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璽是被印震天趕路給顛醒的,意識本就不清,這樣一靜下來,當即又痛的暈了過去。
後面的事兒,她就不知道了。
白千樺見狀,提著她飄到了空中,對著印震天點了點頭便飛向了遠處。
他來的令人恍惚,去的也相當從容,印震天莫明的想,聖君真的是偶然路過這里並且恰巧和他們巧遇的?
可是這大晚上的他在空中飄什麼?閑庭漫步?
越是想,越是覺得這並非什麼巧合。
印震天皺著眉,面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遠處,希望……是他多心了啊,他可不想將寶貝女兒嫁給如今已經不知道多大歲數的男人。
……
三個時辰之後,印璽才幽幽轉醒,她撐著身體半跪著,打量著四周。
這里像是一個府穴,由著六顆靈珠照亮,四周空曠卻莫明的裹著紅色,偶爾眼神所到之處可以看見幾根火紅顏色的柱子立在哪兒,而她的不遠處,擺著一張小圓桌。
印璽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滿是血紅罌粟花花瓣鋪成的床位上,衣衫——是工整的。
若非床位下沒有那種火焰池水,印璽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只因這里的環境和印府的風景布置真心一點都勾搭不上。
等等,血紅罌粟?
印璽突然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又是萬分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
「你醒了,那自己過來吃藥。」
而就在這時,白千樺端著一碗東西進來,他眉目清淡,面容冷峻的毫無表情,在印璽眼里,他那張死魚眼就襯的越發突出。
「本姑娘現在心口不痛了,要吃什麼藥?」印璽還是看不爽他那神情,完全沒有站起身的意思,反倒盯著他似笑非笑,「你救了我幾次了?」
白千樺看了她一眼,卻是直接將藥放在了小圓桌上,完全沒有端過去的覺悟。
反倒直直的看著她說︰「你若是不想死,就過來吃藥。」
一點默契都沒有,面癱到了這程度怎麼不直接癱掉算了?
早上看到的那幕謫仙畫面,絕對是她的錯覺!
印璽為了自己小命著想,也不跟他嗆,她覺得沒意思,當下就下床走了過去。
可是她還沒走幾步,她就聞到一股難聞的藥味。
比前世她故意配置的最讓人作嘔的中藥味還要難聞!
「你用什麼配的?怎麼聞起來那麼苦。」
她端起那碗藥聞了聞,皺著鼻子問白千樺。
「你不需要管那麼多,喝了就是。」他涼涼的看著她,並不多說。
湯藥的成效全看配方和熬制的火候,印璽是懂藥之人,看著這湯藥的成色就知道這是廢了心的。
可是,她雖然懂藥制藥,卻從來不喜歡吃藥啊,何況她還有潔癖,這藥也不知道用什麼熬制成的,鬼知道其中有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像蟑螂什麼的藥引啊,在沒有知道藥方之前,她哪兒喝的下去。
白千樺見她盯著藥卻依舊不喝,眼神中閃過什麼,卻是自己一張嘴,含下了什麼東西,而後印璽手上一空,裝著湯藥的碗便到了白千樺手中。
印璽︰「……」
只見的白千樺一仰頭,直接飲下了這碗明明說給她救命的湯藥,而後,一言不發的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
印璽完全不明所以,剛要問他這是什麼節奏,卻見的自己眼中那腦袋突然壓了下來。
而後……
唇踫到了。
男人的唇就跟他這人一樣冰涼,薄薄的,可是——卻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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