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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堇落了座,伸手拿起桌上的茶,試了試溫度,便一飲而盡了。
林婧鳶見狀,拿起茶壺,又給她斟了一杯。
林婧堇直直看著林婧鳶如茶藝女子般優雅地斟茶,林婧鳶斟好茶之後,她都沒有立即端起來,而是仍細細看著林婧鳶。
林婧鳶瞟了她一眼,笑道︰「你怎這樣看著我?」
林婧堇仍是直直看著林婧鳶,開口問道︰「鳶兒,你過得好嗎?」她問得有些迫不及待︰「他對你還好嗎?」
林婧鳶緩緩地把茶壺放下來,看著林婧堇殷切的目光,笑了笑︰「還好。」
林婧堇伸手握了林婧鳶的手,說道︰「鳶兒你可知道,我一直在擔心,怕你過得不好,怕因為我而毀了你……」她說著,眼眶便紅了。
林婧鳶反手握著她的手,安慰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兒的麼?」
林婧堇又仔細看了一眼林婧鳶,看她似乎仍和往日一眼寧靜嫻雅,便松了口氣。仍是忍不住問道︰「他……沒有為難你吧?」
林婧鳶搖了搖頭,听到林婧堇說道︰「听說有些男人,心里不痛快了就死命地折騰女人……」
因為成親前從喜娘那里學到了很多相關的知識,林婧鳶大概知道林婧堇所說的「折騰」的意思。她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不是這樣的人。」
林婧堇拿起了茶杯,听到這句話時,停下了喝茶的動作,看著林婧鳶問︰「那他是什麼樣的人?」
林婧鳶想了想,才說道︰「似乎跟我們家的哥哥弟弟們都有些不一樣的。」
林婧堇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時,說道︰「我听說有些帶兵的人,脾氣很是暴躁的,一不痛快就要動手打人,有時候還動刀動槍的。我听著,都替你擔心。」
听到「動刀動槍」幾個字,林婧鳶想起了洞房里的槍聲,對她來說,不可謂不驚心動魄的。這樣想著,左手手臂上的傷口似乎又隱隱作痛,她便失神了一會兒。
回過神來時,看見林婧堇搖著她的手問︰「鳶兒,他欺負過你沒有?他有跟你動過手的嗎?」
林婧鳶搖頭,又對她安慰地笑笑︰「沒有,不至于的。」
林婧堇才又松了一口氣,說道︰「子瑞也常常安慰我說,像他這樣年紀輕輕就號令三軍的人,不會是那麼粗鄙的人的。」喝了口茶,又問道︰「他的家人呢,可有為難你的嗎?」
林婧鳶又搖頭,說沒有。
林婧堇說道︰「老實說,我並不擔心這點,鳶兒你一向乖巧懂事,從小就招大人們待見的……」
姐妹倆又聊起了別的,本就是無話不談的親密姐妹,隔了些時日不見,就更是聊得忘記了時辰。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茶館的伙計進來說有程太太的電話。
林婧鳶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茶館伙計口中的「程太太」指的是自己,仍是悠然地品著茶。
林婧堇看了她一眼,見她仍是無動于衷,仿佛沒她什麼事似的。便伸手踫了踫她︰「鳶兒,你的電話。」
「啊?哦。」林婧鳶這才意識到那「程太太」指的是自己。
打電話來的是程霄鵬的近侍唐駿,他說已經在福昌飯店訂好了桌,讓她們過去吃飯。
結賬出了茶社後,看到馬如風守在外面,林婧鳶才發現原來載她來的那輛車一直沒離開的,遂攜林婧堇一起上了車。
車上,林婧堇問去哪里吃飯,林婧鳶說是福昌飯店。
林婧堇嗔道︰「我們姐妹間隨便吃點就好了,怎麼還去那擺譜兒的地方啊?」
林婧鳶說是程霄鵬讓人訂的桌。
林婧堇愣了愣,笑道︰「看來他果然還是頗有些風度的。」又問︰「你們時常這樣一起到外面吃飯的麼?」
林婧鳶想了想,答道︰「我是極少出門的。」
林婧堇道︰「也是,依你那顧忌這顧忌那的秉性,如今是新人,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到了福昌飯店的包間,程霄鵬已經等在那里了。見姐妹倆進來,他頗有風度地站起來,殷勤地迎了上來。說剛好到附近辦事,想起她們在這邊,便讓人訂了桌。
林婧堇客氣地說道︰「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這麼破費的。」
程霄鵬笑著說︰「應該的,你……您是貴客嘛!」
林婧堇笑道︰「沒想到妹夫也是愛看玩笑的人。」又開玩笑道︰「听到那聲‘您’的稱呼,感覺自己都好了幾十歲啦!」
這樣開著玩笑,氣氛就活躍了起來。
姐妹倆落座時,林婧堇見桌子上放著一束初綻的新鮮百合,她踫了踫林婧鳶,示意她看百合,又促狹地對她眨了眨眼。
林婧鳶笑了笑,頗看了一眼那新鮮得仿佛剛剛摘下的百合花,花瓣上的露珠閃閃耀耀的,淡淡地飄著香氣。真是極好的花兒。
程霄鵬看姐妹倆都看著百合花,便解釋道︰「這是餐館配的……你們若是喜歡,餐後拿回去也無妨的。」林婧堇便說道︰「鳶兒帶回去吧!」林婧鳶卻只是笑了笑。
餐館的伙計給端上了茶,又呈上菜單。程霄鵬拿了菜單,問︰「你們想吃什麼?」是看著林婧堇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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