔,卻發現,已成定局,無力回天,這匹馬的狀態,太不尋常,已經成為癲狂之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子再一次從包圍圈里突圍出去,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