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在夜色的籠罩下的傻王府,彌漫著喜悅又悲傷的氣息,而這喜悅又悲傷來自于傻王歐陽辰,要問為何如此矛盾,還得再說歐陽辰的王妃蘇詩雲。
話說蘇詩雲昏迷三日清醒後,又因找尋不到歐陽辰,誘發了心結再次昏迷。就在蘇詩雲昏迷之際,歐陽辰不顧自身安全毅然決定去醫仙谷,然而就在歐陽辰準備之時,昏迷了兩個時辰的蘇詩雲清醒了,只不過,蘇詩雲如同痴兒(蘇詩雲不單是因為心結而導致成為痴兒,最重要的誘因,到了醫仙谷才解開蘇詩雲痴兒的秘密。)
「雲兒,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歐陽辰看著蘇詩雲睜開迷茫的雙眼欣喜的說道,並將蘇詩雲緊緊的抱在懷里,心疼般的撫模著蘇詩雲輕柔的墨發,心中那塊大石終于在蘇詩雲清醒之際落了下來,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兩個時辰前他心中所期待的奇跡並沒有出現,他的摯愛注定有此一劫。
「啊啊」蘇詩雲如同受驚的兔子,掙扎的離開歐陽辰的懷抱,身體蜷縮在角落,紅著眼楮看著歐陽辰,嘴里咿呀嚷嚷著,排斥歐陽辰的懷抱,極力的躲避著。
「雲兒,你怎麼了?」蘇詩雲的躲避讓歐陽辰難過,心痛,他看著蘇詩雲蜷縮在床角,雙手緊緊抱著雙腿,頭埋在雙膝之間,身體還在顫抖,就好比鴕鳥一般,遇見危險將頭埋在土里。
「啊啊」蘇詩雲聲嘶力竭,忽然之間,緊抱雙腿的雙手狠狠的撕扯著她的墨發,一大塊頭皮就這樣被她生生的撕裂下來,歐陽辰心痛至極,他不在乎蘇詩雲是否會記得他,他在乎的是蘇詩雲不能做傷害自己的事,可是此時的蘇詩雲好比瘋子,使他無法接近,歐陽辰在無奈之際,只能使用定身術將蘇詩雲定住,歐陽辰小心翼翼的將蘇詩雲的雙手從頭上拿下來,蘇詩雲縴縴玉手上還殘留著鮮紅的血跡和撕裂下來的墨發,歐陽辰拿起蘇詩雲隨身攜帶的絲綢手帕將那殘留的血跡擦拭,將那撕裂處涂上傷藥,後輕輕的將蜷縮的蘇詩雲抱起,緊緊的摟在懷抱里,修長潔淨的雙手撫模著蘇詩雲煞白的臉龐,動作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甚至有點戰戰兢兢,歐陽辰緊閉雙眼,感受著懷抱里蘇詩雲的存在,在那雙緊閉的雙眼中竟然流出血紅的眼淚來,血紅的眼淚,顧名思義,帶血的眼淚,又名曰‘血淚’,一般是極度悲痛而流的眼淚,可想而知,蘇詩雲對歐陽辰的重要性。歐陽辰或許連自己都不曾發覺,蘇詩雲的存在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那是高于自己性命的存在,是世間萬物都無法超越的個體。
「雲兒雲兒」歐陽辰呼喚著心愛的女人,聲音是那麼的悲愴欲絕,蘇詩雲的行為深深的刺痛著他的心,那是他無法承受的痛苦,他輕輕的將蘇詩雲放平,讓蘇詩雲舒服的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蘇詩雲,片刻之後,「影,召集血池殿,立刻出發前往鄴城。」歐陽辰深知他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他不能用蘇詩雲的命去賭,因為一旦賭輸了,蘇詩雲也將離開他了。
「王,此刻是子時,恐不便行走。等」門外傳來熟悉的冷漠的聲音,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冷,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
「影,你別說了,本王知道,可是本王等不到天亮了,王妃此刻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多等一刻,王妃的性命就多一分危險,本王不能坐以待斃,你明白嗎?」歐陽辰打斷影的話。
「王,屬下明白,屬下也知道情況緊急,可王您想過沒有,血池殿的兄弟們在黑夜行動自若沒有任何問題,可王妃此時此刻的情況怕是不妥,王,您是不是再考慮考慮呢?」影委婉的回絕歐陽辰在三更半夜前往鄴城,他知道王妃的情況緊急,但此刻啟程,對于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蘇詩雲來說還是不妥,再者途中需要的許多東西還未準備,貿然前行甚是不利。
