蘗生,蘗重和蘗冉這三兄弟在殿外寒暄一番後,準備散去。蘗萌拽著我問一些金國好玩的事,我告訴他金國遠比不上蘗國,這里的景色優美、山清水秀,而金國都是一座一座的礦山。委實沒啥可以吸引小朋友眼球的東西。
我看青藤一直在我身邊也沒有走的打算,突然想起來蘗國之時,父王要我交給青藤的信。
「國師在蘗國過的還好嘛?」不知如何開頭,只能先寒暄。
「托公主的福,青藤在蘗國過的還可以,只是不知屬下不在金國的這段時間公主過的可好。」青藤清澈如水的雙眸靜靜的看著我。
「國師記掛得很,福順一切安好,偶得閑暇便會想念青藤先生。只是得知自己要嫁人的消息後,福順一直潛心學習如何做好他國的王妃,閑暇的時間也就少之又少了。」不管以前自己與青藤是怎麼樣的關系與感情。但是我深知道,有些人該躲該避的,定是不能多付出一點的。過完春節之後,我與易之就會一同回金國,而青藤還會繼續在蘗國學習直到我年滿16歲嫁到蘗國之時,青藤留在蘗國豈只是僅僅學習農耕嘛?父王讓他待在蘗國這麼久,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本身青藤與易之各換職位,留在他國。想來易之若是金國出了事,我定會出面保他,可是青藤出了事誰會出面保住他的性命。本身他在金國就是有一定的危險,倘若他再與我走的近些,我自己也不敢保證蘗生會對他怎麼樣。
時常想著,一個女人屬于一個男人時,就算這男人不喜歡她,但是誰也別想著對他的女人有半點非分之想。帝王家的男人更是如此。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青藤之所以來蘗國,完全是因為我。只是這些前後緣由直到最後我才知道。有些東西自己想逃,卻注定逃不出。
「公主是要嫁人的人了。真的命該如此嘛?」青藤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就準備轉身離開。
「國師等等,這是父王要我交給你的信。」我叫住青藤,從袖口中拿出信交到青藤的手中。
「嗯?給我的信?」青藤微微一愣接過信。
「是呀,父王說是國師的師父寫給你的。」
「呵,有勞公主了。」青藤看了一眼信封,竟然是冷笑一聲,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時辰不早了,小萌也該回去念書了。我們回府吧。」蘗生看我和青藤談完話就走過來對我說道。
「知道了,二殿下呢?」
「他回府了,蘗冉來時沒乘車,回去和我們共乘馬車。」蘗生解釋道。
「和他一起?」我指著蘗冉,我要和這個妖孽一起乘車。這家伙身上的胭脂味比我的還香。
「未來嫂嫂不願和蘗冉乘車?」蘗冉突然彎下腰,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那張薄櫻粉嘴離我的嘴唇只有一指之距。
「冉姐姐,就不要欺負福順姐姐啦。」蘗萌突然拉著蘗冉的胳膊往後拖。
「冉姐姐?哈哈,小萌真是慧眼識珠啊。」听小萌喚自己的兄長為姐姐,頓時自己哈哈大笑。
「福順姐姐,記得帶冰糖葫蘆給小萌吃哦。」眼前的小家伙,說完向蘗冉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就跑走了。
「蘗萌,你別想再讓我給你講故事了。」蘗冉氣的直跺腳。
「蘗生,咱們走吧,三殿下說的故事估計少兒不宜吧。」我一邊笑著說一邊挽著蘗生的胳膊就往前走,自己著實被兩兄弟逗樂了。
而此時,蘗生的臉確是一臉寒霜,完全沒有笑意。心里納悶這幾個兄弟真是性格迥異,最讓人無法接受的就是這冷起來,能凍死自己的蘗生。
「以後,少與他們胡鬧。」蘗生冷冷的說到。
「我不過豆蔻年華,還不能愉快的玩耍啦?」就你冷死人不賠命,我雷死人不償命。
「公主說的是,與本殿下愉快的玩耍有錯?福順,來我們手拉手走。」蘗冉說著就不知死活的伸出他那白皙細長的玉手來拉我的手。
