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杯濃烈的酒喝下去,在這間總統套房里,他們會像四年前她18歲生日那一晚……
夏以馨手中的酒杯因羞憤而顫抖了一下,她有些後悔選了這瓶濃烈的朗姆酒,更後悔居然還倒了滿滿一杯呢!
夏以馨的表情和動作沒有逃過江逸航那雙蔚藍的鷹眸,他玩味地說︰
「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晚?」
江逸航直起身子逼近夏以馨邪魅地說︰
「那一晚你嫵媚、嬌柔,尤其是喝了酒之後主動獻媚,真是妖嬈絕倫、風情萬種,這幾年你應該更有長進吧。」
夏以馨很驚愕,這個混蛋居然知道她想起了四年前那晚的情景,難道他能看透她的心思?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但是江逸航的話也點醒了夏以馨,也許自己醉了這樣更好,反正今晚是逃不掉這個人渣的魔掌,醉了她就不會心痛,不會難過,更不會為取悅這個混蛋而感到惡心。
想到這里夏以馨對江逸航說︰
「對不起,我忘記你要輸血是不能喝酒的,那這一杯……由我來喝。」
江逸航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很愛昧地說︰
「寶貝,你確定這一杯你能喝完嗎?當然如果喝不完,我不介意幫你。」
這個混蛋怎麼這麼黑心,居然想喝了酒再去給點點輸血,夏以馨便暗自發誓︰她就是喝死,也不會讓他喝一滴酒。
江逸航見夏以馨一會皺眉一會咬唇,心里頓時涌起一股捉弄人後的愉悅,他誤以為夏以馨在猶豫,便不動聲色地說︰
「你應該知道敬酒的規矩。」
夏以馨當然知道敬了酒就得喝了才能放下酒杯,她看著手中滿滿一杯濃烈的朗姆酒,她知道這一杯喝下去對她意味著什麼,但是為了點點,手中就是一杯毒藥,她也會喝下去。
于是,夏以馨不再猶豫,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徐徐灌進嘴里,很快大半杯喝下去了,就在夏以馨要繼續往下喝時,江逸航拉住了夏以馨的手。
他很驚訝,他當然沒有忘記夏以馨會酒精過敏,這個小女人居然倔 剛烈到要將一杯濃烈的朗姆酒全喝了下去,看來這個小女人今晚是豁出去了。
江逸航沒有將驚訝表露出來,而是玩味地看著夏以馨說︰
「寶貝,別把自己喝醉了,今晚我們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很紳士地從夏以馨手中拿過還有小半杯酒的酒杯,然後放在鼻下嗅了嗅,邪魅地說︰
「嗯,這杯酒經你一喝就變得更香甜了。」
說完準備將剩下的半杯酒喝了。
夏以馨迅速地一把抓住江逸航的手臂,急切地說道︰
「你不能喝酒,要喝由讓我喝!」
夏以馨忍著胃部像是被烈火灼燒的感覺,緊緊地盯著江逸航手中的半杯酒。
江逸航已經看出夏以馨在強忍著酒後的不適,果然一個女人的母愛是超能的。
「算了,**一刻值千金,我們別耗在喝酒上。寶貝,你可要好好表現。」
酒杯被江逸航放回到了床頭櫃上。
夏以馨的腦袋開始發暈,胃部的灼燒感迅速蔓延到全身,小臉泛起了桃紅,她知道已經逃不掉了,暈眩的腦袋想起電視劇里的某些鏡頭,又想起那次在醫院看到洋妞主動獻媚的樣子,便緩緩地伸出雙手至江逸航的胸口。
在觸模到江逸航的襯衣扭扣時,暫時還清醒的意識使得她的兩只芊手不受控制地微顫起來,臉蛋也越來越燙,以至于那細小的襯衣扭扣怎麼都解不開。
這輩子第一次主動取/悅挑/逗男人,讓夏以馨無所適從,羞辱不堪,幸虧酒後狀膽,為她鼓起了勇氣。
看著夏以馨青澀笨拙的動作,江逸航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冷然的臉上透著很不滿意的表情,不屑地嘲諷道︰
「怎麼這麼笨?這些年你身邊的那些男人怎麼調//*教你的?還是你故意在這里裝清純?」
酒精開始在夏以馨的身體里發揮作用,她感覺整個人漸漸地輕飄起來,原來冰冷的身子也開始發熱,她深吸一口氣,將江逸航對她的羞辱和諷刺全都無視地咽進了肚里,然後卑微地低語道︰
「對……對不起,我會……盡量做好……」
可就是奇怪了,好不容易解開了所有襯衣的扣子,江逸航腰上的皮帶扣卻怎麼也解不開,雙手在江逸航的小月復上搗搗鼓了好半天,卻不知道她這樣子的折騰對江逸航就是一種折磨,他的身體早就有了反應,某個部位正在漸漸地腫大。
因酒精的作用夏以馨的雙眸變得氤氳一片,握在手中的皮帶扣不僅沒有解開,相反由一個變成了二個、三個,腦袋越來越沉,身體卻越來越輕,朦朧中她感覺到江逸航似乎有些生氣,她很害怕江逸航就此失言和毀約,那點點的血源就沒有了。
也不知是酒精助長了勇氣,還是病床上垂危的點點給了她動力,夏以馨突然伸出雙臂環住江逸航的脖頸,在江逸航始料不及的情況下,兩瓣紅唇輕輕地吻上了他的薄唇。
