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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來看大嫂的。」程曉琪說道。程霄鵬點了點頭,說道︰「在這用午飯吧!」
程家姐妹們卻借故走了,她們一走開,程霄鵬便邁步朝屋內走,自始至終看也沒有看林婧鳶一眼。
林婧鳶也跟著他往回走,她大病初愈,仍是很虛弱的,根本跟不上程霄鵬大步流星的步伐,幾步便被甩在了後面。雪枝見狀,忙過來扶著她走。
她們剛走到門口,就見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的程霄鵬正大步往外走,福媽在一邊問道︰「姑爺,不在家里用午飯嗎?」
程霄鵬腳步不停地答道︰「不了,我這就出去。」
他走到月洞門的時候,林婧鳶也剛好回到那兒,她停了下來,讓他走。他虛虛地點了點頭,看也沒有看她,徑直往外走。
林婧鳶忽然想起了件事,忙開口道︰「給長輩們的禮物……」
程霄鵬的腳步頓了頓,未待她說完,就答道︰「你看著辦吧!」說罷,邁步繼續往外走了出去。
林婧鳶是剛剛過門的新娘子,對程家長輩們的喜好一無所知,要她自己看著辦實在有些強人所難。好在那日之後,程家姐妹便時常過來,也樂于給她出謀劃策。
雖然林婧鳶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但即將到來的重陽節是敬老的大節,她畢竟是新媳婦,送給長輩們的禮物要特別慎重的。
因此,她不得不外出親自挑選禮物。程家三姐妹也是要準備禮物送給長輩的,林婧鳶便跟著她們一道乘車去了永安路上最大的珠寶行——福生珠寶行。
林婧鳶跟程家姐妹們剛進那福生珠寶行,掌櫃的便過來,問了禮之後,殷勤地把她們請到了里間並讓人上了茶點,之後才問她們要買什麼。
林婧鳶給程老太太買了一支瓖了金的翡翠發簪,給公公程萬里買了上好的硯台。
在給程夫人阮氏買耳環的時候,挑了好一會兒,伙計拿來的那些林婧鳶看著都不大合意。便問可以定做的麼,掌櫃的說如今定做或許趕不來了,要問問老板才行。
掌櫃的出去一會兒之後,再進來時,後面跟了一個人。程家姐妹見到他,都站起來叫了聲︰「金二哥!」林婧鳶也隨著她們一起站起來,卻不知道是不是也該這樣稱呼他。
那金鑫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坐下來,帶著笑的眼卻直直看著林婧鳶,道︰「原來弟妹也來了。」林婧鳶忙微微見了個禮才坐下來。
听小姑們叫他金二哥,她猜想這人應該是金家二少爺金鑫,福生珠寶行上海分號的老板,據說是程霄鵬的密友,她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似乎跟未成親前程霄鵬看她的眼神有點相似。或許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
听了掌櫃的說林婧鳶想要定做耳環,金鑫殷勤地說道︰「把其他的活兒都挪後,先把這件趕出來吧!」
林婧鳶忙說道︰「那怎麼好意思?若你們忙的話,我再看看能不能選其他的吧!」
金鑫笑道︰「我就是先把這店給關了,也要先把你要的趕出來。弟妹你第一次來,若我給怠慢了,怕長琨帶人來把這給端了。」林婧鳶想了想,才悟到他口里的長鯤應該就是程霄鵬的表字。
末了,金鑫還叫掌櫃的拿來一些新進的舶來手鏈,讓林婧鳶她們挑,說要送給她們。
林婧鳶極力拒絕,金鑫說是送給她的新婚禮物,又對程家姐妹們道︰「妹妹們跟了新人一道來,也沾沾喜氣,都拿了吧!」林婧鳶見他這樣說,實在不好拒絕,便只得收下了。
到了外間,林婧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竟然真的是六姐林婧堇。姐妹意外重逢,少不得一番寒暄的。
但姐妹倆雖有千言萬語,卻都有夫家小姑陪著,不好多聊,便匆匆道了別。
林婧堇結賬離開的時候,掌櫃的又拿了手鏈來,要送給林婧堇和她的兩位小姑,說是老板額外送的。林婧堇有心拒絕,掌櫃的說在照老板的意思做事,讓她不要為難他。
林婧堇看了看林婧鳶,林婧鳶心下不安,便也只得笑笑道︰「那替我們好好謝謝金老板吧!」
上了汽車之後,程曉畫把玩著手上的新鏈子,直嘆舶來的東西好看。
程曉書也贊同,她也把新手鏈帶在手上,歡喜地看著,說道︰「金二哥今兒怎麼這麼大方啊?一下子送出了這麼些個鏈子?」
程曉畫說道︰「可不是麼,我偷偷看了那店里標出的價,可也不便宜呢!送出那麼多,可是好大一筆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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