「傳令下去明日巳時出發。」歐陽辰听了影的話恍然大悟,就算血池殿的兄弟們在夜間行動自如,可對于此時失去理智形同瘋子的蘇詩雲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是他失去了理智,差點害了蘇詩雲。
「屬下告退。」門外一片寂靜。
「雲兒,對不起,是辰辰的錯,差點就失去了你,雲兒,對不起對不起都是辰辰無能,雲兒,你會不會瞧不起辰辰呢?」歐陽辰親昵的對著躺在床上安靜的女子說道,細看之下,歐陽辰的眼楮里充滿了內疚和寵溺,歐陽辰捻手捻腳的躺在床上,將身側的蘇詩雲擁入懷抱,蘇詩雲就這樣靜靜的枕著歐陽辰的胸膛,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辰時三刻。
「咚咚」門外傳來的敲門聲驚醒了歐陽辰,自歐陽辰的父王歐陽煜薨逝後,歐陽辰一直都是淺眠,在有人接近他的院落時他自然而然的就醒了。「什麼事?」歐陽辰沙啞的說道。
「王,辰時三刻了。」站在門外的是影。
「知道了,影,都準備好了嗎?鬼魔在王府嗎?」歐陽辰從床上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打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詢問站在門外的影。
「準備好了,殿主在景園。」
「讓血池殿的兄弟稍等片刻,本王將王妃的包袱收拾妥當後,立刻出發。」
「王,哪能讓您親自動手呢,屬下讓青竹來收拾行李,王您先用膳,王妃昏迷後,您都沒有用過膳。」影听到歐陽辰要親自為蘇詩雲收拾包袱大吃一驚,雖說王妃此時生活不能自理(作者︰影,你從哪里得知王妃生活不能自理?影︰你說的,你不是說王妃如同痴兒,你見過哪個痴兒會如正常人一樣收拾包袱呢?作者啞口無言),可府里有下人,鬼獄也有婢女,哪能勞煩鬼王屈尊紆貴做下人做的活呢?
「不用了,本王不想吃,再說王妃的東西,本王最熟悉,哪能讓青竹收拾,現下王妃還未醒來,不知醒來後又是什麼模樣,青竹那丫頭不知輕重,本王怕青竹傷了王妃。」歐陽辰理所當然的反駁了影,對于蘇詩雲的一切他都親力親為,不假他人之手。
「既然王不放心青竹,那王您指定一個穩重的丫頭,屬下給您找來,您身份尊貴,哪能干下人的活呢?」影實在想不到歐陽辰對蘇詩雲的感情到如此地步,不過也幸虧昨夜影沒有看見歐陽辰因蘇詩雲流的血淚,否則此時對歐陽辰的做法也不會如此吃驚了。
「行了,本王知道你的意思,王妃是本王的娘子,本王是王妃的相公,相公服侍娘子天經地義,和身份尊貴無關。」歐陽辰一個‘天經地義’說的影啞口無言,難道不是娘子服侍相公天經地義嗎?怎麼到了王這就成了相公服侍娘子天經地義了,那按王這麼說的話,王妃就是王的天,因古人雲︰妻以夫為天。而今應這樣曰︰夫以妻為天。影怎能想到當愛情來臨時,這些都將變成理所當然,也就是世人所說的妻奴。
「王,屬下將早膳端進來,您多少吃點。」影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不用,本王等會兒還有事要和鬼魔交代,到時再說吧!」歐陽辰打斷了影的話,蘇詩雲此時還未清醒,他實在沒有胃口用膳。影還打算在勸歐陽辰用膳,哪曾想歐陽辰根本沒有給他那個機會,因為蘇詩雲醒了,歐陽辰匆匆的趕到床邊,影仰望天空,貌似在看今日是不是下紅雨,王也太寵愛王妃了,不過此時歐陽辰哪還能看見影,他的目光早被蘇詩雲吸引了。影看著半跪在床邊的歐陽辰,認命的把房門閉緊,給兩人一個清靜的空間。
