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母妃,還被關鎖在冷宮,不見天日。我有必須該做的事,和不能做的事。」
他摘下面具,看著她,說出了下半句話。
雲瀾薄唇微張,看著他的臉不能出聲,並不是因為對他身份的訝異,而是因為,他與雲家三小姐這一層秘密關系的愕然。
雲瀾對西連瑾的仰慕,尚能理解。
畢竟,今晚觀察房間時,雲瀾在她那**頭角落里的小暗格中,發現了不少這位二皇子的畫像珍藏,那時,她以為只是純粹的單相思。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位西璃國二王爺,西連瑾,即將大婚!
訂親之日,就是她雲瀾,被浸水中豬籠之時!
定親之人,正是那處處與雲家作對,卻鮮得聖上偏好的右相楚千輔之女,楚嫣然。
大婚之時,不長不遠,就在她今天被打之時才由皇欽定,就定于這十日之後。
現在,他竟與自己相約,言曰,唯一?
身體的喜悅無法掩控,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從前的雲瀾被打,被罵,被唾棄甚至被浸豬籠時在水中掙扎,即使僥幸活下,卻還拼命回至那最危險的別苑的動機———原來,只為能與西連瑾相見。
她忽然而笑。
原來,這雲瀾一切活著,和拼命回來的動力,都是為了,這西連瑾啊……
即使,背厲了卑微,還有痛苦,只不過,想要見他一面而已……
「那日,我本派人去救你的」,他低低的說,面色很難看,「可是,你一直處于公眾之內,我不能……我與嫣然的親事,方才羅定,她生性冷傲,容不得一點沙,如若被她發現我與你的事,對你,對我,都不好。你應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才走到這一步,你也應清楚,也是從識得嫣然之後,我才有了資格,入那金鑾大殿,有幸真正拜叩見了父皇……瀾兒,你一向知我,懂我,又容我,我知道,你會回來,也知道,你會來見我,那日相約,我也是想告知你,等我……這段時日,也不要再找我和見我……也不要多想,等我成功之日,一定會……」
「二王爺!」
一句話,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西連瑾抬頭,便看見眼前從前一直對自己言听計從的女子,目光中閃爍著怒氣,但嘴角,卻咧著幾分明顯揶揄又咬牙的微笑,「我能不能,問候一下你的祖宗?」
「什麼?」西連瑾沒听懂。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無堅不摧的,尊貴的二皇子殿下,您真是無止盡的刷新了我的三觀和下限!」嘖一聲,雲瀾忍不住搖頭,直言相語道,「如果你這次來是要警告我不要破壞您和相符小姐的美好婚事的話,那麼,請您放心,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走各道,互不相干!」
「瀾……兒……」
西連瑾仍未太听懂她的話語,卻明話意,他上前一步,清俊的面龐鮮少的帶上了幾分難堪,「你何必如此,當初……你就明白我會選擇什麼……不是麼?那時,做了一生跟隨,說是即使沒有結果也要效忠決定的,也是你,不是麼?現在,為何要反悔……為何說要放棄……」