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街上,白晟的馬狂奔著,馬蹄聲格外清響,白晟突然就棄馬騰空而起,向晟王府飛去。可憐的中山頓了一下跟上去。
一道青色的身影落在劉欣的院中,銀杏同時睜開眼楮警惕的看著院中。
「主子。」銀杏到白晟面前作揖道。
「退下。」白晟站在院中看著劉欣的房門,一只手臂靠在背後,一只手握著拳放在胸口。自己是喝了酒太沖動了,剛才被風吹散了酒氣,整個人都清醒了。馬上就能見到她了,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她的問題沒有錯,利亞是自己準備娶進門的。因為那時候還沒有她劉欣,即便後來娶劉欣,那時候的劉欣也只是一枚棄子,計劃趕不上變化,而人心更是無法控制的,就在這些接觸的過程中,就這樣的喜歡上了,沒有任何征兆的,這種思緒擋都擋不住,始料未及!雖然如今心里有個她了,但自己面臨的這麼多問題,該如何對她解釋?
白晟在院子中轉著,屋內的人根本沒睡,在銀杏走向白晟的時候就來到了窗口,隔著窗紙,借著月色,看到銀杏對白晟作揖,看到白晟的輾轉,劉欣咬著嘴唇看著外面。
白晟站在原地,對著劉欣的門長久的注視著。里面的劉欣都以為白晟看到了自己,注視著自己在。她倒是希望門外的男人此時此刻能進來,光明正大的進來,跟自己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告訴自己他的那些事情。昨夜的柔情蜜意,還在心里流淌,此時,雖隔著一扇門,卻仿佛隔著千萬重山。他過不來,自己過不去,無形的壓力壓得身上萬萬斤重,扛不住,放不下,就這樣死拖著,喘不過氣來。
院子中的白晟一身青衣,借著黑夜的顏色,只看到模糊的影子,劉欣覺得,無論在哪里,自己都能一下子認出他來。
須臾,一陣風,院子中已經沒有白晟的身影了。劉欣默默地看著院子中白晟站過的地方,久久不眨眼,剛才他的到來好像一場幻覺,夢醒了也看清楚了,沒人。
白晟又飛回到馬車里,在軟榻上躺下。
「務必後日午時趕到白劍山莊。京城的斬記按原計劃進行,樓內暫時按兵不動。待我從白劍山莊回來再說。京城各個大門都給我派人盯著,只要有利亞的消息馬上傳報。還有各大小酒樓、客棧都安插上眼線,如今太子去了左膀,他的右臂近期還不敢活動,利亞應該是安全的。不過也不得不防,他們抓住利亞,用她來要挾我。」白晟對外面隨後到達的中山吩咐道。
「是主子。」
這一夜白晟一直在軟榻上隨著馬車的顛簸而顛簸著,即便墊了很厚很厚的棉被還是會被顛起來。
中山喚來另一隱衛,兩個人輪番地駕著馬車,中途到了斬記鏢局,就有人在門口等著給白晟的馬車換上馬匹,送上食物和水。換好了,不做任何停留,立馬上路。這樣行著兩夜一日,中間不時收到消息。第三天晌午就到了白劍山莊,白晟開始了各種忙。
劉欣在等了白晟一個晚上,沒人影,也沒問周圍的人王爺去哪了,恢復到白晟外出時候的日子,每天在果園里倒騰,沒事就坐在秋千上看著書,悠閑自得。
「小姐,這是新進的廚子燒的八寶飯,你嘗嘗看。」馮媽媽看著劉欣每天落寞的樣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天只能換著花樣讓她吃些東西。
「嗯好,放亭子里,我過來吃。」劉欣放下書,下了秋千,不緊不慢的向亭子走去。
「小姐,你要多吃點,否則王爺回來看到您這樣會心疼的。」馮媽媽揭開扣在盤子中的碗,筷子遞給劉欣。
「嗯,我好得很呢,我們下午回趟京兆府吧。」劉欣邊吃著邊說。
「也好,王爺不在家,出去散散心,比窩在王府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