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走進閨房,卻見女兒已經昏死過去了,她的手腳都被綁的死死的,臉上已經上了一層淡綠色的藥膏,一臉綠色混合著血瘡的粘液,看起來令人作嘔。
術士裝模作樣的號了慕佳釀的脈,又翻看了她的眼珠,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邱夫人,我覺得慕大小姐是中了南疆的蠱毒了。」
「什麼?蠱毒?可有的解救沒有啊?」大夫人焦急的問道。
術士猶豫了一會兒,嘴里胡亂編道︰「這個……蠱毒是南疆秘術,跟我們修的是不一樣的,我們修的是仙術,這個,我,我恐怕是沒有什麼法子了。」
大夫人看著昏死過去的女兒,心里像被刀子割的一樣的疼,她深吸一口氣,冷冷地對術士說道︰「把慕家大小姐的事情告訴你師傅章容天,讓他務必想辦法救佳釀。」
「是。那我先下去了。」術士應聲說道,悄身退出了門外,背後的衣衫盡濕。他身上可是半分的念力也沒有,只是跟著舅舅章容天撈撈油水,在慕府混吃混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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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送走了景浩軒後,慕止水松了一口氣,飽飽的吃了一頓雪梨羹,正在梨院的椅子上慵懶地曬著太陽。輕柔的微風吹拂她烏黑如墨的長發,柔軟如濃密的黑絲帶,翩然若仙。
大夫人滿臉怒容,帶著慕瓊漿還有一堆侍衛婆子朝著梨院走了過來,氣勢洶洶。
小桃正在梨院門口喂貓食,見一行人氣勢洶洶,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于是慌忙地跑進梨院內,大聲叫道︰「小姐,大夫人帶著一行人往我們梨院走來了啊,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話音剛落,大夫人就踏入了梨院內,粗使婆子一把將小桃推搡在地,小桃身上掉下一個荷包,上面繡著一對鴛鴦,一看就是送給情郎的。
慕瓊漿眼尖,一把奪過荷包,嗤笑道︰「真是有什麼樣狐媚子的娘就養什麼樣狐媚子的女兒,什麼樣狐媚子的小姐就帶什麼狐媚子樣兒的丫頭。」
慕止水緩緩起身,瞧了慕瓊漿一眼,說道︰「二小姐這話說的跟饒頭令一樣,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
慕瓊漿想起上次的事情心下害怕,卻又不想被慕止水氣勢上奪了上乘,便躲在了大夫人的身後,嘴里咄咄逼人叫道︰「那也比你這種狐媚子的妖女好,你就是一個煞星,要不是你我娘也不會死——」
「住嘴!」大夫人見慕瓊漿越扯越遠,心里一煩,張口便喝斥道。
慕瓊漿便閉了嘴,垂眉順眼的杵在那里。
大夫人一使眼色,侍衛便將慕止水團團圍在中間。
「大夫人,這是要逼我出手麼?就他們幾個我還應付的來?」慕止水冷眼逡巡了一遍周圍的侍衛,一共二十名。
大夫人往後退了一步,慕止水手里的七寸游蛇的厲害,她是見識過了的。
「三小姐,秋月的死,還有桂麼麼的死,是不是你殺的?」大夫人一臉嚴肅,責問道。
慕止水無聲淺笑︰「當然不是我殺的。」
「那是誰?秋月和桂麼麼都是我指給你的下人,現在全部失蹤了。你身為主子怎麼會不管不問呢?除非,人就是你殺的。」大夫人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