江逸航完全沒有想到笨拙的夏以馨會來這一招,就在兩人的嘴唇剛剛觸踫在一起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但是瞬間的觸感讓他的身體劇烈一顫,一種久違的感覺讓他倒吸一口冷氣,那柔軟的甜蜜,那可以撫去一切傷痛的親吻,是那樣的熟悉,一下子撥動了他的心弦。
他努力迎上了這個青澀而笨拙的親吻,緩緩地閉上眼楮體會著這久違的感覺,對,就是這樣的感覺,甜甜的,糯糯的,柔柔軟軟的,為了留住這種感覺,這二十幾年來,他從未親吻過任何一個女人,也不許任何一個女人親吻他。
江逸航的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這一吻仿佛穿越了二十幾年,回到了那個遠久的年代,掀起了那久遠的記憶︰
泰國曼谷廊曼國際機場,一個少年憂傷地坐在侯機室,一個粉女敕的小美人跑到少年的面前,踮起腳尖嘟著紅粉的小嘴冷不丁地在少年薄涼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甜甜的,溫馨而親切。
這一幕清晰地在江逸航腦海里呈現,這是怎麼回事?他迅速睜開雙眼,冷不防地抱住夏以馨,翻身將她壓倒在床上,自從見到小丫頭的第一面,他就覺得這張小臉蛋上那微微上翹鼻尖,鼻背呈現出略帶彎曲的弧度以及嘟嘟的小嘴都是那樣的熟悉。
江逸航急切地問道︰
「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
夏以馨雙眸霧氣彌漫,大腦混沌而暈眩,全身如火燒一樣發燙,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親吻讓江逸航突然問起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她混沌的大腦根本沒法想清楚眼前的狀況,她只覺得很可笑,這個混蛋居然問她是誰?
「江逸航,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裝弱智?還是在……裝糊涂?這個時候你……居然問我……是誰?」
因酒精的作用,夏以馨說話開始打頓。
江逸航已經顧不上有些酒醉的夏以馨,此刻他只想弄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她會給他這樣熟悉而甜蜜的感覺?
「對,我在問你是誰?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夏以馨暈眩的小腦袋馬上明白了,這個混蛋一定是想耍賴,得到了她的親吻,佔了她的便宜,就故意在這個時候裝糊涂。
「不……管我是……誰,江……逸航,你……別想反悔去……醫院輸血!」
這個小女人的思維與他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上,江逸航心中氣惱而又急切萬分,他俯身盯著那嘟嘟可愛的小嘴,因酒精的作用變得粉紅水女敕,江逸航埋頭急切地吻了上去。
「唔……」
夏以馨輕吟一聲,想要掙扎,卻一點力氣都沒有,全身癱軟如泥,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在不斷地重疊,房屋在疾速地旋轉著……
江逸航貪婪地親吻著那嘟嘟的小嘴,享受著那甜蜜的甘露,用心去體會那久違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苦苦思念了二十多年。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江逸航的親吻,夏以馨渾身炙熱發燙,如同火燒一般,意識漸漸模糊的她開始撕扯著衣服。
這對江逸航是一種極大的挑逗,他幫助夏以馨一把撕開了衣服,瘦削迷人的鎖骨上已經現出點點紅疹,如同奇異的花蕾一樣鮮艷。
江逸航心痛地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就是喜歡逞強,酒精過敏還敢喝濃烈的朗姆酒,于是他將那薄涼的嘴唇滑向那一對迷人的鎖骨。
瞬間的舒適讓夏以馨發出一聲嚶吟。
…………
翌日。
夏以馨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她睜開雙眸,茫然地環顧著四周,一縷陽光從窗簾的一角折射進來,使得屋里朦朧而溫暖。
當夏以馨認出這是那一間豪華的總統套房時,微微一怔,然後便是驚愕,同時迅速地彈坐了起來,緊接著一絲涼意襲上身,她低頭一看頓時一驚,再微微撩起被子,看著不著一絲的身子,便絕望羞怒到了極致。
她努力地回想著昨晚與江逸航在這個房間里發生的一切,很多的片斷是那樣的朦朧而不真實,她攏了攏被子,裹住不著一絲的身體,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