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奧亞的絕地大反擊之後,威蘭特列進攻的腳步明顯暫緩,顯然是在從後方重新集結人手和調整軍備。而奧亞手上有了秘銀鎧甲做為軍備,卻在積極的進行收復失地的****準備。
「親愛的未婚妻,我十分期盼您那比太陽更加璀璨的智慧可以再次助我一臂之力。」肯特王子熱情地邀請著白莎莎一起參與軍事方面的討論。
「如果女神仍能在夢中眷顧我的話,我當然願意合盤托出。」白莎莎之前謙虛地說這個計策並不是她自己想出的,而是在夢中夢見,是女神的提示。
「當然,當然。」顯然肯特王子一點都不相信她這套說詞,但是也不會去揭穿她。
只是接下來白莎莎雖然經常旁听他們的軍事會議卻沒有再出謀劃策。
肯特以為她是韜光養晦,不願意鋒芒太露。
白莎莎也打著哈哈,裝成似乎是這樣,同時也讓菲爾給予對方一樣的信息。但其實她自己心里知道之前的事情只是一種巧合。
那只是突然之間的靈光一閃,魔法地圖恰到好處的把所有的地形和高低差都完整清晰的展示在眼前,她那碩大的腦洞才正好聯想到的。若是一般紙張間的軍事地圖,即使地圖上標明了高低距離,恐怕也完全沒有這個效果。
而且異世界的人們估計是沒有听過什麼水淹七軍,火燒連營的故事,才會覺得白莎莎的想法如此標新立異。
事實上她在軍事上等于是一張白紙,在這些專業的將軍面前說得越多就只會暴露出越多的無知。所以她基本只是坐在一邊靜靜地听,悄悄地學,像一塊海綿一樣拼命地吸收著所有的水份。
見好就收,這是白莎莎一慣的作風。越是緘默不語,就越是莫測高深。這樣她在奧亞幾位高位將軍眼里那猶如戰爭女神般的光輝就不會輕易褪色。這是理下的種子,以後若有需要便可以加上適當的養料催化它生根發芽。
對于白莎莎來說對于奧亞和威蘭特列的戰爭干預至此已是最為理想的狀態,同樣有了大量秘銀鎧甲並且士氣大振的奧亞和士氣嚴重打到打擊的威蘭特列之間至少會有一小段時間的粘著狀態。
這樣薔薇帝國就暫時不用擔心外面的事情,可以專心地內亂。這是一個已經準備好的舞台,不管是對于克羅夫特還是對于白莎莎來說都是一樣。
據肯特所說,已經有蘭伯特的使者和大將軍的使者主動與奧亞接觸,正在趕來此地的路上。
「確認不是克羅夫特的人嗎?」白莎莎問道。
「那是當然。」肯特王子說道︰「您可是我重要的未婚妻,我怎麼敢冒一丁點的危險。事實上,我們已經扣壓了三批假冒的使者了。現在護送來的兩個秘密使團中,還有您曾經的貼身護衛,一位聖騎士。」
威拉德的神情明顯的一動,白莎莎是第一次看到他為了除自己以外的人動容。
「聖騎士?修伊嗎?……」她從自己的腦袋里挖出了這個名字。事實上之前和威拉德說過自己失憶後,她讓威拉德說了不少關于維爾莉特以前的事情,並且也讓威拉德把他以前的事情也盡數講給她听了。在威拉德的嘴中,修伊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絕對是非常之高。
這也難怪,仔細算來這個叫修伊的聖騎士本來和威拉德是標準的青梅竹馬,從七八歲第一次見到後就沒有分開過。即使他們雙雙成為了皇家騎士,負擔起護衛公主的職責後也依然是同吃同睡,片刻未離。
白莎莎雖然還沒有見過修伊一面,但早就在心里yy了他們兩個千百遍……
似乎是自從白莎莎穿越了後,這兩個人才首次分離了開來。弄得白莎莎覺得自己像是**小說里的炮灰女配,一出現就強行拆散了人家一對好鴛鴦。
除此之外,白莎莎對這位聖騎士本人也頗感興趣。按威拉德的描述,這好像是個十分懶散,對什麼都無所謂的家伙。
按威拉德的說法,雖然現在他算是史上最年輕的高階騎士,但本來這個稱號應該是修伊的。
他們兩個一個考的是騎士,一個是聖騎士,測試時間相同,考場卻有差異。
本來修伊每次都在威拉德的督促下,把他提前帶到考場交給老師,然後再自己前往聖騎士的考場。結果連續三年他都在去考場的路上睡著了,完全錯過了考試的時間。威拉德都考完中階騎士一年了,他連個初階聖騎都沒過。
後來威拉德實在受不了了,央了一個老師替自己帶聖騎士考場到騎士考場的路。便押送著修伊成功到達了聖騎士考場。
結果當年威拉德成功成為了高階騎士,修伊卻是在初階聖騎士的筆試場上白白流了一桌的口水。
