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愛和劉文輝都是臉色刷白,俊愛雙手顫抖,她將自己的外衣撕開給丈夫包扎傷口。
;一聲尖厲的槍聲劃破長空傳到四面麥地驚動了所有割麥子的人,特別是劉家人。他們紛紛跑過來,有的人幫助俊愛為劉文輝包扎傷口,有的人安慰劉文輝夫婦,不少人指著遠去的警察和袁西海大罵;;狗仗人勢,不得好死!;
狗屁保長,缺德帶冒煙!;
;親戚勸俊愛;;你趕快找醫生,這里的活由我們幫你們收割完放心好了。;
;劉文輝在俊愛和親戚的幫助下只好收起東西先回家,然後去找醫生看傷。
劉文輝的傷勢不輕,雖然俊愛和眾人為他包扎了傷口殷紅的鮮血還是滲透出包裹布。俊愛在鄉親們的幫助下安排好孩子,在劉三劉東升的陪同下,又把劉文輝送到城里找醫生看。
醫生看過後說;;還好,沒有傷著骨頭,上些藥包好再吃些藥,我看,有上十來八天就能長好。;
劉文輝從此一連幾天打針吃藥在家中調養,少不了花不少錢。親戚們幫助他把麥子割完,打、曬、歸了倉。要不然損失可就更大了。
劉文輝窩了一肚子氣,平時,他根本看不上袁西海外來一家子,別看他廷神氣,不理不惹他也就算了,可是他卻來找你麻煩欺負到我頭上了!抓走自己孩子又打傷胳膊,現在只好先忍住氣等傷好了再說。
當天中午,劉晶寶被押到警察局。孫雲芳一看,很不高興地對袁西海說;;媽的!你抓了個乳嗅未乾的孩子。;
袁西海辯解道;;局長,他割麥子的時候一個頂倆是個好勞力。你要年齡大的好說,我能給你再拉來幾個。;
;算啦,算啦!他把我的人給打傷了我能放過他?把他先關起來,好好的教他。;孫雲芳不耐煩的說,他又轉身問王警官;;受傷的那個看醫生去了嗎?;
;去了,;王警官回答。
;好吧,把他關在後面的空房子里,以後再說。;孫雲芳擺手同袁西海一起走進他的辦公室。
劉晶寶被關在一間空房子里,就是這間房子警察經常抓來無數無辜群眾在這間房子里進行審訊毆打,劉晶寶也沒有例外。開始沒有人問津,整個下午挨餓不讓吃飯,他餓得肌腸轆轆,他環顧四周,除了屋正中放著一張空桌和一張凳子外什麼也沒有。牆上的一個窗戶被釘死,他只能透過窗戶木板空隙看到外面空無一人,他試著拉門,門被鎖住拉不開。他不知所措,他想;警察局的人把我放在這地方都干什麼去了?他口干舌燥,咽喉生疼!他咽口唾沫再次打門呼叫;;喂,有人嗎?我要喝水。;然而無人應聲,他一連呼叫幾次也沒有人應答,他俞加心煩意亂,他只好坐在凳子上想著父親的傷口怎麼樣?媽媽什麼時候來看他?他不由得哭起來。時光流失天色暗淡下來,屋里似乎夜晚來得早,四周什麼也看不清,他渾身無力不由得爬在桌子上蒙蒙朧朧睡著了。
直到警察局暮色籠罩著整個大院時,有一位警官手中拿著一根蠟燭走進這間屋子,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警察,那個警官瞪著一對凶惡的眼楮大聲喊道;;站起來!;
劉晶寶迷迷糊糊站起身子,那警官說;;你可倒好,跑到這里來睡覺了。;
事實上,他們是有意將劉晶寶關在這里餓他,然後再教訓他。
劉晶寶被驚醒,望著兩個警察,不知道將要得來什麼橫禍?那個瘦警官指著劉晶寶的鼻子訓斥道;;縣上派你來出工,你為什麼抗拒不來?還用鐮刀砍傷我們的弟兄!;
劉晶寶囁嚅著回答;;家里割麥離不開人,我爸不是也被你們的人打傷了嗎?;
;混蛋!你們要是順從早來這里出工哪會有這些麻煩,你還狡辯!;那警官表現得很不奈煩,一伸手啪!打到劉晶寶的臉上,頓時另一個警察輪起胳膊朝劉晶寶身上頭上一陣亂打。開始劉晶寶還能用雙手護著頭,一會兒他就覺得頭昏眼花四肢無力,他不得不卷縮在地上哭叫著。大約打了三四分鐘,兩個警察感到累了才停住手說;;告訴你,明天早上你給我老老實實干活去!你要是敢偷懶,看我不打死你,呸!;他們似乎不解恨地出門又返身鎖上門。
由于蠟燭被他們拿走,屋里又一片 黑,劉晶寶躺在地上很長時間沒有起來,他感到全身筋骨疼痛,他覺得異常委曲,自出生長這麼大,還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毆打!小時候由于挑皮倒蛋,頂多遭父親在**上拍兩下,現在他招誰惹誰了?他們干麻這麼對待我?他越想越難過不由得又大哭起來,直到半夜,他才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第二天剛黎明,那個瘦警官又來叫他,不管他身上如何疼痛,強迫他到監獄里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