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昌本以為是一個大陣仗,卻發現是一個美女領了兩個小女孩進來,一個粉妝玉砌,一個清秀可人,正是芷蘭和劉穎。兩個人每人提了個小木盒,飄然走到廳中。
放下木盒,芷蘭笑道︰「道長爺爺,不要轉圈子了,這個我也會,你一會兒一定會指定一個人說他被妖jing附身,從他背後再抓出一個小人來,說要為他降妖,對不對?」說著打開木盒,取出與他一樣一樣的小人。道長疑惑的停下腳步,見她果真用盒中水壺的水一噴也變成了紅se。
道長臉se一紅,隨即正se道︰「小丫頭別猖狂,你再看這個,」取下背囊,拿出一根蠟燭點燃,然後吹滅,手一指燈馬上亮了起來,挑釁的看了芷蘭,芷蘭對劉穎一抬下巴,那意思該你了。
劉穎嘟囔了一聲,「這本來是給玉嬌姐姐看的,」從盒中取出一塊紅磚,用炭筆畫了一個油燈,劃火折子點著,油燈赫然著了起來,又取出一條絲線穿上兩個銅線,湊到油燈火焰上,火焰突的將絲線點燃化為灰燼,絲線成了灰燼後不散不斷,銅線依然牢牢地穿在繩子上,眾人一片嘩然,廳門口的嬌呼聲,明明就朱家那個大小姐。
芷蘭嬌聲道︰「道長爺爺,又該你了。」張道長臉se鐵青,讓王家家僕端來盆水,取出幾枚縫衣針,輕輕橫放在水面上,針在水面漂浮動而不下沉。芷蘭從自己箱子里拿出一條紙魚放到盆里,紙魚如同活了一般,在盆中游來游去。
芷蘭在仰起頭時,張道長的臉se越來越黑,緊咬雙唇,芷蘭明白他不會表演什麼了,小大人般的嘆口氣,道︰「穎姐姐,你再給客人們表演一個吧,道長爺爺他們的茶涼了,我去給他們重沏一杯。」
劉穎白了他一眼,只好無奈的點點頭,再次從木箱里取出一個雞蛋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枚西瓜籽,王向雲早就捧了個花盆來,劉穎把瓜子放在盆中,用土蓋住,開始向上灑水,少頃就有萌芽從里面發出來,芽越長越大形成蔓藤展開,這時芷蘭已將四人的茶全部換過,四人眼楮瞪的溜圓,口中發干,不禁一飲而盡,連什麼味道都沒有品出來,不知不覺已著了道。
李慶昌和朱天壽同樣看得目瞪口呆,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其理,一看王家的人個個笑眯眯,知道這些是平時人家哄孩子玩的,這下讓盧家大大的栽了跟頭。
芷蘭回到劉穎身邊拍手叫道︰「穎姐姐好厲害!」劉穎哼一聲,道︰「回頭你把空掌招蝶法表演給我看。」「一定,」芷蘭連連點點頭,此時瓜藤花敗,結出一個比銅錢還要大的小瓜,芷蘭把它摘下來,遞給張道長︰「道長爺爺你要不要嘗嘗。」張道長連連後退,如見鬼魅。
兩個小女孩不再理他們,收拾東西準備和楊芷晴離廳,走到盧承鉉的身邊時,狀況突變,他一把拽住楊芷晴,笑道︰「生意你不做,斗法你贏了,這個奴婢總能賣給我吧,多少錢我都給!」王輝從座位跳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盧承鉉身邊,把楊芷晴拉到自己身後,雙目赤紅,厲聲道︰「她是我的女人,多少錢都不賣。」旁邊楊斌一拍桌子,喝道︰「盧家真是好大的能耐,我們弘農楊氏的人都敢搶。」這時盧清趕忙出來打圓場,道︰「諸位息怒,我家少爺年紀小不懂事,請諸位原諒他吧。」
常遠站起身,步步逼近,道︰「晴天白ri搶人搶到家里了,難道我大唐沒有王法了嗎?」「我盧家就是王法,」盧承鉉兀自強辯。「哦,」李慶昌yin深深的聲音飄過來,讓大廳中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盧公子好大的口氣,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給我听听!」
