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得得」地踏在長著些微苔蘚的青磚上,棗紅色的馬停在了宮門前,一陣白影從馬上躍下,跟在後面的青色馬匹也停下來,從馬上躍下一個高大的男人,臉色嚴肅卻未月兌稚氣,右手扶住陪在腰間的刀,跟在白衣人後面。
候在城門口的黃門立馬迎了上去。此刻守門的禁軍收起倦容威武地立在門口。枝上的鳥在剛抽出女敕芽的樟樹枝上蹦跳口中發出悅耳的叫聲,白衣人回頭望了一眼,嘴角微微往上鉤。「來者可是嶺南王世子?」黃門一怔然後急切地問。「正是。」帶刀侍衛直了直身子回答。「小王爺,得快點,帝上已經等急了。」祁軒微露歉意︰「讓公公久等了。」「小王爺,別介你這樣說就折煞老奴了,小王爺請,小李子,好好招待侍衛大人。」一個怯生生的聲音自後頭響起︰「是,黃公公。」祁軒與黃公公一前一後進入宮門,小李子領著侍衛從側門進入。祁軒一駐足稍稍仰起頭,遠處烏雲慢慢聚集靠攏,「要變天了,小王爺走吧。」
守門的兩個禁軍呆呆的望著白衣人的背影,道︰「他就是嶺南王世子祁軒。」眼中滿是驚艷之色。
《宸國•永和•祁軒卷》祁軒,帝胞弟嶺南王祁珂嫡長子,眸如黛,面如玉,唇如胭脂,齒如珠,膚如凝脂,文采聞于四海,人皆艷之,驚為天人。
在宸國,每位帝都會在親王中挑選自己最信賴的四位,分封四邊對自己邊境有絕對掌握權,但是每三年都要到京述職。黃門在前面帶路,在曲徑通幽內快步行走,兩旁因天色昏暗已點起了宮燈,影子被長長地托在了地上與角落里的昏暗交替融合。不遠處,有個老宮女呵斥一個正在點宮燈的小宮女,還不時用手指掐她,小宮女只有忍著痛加快手上的動。,祁軒快步走上前阻止了老宮女的動作,祁軒輕輕拭去小宮女眼角的淚珠,食指勾起小宮女的下巴,勾起嘴角︰「女人的眼淚很珍貴,不要隨便流。來,笑一個。」小宮女從沒看見過這麼漂亮的人,一下看呆了,刷的一下臉紅到了耳根,羞澀地笑了笑。祁軒大笑而去,老宮女偷偷問黃公公︰「他是誰啊?」黃公公笑笑道︰「他你可惹不起,他是嶺南王世子。」說完緊緊跟上去。
于是在宮里就又多了一些關于嶺南王世子的風流韻事。
一個富麗堂皇奢華的外表之下卻是世間一切黑暗、罪惡的聚集地。自古以來不知聚集了多少冤魂。
「小王爺,請進。」黃門在一座氣勢宏大,雕工精細的殿宇前止步,正門上方用黑楠木制成的匾額上用鎦金燙著三個大字「臨淵殿」。這是宸國開國君主祁烈特意命人趕制目的是為了提醒歷代君王時刻如臨深淵心系百姓。帝都臨北初春時分寒意料峭,一入殿內暖意就通過血液流遍全身。寬敞的大堂內坐著一位四十幾歲的長者眉宇間透露著威嚴,兩旁坐著幾位衣錦華服的男子。祁軒上前拱手彎腰「臣佷參見帝上。」帝冕用蒼老而又渾厚的聲音回答︰「皇佷免禮。」祁軒站直身子雙目下垂盯著帝冕桌子上正在升騰著徐徐輕煙的香爐,皓齒微啟謝了恩。「八弟的病可嚴重?」「父王只是偶感風寒,但是大夫叮囑不可奔波勞累故臣佷代父王來述職。」︰那孤放心了,來人,賜坐。「此時,祁軒才感覺注視在身上的目光稍稍收斂了一點,各人都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