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這雨來的沒有絲毫預兆,像是知曉了什麼,不管不顧的下起來,雨中夾雜著陣陣打雷聲,殿內的氣氛襯得越發詭異。
楊清慈雙腿打顫,眼里滿是驚恐與不可置信,眼前的人,是宛紫嗎?不知道多少人想過這個問題,沒人為她解惑,但楊清慈明白,不管是不是,眼前的人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以前的她,難道是…楊清慈想到這里,牙齒都有些打顫,控制不住她發抖。
嘴里吐出,「你,你不是宛紫。」說完臉青唇白,後背一陣冷汗。
宛紫這時放開了宛傲天,轉身。
宛傲天才覺得忽然的輕松許多,他神色復雜,宛紫僅是氣勢都能把人震懾不敢動彈,本身的實力,那該有多強?
「哦?」宛紫像是听到什麼笑話,戲謔的笑起來。如果開始有人對她說這話,她一定會驚恐,而現在已經明白了,自己附身在宛紫身上,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說出來也沒人信,那她還害怕什麼?
「我的好母親,那你說,我是誰?」宛紫似笑非笑問。
楊清慈早已嚇得說不出話,她面前的人到底有多工于心計?十幾年了,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宛紫竟然一直在偽裝,她到底有多可怕?
宛紫冷笑,「不要以為本小姐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對于這些小打小鬧不在意罷了,如果敢本小姐惹毛了,本小姐不介意讓你嘗嘗這其中的滋味。」宛紫說完不顧這三人怎麼看,只留下一個囂張的背影。
宛傲天看著宛紫走遠的背影,心里越發歉疚,這麼多年是他虧待了宛紫,宛紫有些怨恨是正常的,以後一定要善待她,而宛傲天卻不知,眼前的人靈魂已經換了個芯子,要是宛紫知道宛傲天心里的想法,不知是不屑,還是利用呢?
王爺,楊清慈溫柔的聲音響起,「宛紫她是有點不服從管教,但畢竟還小,妾身一定會…」楊清慈說到這里,看到宛傲天烏雲密布的臉色,嚇得不敢再說。
宛傲天看到這副情景,心里對楊清慈越發失望了,他當初怎麼會以為這個毒婦是個賢惠持家的,宛紫在宴會上說的那句話在耳伴響起,「我娘說了,我是世界上最尊貴的」。剛剛平息的怒氣又不可控制的上升起來。
「行了,別以為本王不知道念的什麼心思,這些年你怎樣對待宛紫的你清楚,以前的事情本王不在追究,但,楊清慈你給我記住,宛紫她是我的嫡親女兒,你好自為之。」說完,留下神色僵硬的母女,走的時候,步伐有些凌亂,可見宛傲天內心也是對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迷茫的。
「母親,一定要找人殺死那個賤人。」宛蓮說到這里,眼里露出一絲恐懼,但更多的是對宛紫的怨恨與嫉妒。
楊清慈輕輕地拍了拍宛蓮的後背,嘴里說著,「沒事。」這樣說不知是想是要給宛蓮力量,還是給自己力量,眼里的怨毒硬生生把面孔扭曲,陰毒道,「敢擋我楊清慈的路,不管你是穆沛還是宛紫,都只有一個下場!」
宛蓮看到母親那張與往常不一樣的臉,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楊清慈對宛蓮使了使眼色,示意她過來說話。
倆人在大殿密謀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如果她倆知道發生的事情與她們料想的不一樣,不知道是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