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正濃,紫蘭苑一片喜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的小姐出嫁呢。
一道嬌俏的聲音傳來,「小姐,你今天實在是太霸氣了,你是沒看見夫人和二小姐的臉色白的像是死人似的,平常夫人對小姐是很好,原來是想捧殺小姐,還好小姐聰明,識破了夫人的詭計。」月草說著,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家淡定的小姐。
宛紫笑了笑想說什麼,被月牙打斷了。
「月草,這話是你能說的嗎?小心夫人听到要你好看。」月芽一如往常謹慎,眼神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偷听,這才安心下來,不過月芽嘴上不說,眼里的高興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
宛紫看著比自己還要謹慎的小丫頭,啞然失笑。看來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沒有暗殺,沒有血雨腥風,也沒有人想著怎樣除掉自己這個禍害,雖然有那麼幾個不知趣的人,可是現在的生活比起以前來說實在是太舒適平靜了,她從來都是一個遇事則安的人,何況現在過得很好,不是嗎?這時腦子不知怎麼想到那個讓自己氣的咬牙切齒的男人,隨手抓起了桌子上的糕點,幻想是那個臭男人,憤憤的咬了起來。
哧,物件破碎的聲音,宛紫低下頭看,傻愣了,這,這不是糕點嗎?怎麼是茶杯?
「小姐。」月芽,月草捂嘴震驚,看著躺在宛紫手里悲催的茶杯,再看看一臉沒事人的小姐,再次感覺到自家小姐的強大。
宛紫面色不顯,內心卻是淚流滿面。嗷嗷,牙齒好疼,比來大姨媽時還要痛,怎麼說呢,這感覺實在是太t‘m**了。
宛紫強忍著牙齒帶來的疼痛,鎮定道︰「還不快下去休息,本小姐要睡覺。」鑒于牙齒帶來的疼痛,宛紫的語氣並不怎麼好。
月芽、月草听到本還想問小姐剛才不太正常的舉動,可看到自家小姐馬上要爆發的樣子,識趣的俯身出去了,走時關門的聲音微弱的幾乎听不見,宛紫也沒來得及細想,因為牙齒實在是太痛了,不嚎兩嗓子實在是壓制不住。
宛紫用被子捂頭,嘴里發出狼嚎,邊叫邊詛咒赫連瑾宸,不光見到他沒好事,就是想到他自己就會遭罪。
門外的月芽、月草皆是捂嘴偷笑,不約而同想道,自家小姐那副淡定的樣子果然是裝出來的,誰用牙齒咬到茶杯牙齒會不痛呢?唯一一個解釋就是自家小姐太能裝了。門外倆人的各種嬉笑宛紫不知,要是知道不知道她那副老臉往哪里放。
……
翌日上午,天才蒙蒙亮,紫蘭苑的主院就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介于聲音太小,並沒有人听得見。
「好了」。宛紫對著鏡子照了照,對于今天的一身裝扮她非常滿意。
鏡子里的她依舊是一身紅色衣袍,只是衣袍寬度被她用剪子修改了修改,穿在身上就像是男裝,貼上了她用來易容的假喉結,不熟悉她的人,絕對不會以為她是個女子。
宛紫都沒有發現她這麼適合穿男裝,只見鏡子里的男子,眉毛被被修飾的類似于劍眉,一雙丹鳳眼也被修飾的細長,看人時眼里的溫柔風情讓人忍不住淪陷進去,這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妖孽男,哪里能看得出一絲女氣?
不怪宛紫這麼穿,因為今天約了陸子言,穿女裝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可是,宛紫有些郁悶,自言自語道,「穿男裝,貌似麻煩更大哎。」
不管了,宛紫煩躁的抓抓頭發,「月芽,月草,宛紫喊道。」她已經能想到那倆個小丫頭進來會用怎樣的眼神看自己了,想到這里,宛紫惡趣味的笑了笑。
月芽是最郁悶的,往常小姐起床絕對是一大禁忌,不睡到日山三竿是絕對不會醒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月草看月芽一臉納悶的樣子,用手捶了捶月芽腦袋。
很快惹來一聲不滿,「月草,你干什麼?」月芽模模腦袋,看著月草的眼神不大樂意。
「你…」月草還沒來得及說,被入眼的男子震驚的說不出話。
「你什麼你,說啊,」月芽很是不滿,最討厭有人拍她頭了,月芽還想說什麼,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只見月草眼神痴迷,看著一襲紅衣的男子,也沒發現哪里不對勁,眸色里滿是紅心。
月芽到還有一絲理智,直愣愣的看著不應該出現在小姐閨閣里的男子,眼里滿是疑惑。
宛紫就知道是這副情景,得意地笑了笑,故意用略帶磁性的嗓音,對倆人道︰「小丫頭,怎麼?被本公子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