屋內,蘇詩雲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迷茫的看著歐陽辰,此時的她不再是昨晚那個失去理智自殘的瘋子蘇詩雲,也不再排斥歐陽辰的接觸,蘇詩雲抓住撫模她面容的歐陽辰的修長大手,目光也從歐陽辰臉上轉移到他的手上,輕輕的觸模著歐陽辰手上的薄繭,那是歐陽辰常年練劍所形成的薄繭,就在歐陽辰欣喜之際,蘇詩雲將歐陽辰的大手放在嘴里吸允,就好比嬰兒餓了下意識的吸允母乳,嘴巴還吧唧吧唧,歐陽辰呆呆的看著蘇詩雲的舉動,忽然間蘇詩雲輕咬了一下歐陽辰的手指,歐陽辰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將手指抽出來,哪曾想到蘇詩雲見嘴巴里的手指被抽出,哇哇直哭,就如同嬰兒的啼哭,歐陽辰徹底傻眼了,他在危機時刻能夠從容面對,毫不退縮,可面對啼哭的蘇詩雲卻手足無措,不為過的說蘇詩雲現在就是一個小孩,一個陰晴不定的小孩子,歐陽辰從未遇見過如此場景,只能傻愣傻愣的看著蘇詩雲。只見啼哭的蘇詩雲,將自己的手指放進嘴里吸允,這才安靜下來,吸允是人類最基本的本能,由此可見蘇詩雲現在的智商應該停留在幼兒時期。歐陽辰沒有辦法,他只能任由蘇詩雲吃自己的手指,因為他實在沒有那個能力能使蘇詩雲安靜下來。見此,他也有時間收拾包袱。歐陽辰將刺有鴛鴦的大紅被子蓋在蘇詩雲的身上,然後打開床邊的木箱,拿出幾件蘇詩雲從將軍府內帶過來的衣物放在桌子上包裹起來,就在他要關閉木箱時,看見木箱的箱底里靜靜的躺著一個令牌,他拿了起來,只見那塊令牌上寫著‘血域’,原來這塊被蘇詩雲壓箱底的令牌就是當日那老伯所給的令牌,歐陽辰細細的觀察著此令,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塊令牌是血域的血令,可以號令血域中任何一人,只有域主擁有,在血域中是至高無上的象征,就好比皇帝的玉璽。可蘇詩雲是將軍府的五小姐,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她怎麼會有江湖中傳言邪教血域域主的血令呢?她究竟是誰?歐陽辰心中一個疑問接著一個疑問,他回頭看了看還在安靜的吸允著自己手指的蘇詩雲,心中疑惑不解,江湖傳言血域域主下落不明,域里群龍無首,動蕩不安,江湖武林正派打著清剿邪教的名號趁機殺進血域,結果可想而知,血域慘敗,血域眾人消失的無影無蹤,據鬼獄的情報得知,血域無一活口。那麼蘇詩雲是哪種情況呢?難道蘇詩雲就是那個神龍不見神尾的域主嗎?可血域域主不是當年轟動整個武林,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摩天摩老前輩嗎?怎麼可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家閨秀呢?雲兒,你究竟是誰?歐陽辰疑惑的將令牌塞進包裹里和衣物一同包起來,歐陽辰想這令牌或許能用上用場,醫仙谷曾明言血域眾人無償救治,只因當年摩天救了還是學徒的醫仙谷谷主,至于雲兒為什麼會有此令牌,等一切都塵埃落地後,再問雲兒吧!歐陽辰怎麼也不曾想到日後在江湖中和他的鬼獄相提並論,又甚至超越他的鬼獄的血域域主正是他的王妃,而這一切都將歸結于巧合。
歐陽辰收拾妥當後將蘇詩雲從床上抱起,慢條斯理的給蘇詩雲整理衣物,如果此時的歐陽辰被鬼獄的人看見,一定會仰頭看是不是在下紅雨,因為他們英明偉大殘酷冷漠的鬼王盡然還有溫柔的一面。蘇詩雲不哭也不鬧任由歐陽辰幫她整理,由此可見蘇詩雲不再排斥歐陽辰,甚至有點依賴歐陽辰,蘇詩雲也不再吸允自己的手指,因為她又找到了好玩的東西,那就是歐陽辰的墨發,蘇詩雲將歐陽辰的墨發和自己的墨發纏在一起,打了一個結,笑著看著歐陽辰,開心的拍著那雙縴縴玉手。歐陽辰心中一喜,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結發與君知,相要以終老呢?其實不然,對于現在的蘇詩雲來說,她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好玩,或者是下意識的行為,所以歐陽辰還是欣喜過早了。
「雲兒,你切記住,往後除了辰辰,你不能將別人的頭發和自己的頭發結在一起。」歐陽辰對著欣喜的蘇詩雲說道,並抱著蘇詩雲在房間里找到剪刀,剪下兩人結在一起的那縷墨發,將它放在自己胸前的口袋上,讓那墨發緊緊的貼著自己的心口。
「啊啊」蘇詩雲只是咿呀咿呀。
「雲兒,我叫歐陽辰,你叫我辰辰。」歐陽辰又道。
「辰辰辰」蘇詩雲總算不再咿呀咿呀了,不過貌似她的語言不怎麼利索。