盧承鉉臉se煞白,汗流如雨,「我,我,」再不敢多發一言。王輝眼光似要吃人,步步走上前來,旁邊那武夫上前阻攔,王輝抓住他左臂,向里一帶,肩頭外沖,登時將他偌大的身軀撞飛出去,摔在廳外,王輝用手一點盧承鉉的腦門,一字一頓道︰「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姓盧的,今ri的賬王某記下了,ri後必會百倍千倍奉還,你給我滾!」
盧清此時如芒在背,剛才那個老人看人入骨的目光,yin森森的語調,還有那少年豪氣沖天的誓言都讓他感覺墮入了冰窖。他知道自己少爺已惹下滔天禍事,那老人一定朝廷中人,而且是內廷之人,那個官員是弘農楊氏的人,那是前朝皇族的主家,而那少年半年創下如此家業,還有這麼多人相助,崔氏現在都為他服務,飛龍在天的ri子還遠嗎?老爺啊,咱們家要被這敗家子害死了,扶著盧承鉉跌跌撞撞奪門而去。
王輝絲毫不顧及眾人的目光,把楊芷晴摟在懷里安慰她,心中卻思如chao涌,自己想過平靜的生活,可是總會有人來搗亂,樹大招風,如果沒有權利的利劍,自己早晚會被豺狼吃掉,是時候考慮自己前邊的路了。
雖然有驚但無險,王家上下自是異常興奮,為了感謝李慶昌的仗義直言,王輝特別設宴款待,宴席上的一切讓每個初到王家的人都十分感慨,李慶昌自然不例外,王輝觥籌交錯間,妙語連珠,張仲陽這個人jing也看出了變化,極力配合,把李慶昌逗得哈哈大笑。楊斌在旁盯著看,默默一言不發,不知道想些什麼。朱玉嬌和楊芷晴在側不時耳語,不斷將目光投過來,朱玉嬌是欽佩與仰慕,而楊芷晴是慢慢的柔情。任何時候愛護自己女人的男人都會得到女孩子的青睞。
雖然兩人都喝了酒,閨房中的楊芷晴卻極力的迎合,婉轉承歡。王輝很納悶她的如此配合,但還是嘗試了以前許多她怕害羞的姿勢,女人的柔媚的**和男人的粗喘聲徹夜未熄。
天亮時,楊芷晴如八爪魚一樣纏在王輝身上睡著了,王輝望著她嬌艷的紅唇及如雪的肌膚,心里滿滿的幸福與欣慰,禁不住誘感輕輕吻了一口,楊芷晴嗯了一聲,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兀自未醒。
這時門外有人低聲敲門,王輝輕輕把她的手腳拿開,披衣下床,躡手躡腳打開門出去。張仲陽手拿一封信站在門外道︰「李慶昌走了。」「我知道了,」「常遠也走了,」說著把信遞了過來,展開只見上面寫著︰「安之、子華均鑒︰感謝你們這麼長時間的照顧,和你們在一起的ri子我很開心,是永生不忘的記憶,記住你們的話,待直掛雲帆濟滄海時再會!」
王輝嘆道︰「知道他終有一天會走,沒想到走的這麼快,我還想帶他去三韓走一圈呢,」停了一下道︰「子華,你為什麼不去科考,走仕途多好,哪怕只是一個小官,諸如縣令在你身上都不會出現盧氏欺負上門的事。」
這是他們第一次敞開心扉的談話,張仲陽知道昨天的事給了他很大的沖擊,讓他動了入仕的心思,帶他踱到門口的石凳上坐下來,笑道︰「安之,這麼久了你應該知道,我xing格偏激,行事張狂,遇到事情不能隱忍曲折,如果真的當了官,遇到個好的上官還好,倘若遇見了不能容我的上官,恐怕惹來的是殺身之禍。再說自從搬到你家後,奢靡的生活已經把我慣的怠惰了,我只想以後做好你幕僚。」