「但是他當時的能力早就比我強了。」威拉德神情嚴肅的說︰「假如不是每次都中途睡著的話,也許12歲那年他就應該成為高階的聖騎士了。」
可惜假設永遠是假設,修伊多災多難的考完了中階聖騎士稱號後,多次在高階聖騎士的考核中落榜——冥想了沒幾秒就進入睡眠狀態了……
盡管被聖光眷顧的光明之子是如此之少,光明神殿也終于受不了他了。而威拉德本身的志願也一直是皇家騎士團,于是盡管修伊還沒有考上高階聖騎士,神殿還是把他和威拉德一起打包踢給了皇家騎士團團長。
並且神殿十分無恥地在修伊的測評書上寫得天花亂墜︰信仰虔誠,能力出眾,意志堅定,聰惠過人,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呃,好像有哪里不對……總而言之,完全就是怕女兒嫁不出去的虛假廣告標準範文。
而皇宮騎士團前來收貨的當天,修伊居然一整天都保持著清醒一點也沒漏餡。他的實力在清醒情況下,確實是毋庸置疑的。于是他和威拉德就雙雙以優秀的成績入選了皇家騎士團。
至于他當天的清醒到底是出于為好友完成心願,還是由于被老師們威逼利誘了如果他進不了騎士團就派人天天輪流負責看著他不讓他睡覺,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騎士團團長還沒有慶幸完自己得了兩個實力如此強勁的新人時,就更快地發現他們兩人的超級坑爹之處。
一個超級懶鬼一個超級路盲,讓騎士團團長頭疼了好久,最終這兩人被指派去保護性格溫柔,天生好脾氣的公主了。
(團長抹汗︰這兩個坑貨只能塞公主這里了,公主應該不會罵我的……吧……)
公主確實沒罵他,而大家也根本不覺得這位公主閣下真的需要什麼靠譜強力的護衛。所以這件事也就這樣順理成章的繼續了下去。
直到政變的那一天,這兩個超級護衛才發揮了恐怖的戰力,創造了一個奇跡。至于那位已故的皇家騎士團團長如果能夠知道這回事會不會後悔當初沒有派他們兩個去保護國王或是王子,這也就成了無人可印證的事情。
肯特王子對于白莎莎的提問給予了肯定︰「如果我們沒有驗證錯誤的話,他應該就是您原來的御用待衛聖騎士修伊。」
「來的是兩個秘密使者團吧?藍伯特和大將軍的。修伊之前明明是向克羅夫特投降了……現在他是做為哪邊的代表呢?」白莎莎皺著眉頭問道。
肯特王子︰「據報他應該是藍伯特的代表,看來宰相大人對您還是很有誠意的,選他前來會讓您更容易信服吧?」
白莎莎︰「…………」威拉德之前是向白莎莎說過,修伊是假意向克羅夫特投降,留在皇城中伺機而動。于是他表面上是克羅夫特的人,實際上應該算是白莎莎的人。而現在他至少表面上成了藍伯特的人,這其中的變化必然沒有這麼簡單。所以白莎莎對于他現在還算不算是自己人,表示十分的懷疑。
雖然白莎莎對修伊沒有這麼強的信任感,但是威拉德卻好像完全不同。肯特王子走後,他似乎看出來了白莎莎的疑慮,沉聲道︰「無論如何,修伊是絕對不會背叛我們的。而且他雖然平時十分懶散怠惰,但是一旦出手就絕對不會有誤。想來投靠藍伯特也是他計劃好的了,可能皇宮里有什麼變故。他是想要借助這個行為從皇宮中逃月兌,回到我們的身邊。事實上,他現在確實在接近我們了。」
一旁的格斯嗤笑道︰「你們分開了這麼久,當中發生了什麼你根本不知道。如何能夠肯定他絕對沒有叛變?之前听你們聊天的時候我就覺得了,這個家伙根本就是牆頭草吧。他一邊呆在皇宮,向克羅夫特投著降。一邊又悄悄放你出來,向這個女人表著忠心。不管是哪一方佔了上風他都不會吃虧,真是好心計啊。這次又多搭上條船,這種人要是值得信任,我都可以算是好人了!」
雖然格斯平時說話經常屬于和白莎莎作對,但是他這番話確實和白莎莎所想的一樣。白莎莎天性其實屬于比較多疑的人,而她又和修伊毫無任何接觸,本不該無緣無故地相信他。可是,她相信威拉德,威拉德給她的是仿佛家人一樣天然的信任和安全感。她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修伊有一點背叛的可能,威拉德就不可能替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