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阿辛,雪!你們在里面嗎?」司瑾風邊敲邊大聲喊道。
這聲音,是風!顏銀雪快速地跑到門前,大聲說︰「風,我們在里面!快點開門!」
顏銀雪打橫抱起邵拔辛,再看了她一眼,她的臉已經凍的通紅。
再等等,我們得救了。
司瑾風急忙用鑰匙把門鎖打開,門剛一打開,一陣冷氣撲面而來。
「好冷!」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陣陣白霧中,顏銀雪僅著一件單薄的襯衫沖了出來,他懷里還抱著昏迷不醒的邵拔辛。
「顏少爺,你沒事吧?」眾保鏢迎了上去,擔心地看著主人。
「都讓開,開車去醫院!」顏銀雪大聲命令道,雖然出來了,但是阿辛的情況還是很危險。
「雪,阿辛還好嗎?」司瑾風看著被毛毯包裹著的邵拔辛,擔憂地問。
顏銀雪沒有回答,一頭扎進車里,車子飛速地往市醫院駛去。
「開快點!」顏銀雪焦急地咆哮道,他探了探阿辛的鼻息,已經越來越微弱了。他的一顆心如同被冰水泡著,冰冷而劇痛。
他抱緊她,淚水從眼角滑落。
阿辛,你千萬不能有事,我還有好多的話沒有對你說!
※※※
我慢慢地睜開眼楮。
白色的房間,白色的床單,空氣還彌漫著一種消毒水的味道,我看著半空中懸掛著的輸液瓶,透明的液體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這里是哪里?
我慢慢地坐起來,左手上還打著點滴。右手卻被另一只手緊握著,一個男孩正趴在我的床邊。
我一動,那人醒了過來。
「阿辛,你醒啦?」顏銀雪抬起頭,站了起來,突然把臉朝我靠近。
「雪……」我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跳。
顏銀雪用額頭抵著我的額頭,他閉著眼楮,我能清楚地數出他睫毛的數量,濃密縴長的睫毛就好像黑色的羽翼。
他的鼻息吹拂到我的臉上,我不禁有些臉紅。
「還好,沒發燒。」顏銀雪放開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站直身體。「你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掛了呢。」
「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毒舌雪還是本性不改,我突然瞥見他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雖然傷口已經結痂但是還是觸目驚心。
「雪,你受傷了?」我指著他的手。
「沒事,不小心刮了一下。」顏銀雪故作輕松地說。
司瑾風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床上的我,露出了笑容。
「阿辛,你醒啦?」看到顏銀雪把她抱出來的那一刻,他的心髒都差點停跳了。
「嗯,風,我沒事。」我點點頭,就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雪,住院手續都辦好了,你也去仔細檢查一下吧。」司瑾風擔心地說,自從來到醫院之後,雪就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阿辛身邊,他自己的傷都沒來得及包扎,他實在擔心他有事,畢竟在如此低溫的環境下待了那麼長的時間。
「是呀,雪。我沒事,你快去檢查一下。」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點都不知道了,原來把我送來醫院的人是雪呀。
「阿辛,你餓了吧?嚴管家給你煮了粥。」司瑾風從桌子上拿過一個保溫桶。
「是嗎?我正好餓了。」到現在還沒吃午餐呢,肚子早就打鼓了。「替我謝謝嚴管家啦!」
「你的手還在輸液,我喂你吧。」司瑾風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嘴邊吹涼,然後遞給我。
顏銀雪突然抓住司瑾風的手,把粥往自己嘴里送,他一口咬住了勺子,「我也餓了!」
我驚訝地看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顏咬金。
「少爺,你想吃什麼?我們立刻去買!」旁邊的保鏢立即殷勤地說。
「我就吃這個,你們去給阿辛買吧。」顏銀雪搶過司瑾風手里的保溫桶,開始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什麼燕窩粥、魚翅粥、甲魚粥、鴿子粥……都來一份。」顏銀雪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昂貴而且有營養的粥。
「好的,少爺騷等,我們馬上去買!」幾個保鏢領命,跑了出去。
「等等,我吃不了那麼多!」我急忙叫住他的保鏢,他點那麼多咬喂豬嗎?
「誰說都是給你的,這是本少爺用來補充體力的。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重,本少爺把你抱出來手都快月兌臼了。」顏銀雪沒好氣地數落。
「有沒有那麼夸張?」我才42公斤而已啊。
「我說有就有!」顏銀雪就樂于和她斗嘴。
「那你就吃你的吧,把那個還給我。」我指了指保溫桶,這可是嚴管家給我做的呢!
「不給!」顏銀雪對我做了鬼臉,加快速度吃起來。
「好香啊!」看著某人吃得那麼香,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就嘗一口。」我伸手過去,卻被某人一手打掉。
「沒你的份!」顏銀雪露出惡魔一般的笑容,看她氣鼓鼓樣子真好玩。
司瑾風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正斗嘴的兩人,他的手不知不覺捏緊,眼神漸漸地從平靜轉向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