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秀發略帶清香的江海寧,許正揚一陣地心跳。江海寧臉朝里,不知在想什麼。許正揚把面孔附于江海寧的粉頸上,輕輕地嗅著,短短的胡子茬也許弄癢了江海寧,江海寧的身體一陣的顫抖。
許正揚的雙手通過江海寧的腋下,游弋到她挺拔高聳的前胸,穿過文胸,輕輕地撫模著頂部的蓓蕾。江海寧的胸部不大不小,盈手可握,軟滑如緞。江海寧的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她回手熟練地解開文胸後面的掛鉤,將之月兌下。
滿面潮紅的江海寧回過臉來,兩眼含情脈脈,神志迷離,雙手扳過許正揚的面孔,兩個人激情地熱吻在一起。
霎那間,兩個渴望了許久,滾燙的年輕的身體暢游于愛河之中。當許正揚的雙唇爬上江海寧因動情而凸起的雙峰之巔的時候,江海寧口中發出愉悅的申吟。
「正揚,正揚,小心,避孕!」游息若絲的江海寧喃喃地說道。
「知道了!」許正揚擁著江海寧結實勻稱的身體,江海寧勾著許正揚的脖頸,渴望著許正揚更猛烈的動作。
烏雲疊月,潤滋苗禾,鵲起雀落,驚雁落紅。無盡的纏綿之後,淋灕之至的軀體散臥于床榻之上。
「許正揚,這下子你滿足了吧!」江海寧杏眼傳情。
「海寧,我的妻,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該擁有的都已擁有,一生無悔矣!」許正揚捧著江海寧如花的嬌顏。
「巫山游罷來去兮,才子佳人同與歸。正揚,你永遠是我一生的最愛!」江海寧玉手觸模著許正揚雄健的胸膛。「正揚,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要一輩子對我好啊!」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為得共枕眠。海寧,我會一生一世永遠愛著你的,讓我們攜手到白頭,子孫滿堂吧!」許正揚雙手再一次在江海寧軟滑的身子上游走。
干柴烈火之烽火再起。道不盡的風情萬種,寫不完的真愛歡歌。
有《梅花三弄》歌詞形容之更為貼切︰
紅塵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徹骨,那得梅花撲鼻香。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看人間多少故事,最銷魂梅花三弄。
……
日上三竿,江海寧猛地驚醒。
「許正揚,快起來,吃過早飯還得回門呢!」江海寧推了幾邊的許正揚。
「我太困了,讓我再睡一會兒。」許正揚睡眼朦朧。
「不行,快起來,再不起來爸媽要來敲門了!」江海寧說著,迅速地穿上衣服。
許正揚和江海寧洗梳完畢,許正揚母親已經把飯菜端上桌。
母親問江海寧晚上睡得好嗎?江海寧說挺好,老家的被褥睡著很舒服。母親說回津城拿上幾床,老家的被褥都是純棉花禳子的,既輕快又暖和。江海寧說那就謝謝媽了!母親說海寧你都過了門兒了還這麼客氣。
吃過早飯,許正揚開著德克豪茲那輛紅色的現代轎車,和江海寧趕往延城縣城。
艷陽高照,紅色的現代轎車行駛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
江海寧問許正揚,「咱倆結婚的事兒,告訴張毅和酈瑜了嗎?
許正揚說他已經給張毅打了電話,張毅說他所在的平都的那家公司工作挺忙,「十一」不放假,但他必須趕回來。
「張毅和酈瑜咋樣了?」江海寧听許正揚的嗓子有些沙啞,于是把保溫杯的蓋子打開,遞給許正揚。
「謝謝老婆!」許正揚喝了一大口。「唉!不容樂觀啊!酈瑜所在的那家外資企業人才濟濟,俊男帥哥思想活躍,酈瑜的情勢是易攻難守啊!」
「可憐了張毅。唉,每個人都有本難念的經啊!」江海寧依稀覺得在酈瑜被強勢攻擊之下,加之張毅在自身條件方面稍損一籌,唉,八年相戀難道要隨風而去?