「雲兒,是辰辰。」歐陽辰耐心的教著蘇詩雲。
「辰辰。」總算不負歐陽辰的教導。
「我們雲兒真聰明。」歐陽辰毫不吝嗇的贊美著蘇詩雲。(作者︰王爺,你的王妃聰明嗎?及笄之年還要你教著叫你的名字。歐陽辰︰還不是你將本王家冰雪聰明,天資聰慧的王妃寫成痴兒,不然本王哪需時間教王妃呢?作者︰那還不是被你氣的。歐陽辰︰真的是本王氣的嗎?作者︰不是不是,是我寫的。歐陽辰︰那還不消失,礙著本王的眼了。作者遁走)
「辰辰,呵呵,雲兒,雲兒」蘇詩雲傻笑著。
「對,我叫辰辰,你叫雲兒,我們是夫妻。」歐陽辰站在床邊緊緊的抱著蘇詩雲,好想就這樣一直抱到天荒地老。
「辰辰,疼,疼」蘇詩雲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怎麼了,雲兒?你別嚇辰辰。」歐陽辰听到蘇詩雲說痛,趕緊將蘇詩雲放開,著急的問道,此時的歐陽辰早已神色大亂,哪里還有鬼王的從容不迫,「雲兒,你哪里疼啊?」
「辰辰,疼嗚嗚疼。」蘇詩雲哭著指著自己的肚子一個勁的喊痛,其余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將紅葉找來。」歐陽辰著急萬分,只能將紅葉找來為蘇詩雲檢查,他將手放在蘇詩雲的肚子上輕輕的撫模,以減輕蘇詩雲的疼痛。
一炷香的時間,紅葉來到屋內嚷嚷︰「王,找紅葉有什麼事?」
「你趕緊給王妃把把脈,她不知怎麼一個勁的喊痛?」歐陽辰看見紅葉就好比看見救星,催促著紅葉給蘇詩雲把脈。
「王,您先將王妃放到床上,屬下好給把脈啊。」紅葉不由得瞟了歐陽辰一眼,她能不能以後說不認識現在這個像傻子的鬼王呢?歐陽辰將蘇詩雲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頭,手輕輕的撫模著蘇詩雲的額頭安慰著還在喊痛的蘇詩雲,時不時的抬頭看看正在給蘇詩雲把脈的紅葉。
「王,王妃脈象上無事,屬下想王妃是不是餓了,無法表達,才會說痛呢?」紅葉把完脈後對歐陽辰說道。王妃自嫁進王府就用過一次膳,然後不是昏迷,就是痴兒,算算日子,王妃約四日未進食了,是個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嬌滴滴的王妃呢?
「你不說本王倒是忘了,王妃四日之內就喝過一次清粥,來人,擺膳。」歐陽辰拍拍自己的額頭,這四日對自己來說可以算是人間煉獄,早忘記日頭是從哪個方向升起,自然而然也就忘記了他和蘇詩雲差不多四日沒有進食了。
一盞茶的功夫,青竹帶著四個丫頭端著膳食來到‘惜苑’,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等著歐陽辰的命令。
「進來吧!」歐陽辰開口道,雖說對這些屬下不滿,但看在這些屬下還算規矩的份上,沒有懲罰她們。
五個丫頭得到示令,推開房門,規規矩矩的將膳食放在桌子上,站在旁邊侍候主子們用膳。
「下去吧!紅葉你也下去。」歐陽辰才不想自己王妃用膳的嬌容被外人看到,哪怕那個人是個女子也不許。(男主漸漸將顯示對女主的佔有欲)
「奴婢告退。」五個丫鬟先後退出房間,房間里只剩歐陽辰夫婦和紅葉。
「紅葉,你怎麼還不退下?」歐陽辰看見紅葉違抗自己的命令,有點生氣的對紅葉說,如果紅葉不是沐雨澤的夫人,紅葉今日必定身受重傷。
「王,請听紅葉一言,您和王妃現在不適合用豐盛的膳食,屬下介意王循序漸進,先給王妃用些養胃的清粥,或者是比較清淡的膳食,這樣有利于王妃的復原。屬下吩咐下去,讓廚房做些養胃的膳食,那屬下先告退了。」紅葉看著桌子上唯一一碗還算清淡的稀粥說道,後也離開了房間。歐陽辰不假思索的將那唯一一碗清粥先喂給蘇詩雲食用,對于蘇詩雲的身體他還是很在乎,他不想再讓蘇詩雲在他的身邊受傷。
房間里不時傳出勺子和碗的踫撞聲,那是歐陽辰親自喂蘇詩雲吃食,那樣的情景是那麼的唯美,英俊瀟灑的男子坐在桌子旁慢條斯理的喂著懷抱里縴弱嬌小的女子,還時不時傳出女子如銀鈴般的笑聲,期間還能听到男子溫潤如暖陽哄勸女子的聲音。
這大概就是歐陽辰和蘇詩雲獨特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