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溫度變成零下十三度了?」我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怪不得那麼冷,再待下去非變成速凍餃子不可。
我四處模索找著溫度開關,可是哪里都找不到。冷藏庫的室溫僅13℃,不僅沒有其它出口,且室內之人無法打開門,若時間過長,不僅會對被關人員身體健康造成傷害,嚴重的可能危及生命。
「溫度開關在外面。」顏銀雪也一無所獲,「也許控溫系統壞掉了。」零下的溫度,這些酒也會壞的。
「那怎麼辦?好冷。」我對著掌心哈氣,不停地踱著腳。
「在有人來救我們之前,一定會要保持好溫度。」這種溫度,如果失溫的話,他們可能會冷死的。
「那我們來跑步吧。」我提議,運動起來就沒那麼冷了。
「跑步的話,體力和熱量消耗的更快。」顏銀雪不贊成。
「那我們只能等著被凍成冰棍嗎?」我快嚇傻了,完全無計可施。超低的溫度,我感覺我的腦子都快凍結冰了。
「盡量不要動,保持自身的溫度。」顏銀雪從那些未開封的酒上扯下一塊厚毛毯。
「過來。」顏銀雪拉著我坐到牆角,用毛毯把我們裹的嚴嚴實實的。「還冷嗎?」他向我靠了靠。
「好一點了。」感受到顏銀雪傳過來的體溫,好像沒有剛才那麼冷了。
我打了個呵欠,感覺有點累。
「盡量保持清醒,不要睡著,如果睡著的話真的會凍死。」顏銀雪摟緊我的肩膀。
我用力地撐大眼楮,努力保持清醒,可是困意還是排山倒海地襲來。
「阿辛,我們來聊聊天。」顏銀雪試著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們輪流問對方問題就能保持
「好。」我點點頭。
「你的生日是幾號?」顏銀雪問。
「五月二十一,雪,你呢?」我接著問他。
「七月十一。」顏銀雪想了想繼續問,「你最喜歡什麼顏色?」
「白色。」我想也不想就回答,「雪平時喜歡玩什麼?」我換了一個問題。
「畫畫。」顏銀雪把問題拋回給我,「你呢,喜歡做什麼?」
「練武術。」我很快就回答了,「你家住哪?」其實我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只是為了問問題。
「香山9號別墅。」顏銀雪回答後又問了我幾個問題。
我們就這樣一問一答,過了好久,幾乎把對方的戶口都查遍了,再也想不出什麼問題可以問了,顏銀雪只能讓我背誦九九乘法表。
我的臉被凍的發麻,思維也開始一片混沌,只好硬著頭皮背起來。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我越背感覺頭越暈沉,頭靠到顏銀雪的肩膀。
「五六三十……」顏銀雪听到這一句便沒有聲音了,他提醒道,「六六?」
可是阿辛半天都沒有回答他,他才意識到情況不妙。
「阿辛!」他焦急地搖著她,可是她已經失去意識了,怎麼搖她都不醒。
「阿辛不可以!」一瞬間,顏銀雪感覺是那麼驚慌,他把毛毯全部包裹到邵拔辛身上,緊緊地抱緊她。「求求你,醒醒,阿辛!」他的眼淚落下,他是多麼害怕失去她。
顏銀雪背起阿辛跑到門邊,使勁捶打著鐵門。
「有人嗎?開開門,救人哪!」他用力捶打了很久,直到手臂已經失去了知覺。
過低的溫度使酒瓶紛紛砰的一聲炸了,玻璃和酒四濺,灑了一地。
敲了很久,他頹然地放下手,不顧自己已經漸漸冰冷的身體,快速地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蓋在邵拔辛身上。
無論如何,他絕不能讓她死,他已經失去一個深愛的人了。
阿辛,他就算拼了命也要保護她!
可是他的頭好痛,耳朵嗡嗡的鳴叫,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
顏銀雪知道自己的情況很不樂觀,他低頭看了一眼邵拔辛沉睡的臉龐。
顏銀雪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狠狠地往胳膊上劃去,鮮血漸漸地涌了出來,疼痛使他清醒了不少。
他撫模了一下邵拔辛的臉,幾滴鮮血染到了她的臉上。
相信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