回到家的江海寧被母親叫到一旁,「寧寧,跟許正揚生活習慣嗎?」
「媽——,咋不習慣啊!挺好的!」江海寧害羞地說道。
「習慣就好!寧寧,剛才,王霄黎和好幾個你高中的同學來咱家坐了一會,然後去了喜臨門大酒店。你和許正揚趕緊收拾收拾,就去大酒店吧,現在都快十點半了,親朋好友有的可能都來了,一會兒我和你爸就到!」母親說道。
「那酒煙的事兒……」
「哎呀,你孫政印孫叔和趙世英趙主任當總管,不用你操心!和許正揚快去吧!」母親催促著。
喜臨門大酒店的宴會大廳內,張學彬、王霄黎、張毅、徐瑞娟、李凱、朱良鵬、季樹坤、廖春成等十好幾個高中的同班同學,正在與江海寧初中的一些同學胡拉溜侃地敘關系,延城德克豪茲的員工們把宴會廳的一角佔了一大片,熱鬧哄哄在抽煙說話。這時,江海寧和許正揚到了。
大伙兒站起身來,一起鼓掌。
江海寧身著鮮艷的絲質紅色旗袍,許正揚身著深藍色的西服,熱情地跟大家打著招呼,許正揚給大家敬煙,江海寧給點煙。
孫政印馬上走上前來,跟江海寧和許正揚商量,同學和同事的桌位怎麼安排好。許正揚知道,這麼多同學和同事,不讓誰進單間也不合適。于是把江海寧把張學彬叫到一旁,征求老班長的意見。
張學彬也很理解,說干脆都在大廳里,湊在一塊熱鬧,相互敬酒也方便,但有個請求,婚宴結束之後,他要跟老學習委員江海寧單獨合個影。江海寧說沒問題。
這時,許正揚把張肖彥也叫到一邊,說德克豪茲無論管理人員,還是一線員工,建議都在大廳里就餐。張肖彥說既然許總發話了,在大廳里熱熱鬧鬧地喝酒聊天,挺好!許正揚說張肖彥就是善解人意。
不一會兒,江海寧的父母到了,與酒店門口的江海寧和許正揚一起接待來賓,孫政印和趙世英里里外外地安排著賓朋座位。
十一點半左右,親戚朋友差不多都到齊了,婚宴開始。許正揚和江海寧被拉到高中老同學桌上喝酒。
張學彬帶領大伙,首先表達了對許正揚和江海寧新婚大喜的祝賀。許正揚和江海寧對老同學們在百忙之中,能夠參加他們的婚禮表達誠摯的謝意。
推杯換盞之間,許正揚和江海寧發現在座的沒有酈瑜,許正揚把張毅叫到身邊,小聲問,「張毅,咋沒見酈瑜啊!」
張毅眼中閃過一絲的惆悵。「啊,正揚,酈瑜他們公司是搞手機生產與銷售業務的,一過節特忙,她讓我給你和海寧帶來賀禮和祝福。」
許正揚心里一沉,拍了拍張毅的肩膀。「張毅,請給酈瑜捎個話兒,我和江海寧謝謝她了!」許正揚剛想再問張毅和酈瑜的具體情況,張肖豐來到身邊,悄悄跟許正揚說了什麼。
許正揚拉了江海寧一把,兩個人站起身來,江海寧說道,「各位老同學,我和許正揚去給親朋好友們敬酒,之後,再回來跟各位開懷暢飲!」
張學彬擺擺手,「兩位新人趕緊去吧,抓緊回來,我們可等著你們呢!」
許正揚和江海寧朝各擺了擺手手,由孫政印領著,給每個桌的人去敬酒了。隨後,趙世英帶著江海寧的父母也給親朋好友們敬酒答謝。
單間里都是城東開發區入園企業和縣政府有頭有臉的領導人物,許正揚、江海寧及其父母少不了的寒暄客套,喝酒敬酒。
當江海寧和許正揚敬完酒,回到同學桌上時,桌上的每個人都喝地帶了酒。趁上廁所的功夫,許正揚給張毅遞了一支煙,張毅說他平常很少抽煙,今天是許正揚和江海寧大喜的日子,就破例抽一支。
許正揚摟著張毅的脖子,「張毅,好哥們兒,夠朋友。咱倆個沒外人,跟哥說句實話,你和酈瑜咋樣了?」
張毅猛烈地吸了一口煙,煙霧籠罩了他的臉。「正揚,說句實在話,我和酈瑜的關系可能要岌岌可危了!」
「怎麼?你張毅對她酈瑜可是鐵了心的肝膽相照,難道她酈瑜不知道?」許正揚簡直不敢相信,張毅苦苦相戀酈瑜這麼多年,以至于跟隨酈瑜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平都,對于這麼痴心的張毅,她酈瑜現在要棄之而尋他。
