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藍沁心見綠蟒盯著它看,以為它是在默念咒語,綠蟒回神,急忙念起主寵契約咒語。
隨著它嘴里嘰里呱啦念出的一大竄咒語後,隨即出現了一種古老的文字,把藍沁心和綠蟒籠罩其中,藍沁心看的膛目結舌,目瞪口呆。
好一會後,綠蟒閉上嘴,古老文字也跟著消失,藍沁心也明顯感覺到她的意識海里面多出了一個東西。
「好了,主寵契約完成了。」綠蟒高興的身子一飛,落在了藍沁心的肩膀上,伸出長長的舌頭,在藍沁心的臉頰上一舌忝。
藍沁心臉色一黑,反手一把抓住它的腦袋,出手無情,一揮手,綠蟒在空中劃出一道孤度,往門上飛去。
「啊……殺寵了。」綠蟒失聲驚叫,見藍沁心面不改色,暗道︰唉,主人還真狠心。
眼見它身子就快要摔落地,突然,只見它身子扭動幾下,背上竟然長出了一對綠色的翅膀,而身下還長出了四只蛇腳,一副怪模怪樣的朝藍沁心飛了過來。
藍沁心剛端起碗,喝了一口湯,就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不輕,她噗地一聲,把一口湯全部噴了出去,因為太過驚訝,讓她來不及轉頭,一口湯把幾道菜,全部毀了。
「你會飛?」藍沁心放下湯碗,訝異問道。
「當然。」綠蟒一臉得意,「哼,若不是本神獸會飛,我此刻怕是早跟她一樣了。」
說完,掃了一眼終于暈過去的春喜,撇了撇嘴,「主人,你還真狠心。」
藍沁心一听,臉色一凜,剛要讓它閉嘴,又听到某只蛇道,「不過……和本神獸很配,本神獸很喜歡。」
「我問你,你是什麼神獸?」從剛才她就一直听到它在臭屁的說本神獸,本以為它是一條蟒蛇,頂多是一條神獸蟒,可現在看來,它貌似很不簡單呢。
「你不知道本神獸?」綠蟒一臉受傷,好像藍沁心不認識它,有多對不起它似的,「天啊,主人,你是從哪兒來的無知人類,居然連本神獸鼎鼎大名的綠翼飛天蟒都不認識?」
「你很有名嗎?」
「廢話。」某綠一臉得意道。
好吧,她不生氣,是她無知,居然對于神獸魔獸神馬的,她一概不知,不過,現在學習還來得及。
藍沁心自我檢討一番後,看向綠蟒,道,「好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我叫藍沁心,你呢?」
「獸王算不算?」綠蟒一臉天真問道。
「不算。」獸王,那是什麼,難道說這條綠東西還是獸中之王?
「哦,那我沒名字,要不,嘿嘿……你幫我取一個吧。」綠蟒一臉可憐兮兮的四腳站在桌上,停止飛行。
「小綠。」
「不要,我要霸氣一點兒的。」綠蟒搖頭拒絕,「霸王,天王,天霸,隨便叫一個就行。」
「綠衣,小綠,這兩個名字中選一個,要不然,就叫喂。」藍沁心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決定道。
開玩笑,不是霸,就是王,她若是這麼叫它,它倒是成主子了,她反倒成丫鬟了,切……答應它才怪。
「能不能換別的?」
「不能。」
「那就叫小綠吧。」綠衣听起來感覺是在叫一件衣服。
小綠終于妥協,哀怨的瞪著主人,轉而問道,「藍藍,她怎麼辦?」
藍藍?
