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晶寶的家里,苟師傅對劉晶寶說;目前市面上釘子緊缺,特別在‘臨汾’‘運城’地區,因為建設的需要急需大量的釘子,我們廠里有這部機器。你們村不是想干些事嗎?我建議你們買下這部機器,開辦釘子工廠,生產出釘子,我們替你們包銷怎麼樣?;
劉晶寶說;既然釘子銷路好,那你們機械廠可以生產,為什麼要賣掉機器呢?;
苟師傅說;光一個釘子產品支撐不住一個廠子的開銷,工人們拿不到工資誰干活呀!你們買下這部機器只用兩三個人生產就夠了,能得到現利,養活幾個人不成問題,人少開支小,和一個大廠子不一樣。;
劉晶寶听他說得在理,有了這部機器,生產出釘子到市面上賣些錢,為村里增加收入不是壞事,也能解決幾個勞動力,他又問;我們農民不懂技術開不了機器,買回來個鐵圪瘩有什麼用?;
;看你說的,我們既然把機器賣給你們,當然要教會你們使用,再說,這部機器的操作很簡單,一教就會不用發愁。苟師傅打保票地說。
;原料怎麼解決呢?劉晶寶又問。
;原料還不簡單‘什林鎮’辦鐵廠就出鐵,價格也不貴,從他們那里購回原料,生產出釘子賣出去,除了本錢你們掙得多呢!苟師傅說得很有把握。
劉晶寶听苟師傅一說,他才想起什林鎮確實有個鐵廠,自己村里老戴的孫子就在那個廠里上班,興許通過他的關系能買下更便宜的原料。他決定買下這部機器,把它安在新建成的一間房子里,村里有個變壓器,使用它沒有問題,主要的問題是錢,劉晶寶又問;這台機器要多少錢?;
苟師傅見他有買的意思,很高興地回答;我們早先剛買回來時,這台機器是四萬元,當然,那是新的,雖然用了這些年,但還是沒有出過毛病,現在算是二手貨了,便宜賣給你,折半,兩萬行吧?;
劉晶寶一听,兩萬也不是個小數字,村里要拿出兩萬,在當時也很困難,在修公路時,縣上征地幾十畝欠村里二三十萬至今也不給,他猶豫半天搖搖頭說;兩萬,我們也買不起,如果再少些,我們可以想辦法湊。;
苟師傅不想丟掉這個機會,他馬上說;你要是誠心買它我回去說說,看一萬五行不行?這等于當廢鐵賣了!明告訴你,你們要是有了它,保證在半年之內,你們會連本帶利掙到手。他那一對鼠眼緊緊盯著劉晶寶,似乎能窺測出對方內心在想什麼。
劉晶寶說;我得和支書商量一下,如果他同意了,我再告訴你行不行?;
你得盡快點,還有兩三家也和我們商議這事,過兩天我再來找你。苟師傅使用欺騙的手段說完起身走了。
劉晶寶一不看報,二不听廣播,根本不了解市場上的行情,單听苟師傅說得天花亂墜。他覺得機器不貴,原料也不缺,又有電,人家包教技術,而且產品人家也包銷,這不是好事一樁嗎!
劉牛娃通過辦磚廠的失敗教訓,辦什麼事要比以前瑾慎得多了,村里窮,又沒有資金來源,上一次借李鳴飛的錢至今還沒有還。劉晶寶來到他家,向他講述了購買釘子機器的事,盡管劉晶寶信心十足,講的理由頭頭是道,劉牛娃還是遲遲不表態。他沉默了半天才說;再花兩萬,咱們在那里摳去?;
劉晶寶在來到牛娃家里之前,他已經想好了解決資金的辦法,所以當牛娃提出資金的問題時,他胸有成竹地講;咱們不是留有大集體的田嗎?現在有好幾個人想到咱們村里買地皮蓋房,特別是鎮上的孫書記和王鎮長,他們曾經找過我,讓咱們村給他們批點地皮,他們要蓋房,因為他們都在東山根離城遠,來往跑家很不方便。如果這兩家批了地,再便宜些,一家得交咱們五六千塊錢,加起來也得一萬多元,還有不少干部也想在咱們村買地皮,還怕沒有錢?;
劉牛娃听後沒有什麼話可說,劉晶寶堅持要把釘子機器搞到手,辦農村手工業不是什麼壞事,他不得不提醒劉晶寶說;你這次多了解了解,去看看機器,也到市場上問問釘子的行情別再上當!;
;行,我注意就是了。劉晶寶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