「唉!這人走上社會之後,就變得特現實起來,酈瑜的父親原來是啟華鄉的鄉委書記,去年調任德城市委,現在成了副市長。我一介平民的兒子,如果與市長的千金再敘舊情,正揚,你想一想可能嗎?」張毅幾口就把手中的煙吸光了,嗆地咳嗽起來。
「張毅,我知道你對酈瑜那個好是沒的說。感情這事對格外在乎別人看法的人來說,的確是隨著個人情況的改變而不能一成不變的。也許這不是酈瑜一個人的意思,門當戶對的觀念在中國老百姓心中的確是根深蒂固的。兄弟,想開些吧,如果成不了夫妻,那就做個紅顏知己吧!」許正揚遞給張毅幾張餐巾紙。
張毅擦了擦眼淚和鼻涕。「正揚,酈瑜憑父親的關系,在那家公司里已是高層管理人員,她也為了我工作的事兒幫了大忙。但她身邊的追求者趨之若鶩,我的實心實意的一切努力,在那些出手闊綽的俊男帥哥面前,顯得那麼地寒酸,酈瑜曾哭著對我說,我對她的好她酈瑜一輩子也忘不了,可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張毅又給許正揚要了一支煙,許正揚給他點上。
「正揚,我張毅也不是死腦筋不開竅的人,酈瑜的話再明白不過,她是讓我及早地知難而退啊!我在平都能夠找到這麼一份不錯的工作,也都是多虧了酈瑜的四處奔走,我還能說啥!其實,我去平都,都是為了與酈瑜再續前緣,假如我依然辭去那份工作,又怕傷了酈瑜的心。正揚,我心里好郁悶,好難受啊!」張毅欲哭又止。「正揚,今天是你和海寧大喜的日子,我不該說這些傷心的事。你說得對,夫妻做不了,做個紅顏知己也行啊!只要能看著酈瑜找到愛她的人,只要她一生能幸福!」張毅悲痛地訴說著。
「張毅,凡事想開些吧,有的時候,男女之間是有緣無份的。既然酈瑜迫于各方面的壓力,打算與你結束那段感情,就順其自然吧!何必苦苦戀啊,天涯何處無芳草,如果與酈瑜感情的陰影實在在心中難以抹去的話,找個合適的機會,與酈瑜真情告白一下,辭去平都的工作,另謀發展!」許正揚拉住張毅的手說道。
「是啊,在平都工作壓力相當大的,實在不行,我就去津城你們的和義德集團,不知哥能否收容我這個落魄的北漂一族?」張毅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哎喲!張毅,我和江海寧歡迎你老弟還來不及呢!」許正揚緊緊地抱住了張毅。
「張毅,怎麼,在這兒跟許正揚做這種親昵的動作,小心我告訴給江海寧啊!」王霄黎不知何時站在許正揚和張毅的面前。
「王霄黎,知道嗎,這叫兄弟之間表達深情厚誼的方式,隨便你去告密!」張毅破涕為笑,跟王霄黎開玩笑道。
回到酒桌,王霄黎的老公孫坡不知何時來到,正在與張學彬、李凱、朱良鵬、季樹坤、廖春成幾位男士拼酒。見許正揚和張毅進來,晃晃悠悠地舉起酒杯,說許正揚和張毅哥兒倆個人來晚了,要他倆自罰三杯。
許正揚和張毅端起酒杯,讓孫坡隨意,他們倆個人自罰三杯。
王霄黎一見孫坡喝的有些大了,慌忙招呼朱良鵬把孫坡扶出去。許正揚問王霄黎,孫坡咋喝成這樣?王霄黎說,在領導席上,他這個愛面子的,在哪個領導面前不是一個一干啊?
唉!許正揚搖了搖頭,孫坡也是位實誠人也!
江海寧給她的同學好友敬酒回來了,見許正揚並沒有喝趴下,算是放心了。
喜宴結束,把親朋好友送走之後,江海寧、許正揚又與各位老同學錄像、拍照合影,張學彬摟著江海寧照了一張合影像,說目的達到了!
傍晚時分,許正揚和江海寧回到江海寧的家,兩個人倒頭便睡,醒來時已是翌日八點多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