「誰要和你玩耍啦?我說的是小萌。」還沒等蘗冉拉住我的手,我就拉起裙子往前跑去,不用想蘗生的臉肯定更臭了。而此時已經出了宮門,馬車在前方的停著。
自己拉著裙子一路小跑,實在不想看著蘗生那張冷冰冰的臉。突然腳踝傳來一陣疼痛,像是被小石子打到自己腳踝的穴位,頓時我的腳不能受力,本就是下山的路傾斜的很。我完全就順勢往山下滾去,蘗生的馬車剛好停在路中,我抱著頭喊著「冬青,冬青,啊!救命啊。」眼看著就要撞到馬車上,也未見到冬青出來。
我只好閉著眼,等著與馬車來個親密接觸。
在我做好了死的覺悟時,突然一只有力的胳膊橫腰將我抱起,一個空中轉身後落地,我正好落在此人的懷里。
「福順,何事想不開想要尋短見?」是蘗生的聲音。
我猛的睜開眼楮,蘗生帥氣的臉立馬進入我的眼簾。「有人襲擊我,我的右腳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我滿臉委屈的看著蘗生,我是死過一次的人,生命的重要性我比誰都了解。
「公主沒事吧,滾的滋味不好受吧。」蘗冉看我沒有大礙,開口就是諷刺。
「她受人襲擊了,冬青也不在馬車前,定是有人引開冬青後,看到公主一人跑出來,便下了手。幸好我跟在後面離的不遠。」蘗生抱著我,走到馬車前,冬青確實不在。車前有輕微的打斗痕跡。看來是種了調虎離山計了。
「誰這麼膽大,敢在王宮前行刺?」蘗冉開口說到。
「蘗冉,你在前面駕車,我抱福順進車看看她的傷勢。我們先回府在從長計議。」說完,蘗生就抱著我進了車廂中,也不管蘗冉願不願意。
「骨折了」蘗生月兌了我鞋退卻了我襪皺著眉說到。
「什麼這樣就骨折了?」我驚呼到。
「這石頭剛好打到你的腳踝處,力道剛好,我現在給你復位,我說點什麼給你分散注意力。」
「那你夸夸我好了」
「我知道你喜歡易之。」蘗生冷不丁的就說了這一句。
「什麼?」我大叫一聲,嘎吱一聲我的骨頭也復位了。
我額頭上頓時生出一頭的冷汗,到底是因為疼的還是因為剛的蘗生的話。我自己也心虛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
「回去後,好生休息。骨頭是復位了,但是這兩天還是會有稍許的疼痛感。」蘗生若無其事的說著我傷勢。
「福順知道了,只是蘗國的安全細數太低了。我這一路走來,這是第二次遇害了。到底這是沖著殿下你來的,還是沖著我來的。殿下清楚嘛?」
「是沖著我們來的,往後在蘗國的日子公主要與我半步不離。」
「那我明天的舞可以不用跳了嘛?」我輕輕的問蘗生。
「到了,快下車,頭回當車夫,竟然不是因為我的女人。」蘗冉拉起車簾,把頭伸進來看著蘗生一臉不爽的說到。
蘗生抱著我,一句話沒說頭也沒回的就進府了。「明天的舞不能換,你遇害的事,沒弄清楚之前父王母後暫時不能讓他們知道。」
「給我準備兩個冰糖葫蘆,舞我會跳的,至于跳的怎麼樣,就看我狀態了。」腳都殘了還逼我跳舞,明個是我復仇之日,蘗生你等著吧。
蘗生抱著我一路來到他住的楠院。
「為什麼來你的房間?」
「給你上藥。」蘗生把我放在他的床上躺著,然後從一個藥箱之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
「把手伸出來。」蘗生用命令口氣說到。我乖乖的把手伸到他面前,剛只顧著腳,現在才發現手心手背赫然多了幾道血口。外衫和裙子都裂開好幾處。幸好滾的時候,臉護著還算好。
蘗生先用濕毛巾擦去傷口的灰塵,然後在傷口的地方撒上瓶中的白色粉末。
「明天就會結殼了,這兩天不要沾水。」蘗生一邊說著一邊極其細致的把粉末撒在傷口上,我看著他的側臉,平日冷漠的臉上此時卻多出了一絲溫柔。霎時覺得自己在蘗生的頭上看了小光環。
「你就在這躺著睡會,我在隔壁的書房,有事就喚我。」說完,蘗生為我蓋上被子,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