藍沁心瞥向它,剛想禁止它這麼叫,但轉念一想,藍沁心這個名字跟了她二十年,她現在是白傲霜,但她並不想丟下藍沁心這個名字,有這麼個東西在身邊這麼叫她也好。
「她只是痛暈了而已,沒事。」分筋錯骨手,只會讓人痛不欲生,但死不了人。
藍沁心站起身,走到暈死的春喜身邊,彎腰在她身上拍打了幾下,很快,春喜就醒了過來,見到藍沁心後,眼中滿是驚懼和害怕。
「你現在在恢復正常,記住,要忍著痛哦,不許叫出聲。」藍沁心一伸手,解開了她的啞穴,笑道。
嘿嘿,痛苦中叫不出聲,和痛苦中叫得出聲,卻不允許喊叫,這第二可比第一要痛苦多了。
哼,從鬼門關回來,算她命大,今日這一次,就算是把春喜欺負白傲霜多年的債給要了回來,往後的,算是利息。
春喜忙點頭,咬住嘴唇不敢叫出聲,生怕她一叫出聲,眼前魔女就會殺了她。
她渾身的骨頭再次傳來嘎巴嘎巴聲,身體也在緩緩恢復中,這一次錯骨回位並沒沒有之前痛,但她還是痛的想要去跳湖撞牆。
「藍藍,她這是怎麼了?」小綠飛過來,停在藍沁心的肩膀上,冷眼盯著春喜。
「沒什麼,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藍沁心唇角勾了勾,見春喜恢復的差不多了後,她甜笑道,「春喜,從今日起,你應該知道,你是誰的人了吧?」
「知……知道……」春喜連忙雙膝跪地,身上的痛隨著骨頭復位後,已漸漸消失。
從她進門後,短短二十分鐘,她就從死門關轉了一圈,死里復生的她,識時務者為俊杰,她雖不想背叛兩位夫人,但她更想活著,她很清楚眼前的人已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子,而是一個魔女。
「很好,以後跟我混,放心,你要是乖乖听話做的好,我不會要了你的命,而且,等我玩夠了的那一天,我會放你回老家,讓你和你的老相好雙宿雙飛。」藍沁心很好心的說道。
春喜像是听到了天籟般,連忙伏地磕頭,五體投拜,感恩戴德。
藍沁心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時,院外傳來腳步聲,她嘻嘻一笑,「好戲來了。」
白碧琪帶著四個粗壯丫鬟,一臉怒氣沖沖走到屋前,抬起腳猛力一踹,屋門頓開,發出了一聲震天巨響。
白碧琪沖進屋,見春喜坐在木椅上,藍沁心站立一旁,正在服侍她喝茶,她忽略了春喜一雙微顫的手,陰狠一笑,怒喝道,「死賤蹄子,居然敢讓爹特意吩咐下人為你做飯,爹放過你,不代表我會放過你。」
哼,既然她大難不死,那麼她就會讓她知道,她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她要讓她痛不欲生,後悔還活著。
她指著藍沁心,對身後的兩個丫鬟吩咐道,「去,把她帶到奴院去,正好試試我剛新學的魔法。」
兩個丫鬟領命,朝藍沁心走來。
「不要,大姐,求求你了,不要罰我,我會乖乖听話。」藍沁心一臉害怕,往後退了幾步,嘴里還配合的驚叫求饒。
她越是求饒,白碧琪就越是興奮,開心的大笑,「哈哈……死賤蹄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你若死了,爹的國師之位就要泡湯了,我還沒那麼笨,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把你弄死。」
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站在藍沁心身側,鄙夷道,「二小姐,請吧。」
藍沁心弱弱的看向白碧琪,眼里充滿了祈求,白碧琪笑的更加高興了,「怎麼,還不走,你還天真的想要我放過你呢?」
「沒……沒有。」她沒有,她只覺得游戲不夠刺激而已,這種惡奴欺主,庶女欺負嫡女的戲碼,老一套了。
藍沁心一臉可憐兮兮的被兩個丫鬟「押著」走,在越過白碧琪時,她手腕一翻,銀光閃現,一根繡花針沒入了她的身體,消失不見。
白碧琪突然覺得腰間被蚊蟲叮咬了一下似的,高興的她也沒當回事,她轉身剛要邁步,突然,她覺得腰間一陣鈍痛,痛的她冷汗淋灕,身心俱裂。
因為腰上太痛,她縮著身子,彎下腰來,不行,彎腰後覺得更痛,她只好直起腰來,嘴里大哭大喊,「啊……好痛啊,快……快去請大夫。」
事情發生突然,丫鬟都呆愣了,而後大驚失色,一人去請大夫,一人去通知兩位夫人,兩人忙過來攙扶白碧琪,讓她坐在木椅上。
才剛坐下,白碧琪就像踫到了灼鐵一樣,一彈而起,同時,嘴里跟殺豬一樣慘叫連連,「啊……痛死我了,我的腰啊,嗚嗚……娘,爹,救命啊……」
白碧琪叫聲淒慘,痛不欲生,像是在接受被人凌遲般痛苦。
春喜看到白碧琪痛的死去活來,她再也壓抑不住心里的害怕,渾身顫抖,膽戰心驚。
她之前有過教訓,所以她知道敢肯定是魔女出的手。
被人涼在一旁的藍沁心,臉上一臉害怕,其實心里都快要笑翻了,她假裝一臉驚悚,湊上前去,關心問道,「大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我,你哪里痛,讓我看看。」
藍沁心雙手在她身上查看,暗運內力,手指輕彈幾個穴位。
白碧琪突然哭的更凶了,她在痛哭之余還不忘嫌惡她口中的賤蹄子,她抬手揮開藍沁心,「嗚嗚……不要……你這個……嗚嗚……賤蹄子踫,嗚嗚……」
藍沁心盯著她,一臉傷心,後退幾步,站立一旁,等候看戲。
不要她踫啊,那好吧,反正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嘿嘿……白碧琪,哭死你痛死你,那是你活該,哼,今日這一切才只是一個剛開始而已,日後,細水長流,我們的賬慢慢算。
貓抓老鼠時,總是喜歡戲耍它們一頓,而後,耍夠了,玩夠了,才會一舉將它們抓獲,然後吞吃入月復。
她,很喜歡貓的脾性,更喜歡貓的殘忍和嗜血,靈敏和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