他說的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王輝听完輕嘆一聲,道︰「子華,以前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剛從暇丘回來時,我只是打算用自己的技藝讓自己家人與親友們過上富足的生活,把我的生意做到大唐的每一個角落,自己沒事的時候,或三五好友游山玩水吟詩作對,或架鷹遛狗做一個土豪,空閑下來同芷晴一起育嬰教子做一對神仙眷侶。等我們的歲數大了些再一起駕舟出海見識域外風情,這該是一種多麼好的生活,我都願意這樣的ri子活他個一萬年。可昨天的事給我提了一個醒,不管我們多麼有錢,沒有權利這把利刃,我們就會像一個捧著金飯碗的小孩子站在鬧市中,任何人都可能上來捅我們一刀把飯碗奪走,更不要說保護芷晴和這闔院滿莊的親人們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不用想了,事早應該有人幫我們做了,我們現在只是坐等,並選擇一個最適合我們的位置和生活方式。」「你是說?」「不可說,不可說,」王輝拍了拍他的肩頭道︰「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
輕手輕腳打開門,屏住呼吸穿好衣服,悄無聲息的開門而去。
其實楊芷晴早在張仲陽敲門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听到了兩個男人之間最真心的談話,感受到了王輝進門換衣服的體貼,這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小男人對自己那種視如珍寶的愛護,讓她被巨大的幸福籠罩,渾身顫栗。想起自己十八歲時,阿娘帶著她算命時,算命先生說她先苦後甜,將來會貴為一品夫人,但顛沛的生活早就讓她忘得一干二淨了,每天苟且的生活,痛苦的煎熬,今天終于都過去了,她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打濕了枕頭,「阿娘,我好高興,芷晴這輩子值了!」
貞兒、綿兒不知跑哪去玩了,王輝自己隨便的洗漱一下。到大廳時,發現大廳中一群人在等候,楊斌身著圓領淺青官服,腰胯橫刀迎上前道︰「安之,剿匪的封賞已經下來了,我被朝廷擢升南衙左備身府千牛備身,即ri就要上任,只是對不住你了,庚縣令只撥發銀錢五百貫,絹帛十匹予以獎勵。」他原來是九品的縣尉,現在成了正六品下的千牛備身,算是連升十級,屬于較高的榮耀了,很多人奮斗多少年不一定達到,只不過看不出他有多高興。
王輝趕忙道︰「恭喜,恭喜,中午咱們設宴慶祝一下。」「不用麻煩了,朝廷敕令九月初十之前必須到任,我是來辭行的,皂卒們也要一同回縣。其實經過昨天一事,相信安之這兒暫時不會有麻煩了。「王輝點點頭,吩咐王成給皂卒們每人發錢五貫,另送特產,而給楊斌準備一副自己前陣子打造的盔甲。
楊斌知道自己不能推辭,道︰「那就謝過安之了,」頓了一下又道︰「芷晴我已認作妹妹,她父親楊少杰,是原慶州都督楊文干軍中從七品下的行軍主簿,原就是我弘農人士。雖然她自己記不清自己的族人了,但我會稟明族長將她列入我族,月兌籍文書和族譜我回頭托人送來,明年休假我回來,將我妹妹風風光光的嫁過來。」投之桃報之李是男兒本se。
各位書友,今天我在這里道個歉,這一章寫的很不好,是我以前寫的已經沒有辦法修改,實在對不起,我給大家鞠躬了,但是我保證以後的章節必須是高質量的,如有食言,大家用磚拍死我,再次說聲對不起,謝謝大家支持,以後會繼續努力,大家看我表現,謝謝!還有芷蘭的茶不是白給他們沏的,他們可是吃了大苦頭的,以後會有交代,希望大家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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